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蛇蠍毒婦

要知道程海正可是醫院的中堅骨幹。

而梁老向來寬厚,怎麼今天會爲了白家一個不相干的倒插門,公然斥責程海正。

這是甚麼情況?

會議室內的一幫專家徹底懵逼。

“梁……梁老,您這話我擔待不起。”

程海正瞠目結舌,連忙表態:“您是醫院一把手,肯定是您說了算。”

“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爭這個位置。”

“只是這小子……”

“好了!”

梁不凡沒等他說完,便不容質疑說道:“病人的片子我已經看過了,有很大不確定因素。”

“正如這爲小友所說,誰也負不起這個責。”

“謹慎起見,這次我會親自出手。”

嘶……

辦公室內,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梁老甚麼身份?

雲都醫學泰斗,全國能排進前十的存在。

說是神醫都不爲過,自從他接手醫院到現在已經有十餘年,從未聽說過他親自動手爲人治病的。

今天竟然做出這種決定。

要知道他代表的可不僅僅只是個人,如果手術失敗,整個醫院都會淪爲輿論的攻擊對像。

“梁老,這……這不合規矩吧……”程海正聞言,眼中掩不住的慌亂之色,額頭冷汗直冒。

本來這次手術,是由他主持。

現在梁老突然要親自上陣。

那自己拿的那筆鉅款怎麼交待?

以梁老的醫術,要是把白老太太的病治好,等待他的就是周敏無窮的報復。

一旦被公衆知道他收受鉅額賄賂,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甚麼規矩!”

梁不凡臉一板,瞪着程海正說道:“就這麼定了,立刻準備去把病人送到手術室!”

說完,便帶着李空青轉身離開。

十幾年豎立的威嚴,早已深入人心。

無人敢說半個不字。

程海正渾身冷汗直冒,臉色煞白,失魂落魄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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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辦公室。

梁不凡關上門,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小師弟,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

“兩年前我就跟你講過,上門女婿不好當,你卻說要報恩。”

“現在好了,挨一巴掌不說,還背個莫大罪名。”

“幸虧我還沒退休,不然你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李空青眼神複雜道:“我到白家除了報恩,還有更重要的事。”

“我來雲城調查身世,卻引來S身之禍,這其中必然藏着驚天祕密。”

“昨天師姐已經得到線索,就等她今天回覆。”

岳母栽贓他的那張照片,就是他跟師姐見面的場景。

既然母親蹤跡已經尋到,呆在白家已再無意義。

長長吸了口氣後,李空青壓住情緒。

“唉,自己看吧。”梁不凡聞言,從抽屜拿出一疊資料遞到李空青手裏,眼中閃着憂色。

“雲城李家!”李空青掃了幾眼,瞳孔急劇收縮。

雲城第一家族,根深蒂固,據說有近百年曆史。

論財產勢力,就算現在的白家,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自己竟然是李家的長子!

“你師姐早已查清,但卻被我按下來一直不告訴你,是怕你出事。”

祁尋嘆道:“既然事已至此,再瞞着也沒用。” 

“你父親是李家家李宏義,在你母親懷孕時,出軌外遇另一個女人。”

“這事捅破了,你母親氣急難產而死。”

“那個女人也就順勢成了李宏義的老婆,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把當時只有一歲的你偷偷賣給了人販子。”

“並且利用關係抹掉了你出生時的記錄。”

“李宏義找了你半年,但在那個女人懷孕後就停止了。”

“你被追S,也是她一手指使。”

李空青心如火燒,眼中寒芒四射,咬牙切齒:“蛇蠍毒婦,該死!”

從記憶起,他便想尋找自己身世,與父母團聚。

如今終於找到,卻沒想到竟是這種局面。

那個毒婦固然是兇手,但李宏義身爲一家之主,如果說毫不知情,絕無可能。

但他卻放任女人的做法,拋妻棄子。

與畜牲何異!

李空青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心中憤怒。

足足沉默了五分鐘後,冷聲說道:“先手術,然後我會去李家,解決這一切恩怨!”

十分鐘後。

手術室內,李空青換上了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躲過白家人,跟在梁不凡身後進了手術室。

“你們都出去吧,這次手術特殊,留一個人在我身邊幫忙就夠了。”梁不凡揮退醫護人員。

院長親自下令,誰都不敢質疑。

只能在心裏暗暗想着,可能院長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手段。

直到屋裏只剩兩人和白老太太。

李空青看着老太太,面無表情道:“她情況特殊,你估計搞不定,替我遞針,先把人救活再說。”

“是!”梁不凡猶如學生面對老師,恭敬說道。

這番對話,要是讓醫院裏其他人聽見,恐怕眼珠子掉到地上。

堂堂院長,醫學泰斗,在李空青面前,竟然只配遞針。

這要是傳出去,足以轟動整個華夏醫學界。

但梁不凡卻沒有半點不甘,反而眼中升起敬畏之色。

眼前這個小師弟,雖然年紀跟他孫子差不多大,但天資絕對是藥王門歷代最出類拔萃的存在。

五歲便熟練各大藥典醫術,七歲就能自己補全失傳古方。

十歲更是獨立創出一副煉體藥方,醫武雙修。

猶其一手[精誠造化八針],獨步天下,就連去世的師父都自嘆不如。

可見一般。

能給他當助手,非但不是恥辱,而是他這一生求之不得的無上幸事。

“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慾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李空青站在白老太太身邊,單手撫上其滿是褶皺的額頭,喃喃念道。

自他進白家起,老太太便視他如廢物,逢年過節都不曾拿正眼看他。

說心裏沒怨這是假的。

再加上得知身世,心中已充滿恨意。

但大病當前,他身份不同,不能被這股怨念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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