將蕭雨兮送到姜氏身邊後,閻良才返身離開。
閻良前腳剛出國公府,國公爺蕭巖後腳就來了皖居。
“咳。”蕭巖假意輕咳了一聲。
“見過老爺。”姜氏行禮。
但被蕭巖直接忽略,待看到蕭雨兮滿目怒視後,才轉身淡淡回來姜氏一句“嗯”。
“可有在秦府打探到甚麼?”
“您想要知道甚麼?”蕭雨兮反問。
“他的書房內可藏有機密?私下可與人有甚麼不正當的勾結?這些日又與甚麼人有往來?”蕭巖顯得急不可耐。
“未曾進過書房,至於他之後的行蹤,您不知道?大婚當日便入獄,能與甚麼人來往。”
“你沒去大牢看過?”蕭巖有些恨鐵不成鋼,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爲何要去看?莫不是要沾了一身腥,惹得國公府也不安寧?”蕭雨兮反問。
蕭雨兮說得也是實話,與秦寒走得太近,那便是與他的敵人走得太遠,到時候真說不準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你這幾日都幹了甚麼?”
“甚麼都沒幹。”蕭雨兮說得理直氣壯。
“那我要你何用!”蕭巖生氣,徑直出了門。
其實蕭雨兮幹了很多,對於秦寒的很多事情都有了解,但她不會告訴蕭巖,現在能夠爲她護身的不是國公府,而是秦府,而是秦寒。
“喲,我當時誰來了,原來是出嫁的豬女回來了。”門口蕭雨媛尖而細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之所以喚豬女,是因爲蕭雨兮母女這些年一直都住在豬圈,而蕭雨兮常以此嘲笑正主。蕭雨兮有正主的回憶,知道正主這些年心裏的憋屈,所以每次一看到蕭雨媛就氣不到一處來。
“你嘴巴放乾淨點。”
“嫁到了秦府就真以爲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別太天真了,一日是豬女,便一輩子都是豬女,秦寒他不過是個太監,現在還入獄了,鬼知道你會不會哪天就突然守寡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豬女守寡,哈哈哈。”
蕭雨媛笑得得意,她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看到蕭雨兮痛苦,她的快樂就是建立在蕭雨兮的痛苦之上的。
她是家裏最得寵的,是國公府獨一無二的嫡小姐,而蕭雨兮就是一個住在豬圈的豬女,一輩子的下等人。
“很好笑?”蕭雨兮面上帶着淺淺的笑意直視蕭雨媛。
“對啊,很好笑……”蕭雨媛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硬生生咽回了肚子裏。
一秒前,蕭雨媛正得意時,蕭雨兮突然奔過來徑直掐住了她的喉嚨,蕭雨媛被死死抵在了牆壁上。
“兮兒!”姜氏驚呼出聲。她深知蕭雨媛在國公府的地位,那是惹不得的呀。
“娘,你別管。”
繼而轉回頭直對蕭雨媛怒聲道:“你剛纔不是還很得意嗎,笑,繼續笑啊!”
蕭雨兮突然放大的聲音頓時就將蕭雨媛嚇哭了,梨花帶雨,好生可憐的模樣。
“蕭雨兮,爹會S了你的!”蕭雨兮咬牙切齒道,任她使出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掙脫半分,換來的反而是蕭雨兮手上力度的加重。
“在那之前,我會先S了你。”
“你敢!”
“試試?”蕭雨兮挑眉,無盡的挑釁之意。
慢慢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咳咳咳……”蕭雨媛一度呼吸不上重咳。
“兮兒,不要,不要,算娘求你了。”姜氏見勢不妙,趕緊撲上來拉扯,聲淚俱下。
無奈,蕭雨兮只好放開蕭雨媛。
突然獲得了新鮮的空氣,蕭雨媛貪婪地大口呼吸着,一隻手輕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邊止不住的咳嗽,面色也因爲剛纔的呼吸不暢而一片通紅。
現在的蕭雨兮明顯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軟弱無能,那個可以任她欺壓打罵的蕭雨兮了,現在的蕭雨兮更像是魔鬼,一個從地獄而來,向她索命的修羅。
“媛兒,你沒事吧?”姜氏急急去扶跌坐在地上的蕭雨媛,一臉的擔憂。
“別在這兒假惺惺的!”
姜氏遭蕭雨媛一把狠狠推開,若不是蕭雨兮在身後攔住了,恐怕姜氏也得摔倒在地。
“還想再來一次?”蕭雨媛的行爲激怒了蕭雨兮,她可以說自己,但決不能對姜氏動手。
“兮兒,別,別,媛兒,你快走吧。”姜氏死死拉住蕭雨兮,生怕剛纔的事情再重現。
看了一眼蕭雨兮的模樣,蕭雨媛惡狠狠道:“蕭雨兮,你就是個瘋子,我一定要讓爹S了你!”
話落,蕭雨媛急急奔了出去。
有朝一日,這個仇一定要報!
果然,每進國公府必然發生不愉快。
待安定下來,定要早早接走姜氏。
回到秦府時已快近黃昏,晚霞緋紅,遮住了太陽的光芒。
“夫人,不好了!”閻良一陣慌忙,前來稟報。
“發生了何事?”
“剛剛接到的消息,您的母親突然離奇暴斃,已經,離開了。”
不可能,她走時姜氏都還是好好的,絕不可能!
“不可能!”蕭雨兮雙目已有血絲慢慢滲出,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沈氏的確已經去了。”
沈氏,對,現在她對外的母親是沈氏。
蕭雨兮大喜過望,幸好姜氏無礙。
但沈氏好好的在地牢,爲甚麼會突然暴斃呢?
蕭雨兮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也不知是誰放出的消息,第二日一早街上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都說國公爺嫡女是個命硬的人,原本嫁進秦府是爲了給秦寒沖喜,這倒好,衝過頭了,病倒是好了不少,可惜命快沒了。”
“可不是,這國公爺嫡女呀命太硬了,你看看,剛嫁進秦府,這秦寒就入了大獄,昨個兒,回了一趟孃家省親,嘖嘖嘖,直接就剋死了生母呀。”
“這麼瘮人呢,照這個說法的話,那這次估計秦寒也完了。”
“唉,好好的大好前程呀,毀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上。”
“秦寒估計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最後是被女人給剋死的,哈哈哈。”
“說得是,這誰想得到呀,這東廠呀,怕是該易主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