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合作

王掌櫃是個生意人,做事向來講究利益至上。

如今看到了泡麪中蘊藏的商機,自然是想要插上一手的。

但問題來了,楊帆不是傻子,不會因爲能賺錢就覺得合作很好,很有必要。

就如同楊帆所說的那樣,賺錢是肯定的,無非早晚罷了。

王掌櫃開始思考,除了賺錢外,自己能給楊帆甚麼,足以讓楊帆願意合作。

客源?這是不可能的,王掌櫃不可能把客源引到楊帆的黑店裏來,這種爲他人做嫁衣的事,自己絕不可能做。

“我來自太原王氏,是太原王氏在長安的主事,你應該明白我的地位。

與我合作,賺錢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你將獲得太原王氏的友誼!

有太原王氏站在你背後,你能獲得的,比你能想到的多得多!”王掌櫃自信的笑道。

給出這個承諾,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拒絕。

作爲五門七望之一,太原王氏有着巨大的能量。

攀上太原王氏的高枝,那是天下百分之九十的人的夢想。

楊帆還有甚麼理由拒絕?

聽完王掌櫃的話,楊帆啞然失笑,空手套白狼的事竟然落到了自己的頭上,還真是有趣啊。

“王掌櫃如果不誠心的話,合作便就此作罷吧,慢走,不送!”楊帆面無表情的說道。

王掌櫃皺眉,在自己搬出太原王氏名號的情況下,竟然還敢嚴詞拒絕,不是太狂妄,就是背後勢力通天。

至於楊帆,顯然不可能是後者,自己雖不算是將他從小看到大,但也有數年了。

他爺倆抱着一個殘破的鋪子苟延殘喘,若是有背景,也不至於落到那種田地。

“小老闆莫非看不起我太陽王氏?”王掌櫃意有所指的問道。

楊帆瞥了王掌櫃一眼,冷笑道:“是有如何?太原王氏,五門七望,好大的名頭啊!

不過只是在大唐風光罷了,井底之蛙,怎知天地浩大!”

“小老闆可要爲自己說的話承擔後果!”王掌櫃面色陰沉的說道。

楊帆不屑的看了王掌櫃一眼,嗤笑道:“後果?有趣,我倒要看看你能讓我承擔甚麼後果?

是你能截取我的貨源,還是你能打壓我的生意?

或者,太原王氏想要在大唐都城暗S我?

王掌櫃,生意靠的是你來我往的誠信,不是仗勢欺人!

世界之大,超乎你的想象。

東大陸上五門七望有些勢力,但放眼整個天地間,不過螻蟻罷了。

不要天真的以爲我只是孤身一人,我身後的勢力不是你有資格仰望的!

更何況,你能代表太原王氏?

太原王氏的嫡系可不會從事商賈之事,你甘心一輩子爲別人做嫁衣?”

楊帆的語氣充滿了嘲諷,有着系統當後盾,慫?不存在的!

王掌櫃眉頭緊縮,不斷的分析楊帆話裏的意思。

正常百姓,知曉大唐有幾個州,有多少省,就已經算是頗有見識了。

但楊帆,張口閉口東大陸、世界、天地間,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些。

常人可沒有膽量來挑釁太原王氏的威嚴,難道楊帆的背後真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勢力?

是了,單這泡麪來說,就不是大唐的工藝,自己所熟悉的胡商隊伍裏也沒有類似的商品。

從包裝到口感,皆是上上之品,如果大唐存在這等作坊,絕不可能隱藏至今。

極東之地?

王掌櫃又想起了楊帆之前提到的那個名詞,這已經超出了西域“域”的概念。

又掃了眼楊帆把玩的魔方,以及貨架上的其他古怪之物,王掌櫃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自己不是太原王氏的嫡系,真正的嫡系也不可能行商賈之事,楊帆這句話說到了王掌櫃的心裏。

或許,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王掌櫃心底暗暗躊躇道。

看着王掌櫃變幻不定的臉色,楊帆知道自己這逼算是裝成功了。

“小老闆好犀利的言辭,王某服了。

這次合作,在下是誠心的,小老闆想要甚麼,直說就是。

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絕不推辭!”王掌櫃擲地有聲的說道。

楊帆淡淡一笑,自然不會就這麼相信王掌櫃的話。

一個久經商場,能在偌大的長安城屹立不倒的人物,可不是自己隨便三言兩語就能折服的。

言語上的妥協,只是意味着出現了值得妥協的利益。

“王掌櫃過謙了,既然王掌櫃表現出了應有的誠意,那我自然也是非常期待能和王掌櫃合作的。

關於合作的細節,嗯,不知王掌櫃可曾聽說過,新品發佈會?”楊帆微微笑道。

……

同一時間,長安西,盧國公府。

三個人,近三十桶泡麪,李二喫的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酒足飯飽之後,李二又想起了被程咬金打個半死的程處默。

說到底,這件事其實也不怪程處默,這泡麪看着不像是大唐的產物,那自然也就沒有了宰S耕牛的說法。

“知節啊,處默總這麼咋咋呼呼的也不大合適,讓他重回國子監吧。

雖然仲達對處默這些混小子頗有微詞,但朕親自去說,他還是要給些面子的。

處默是該好生教育一番,這樣日後才能委以重任啊。”李二在離開前,饒有深意的對程咬金說道。

孔穎達,字仲達,孔聖人的第三十一世孫,李二親封的國子監祭酒。

祭酒,放在楊帆前世,相當於中央大學的校長,地位可見一斑。

之前,程處默等幾個長安紈絝,在國子監不學無術,被孔穎達直接趕了出來,當時也是轟動長安的大笑話。

現如今,能讓李二親自去找孔穎達,替程處默求情,還說出“日後委以重任”的話,顯然是在爲之前的事彌補,足以表現李二對程咬金的重視了。

“謝陛下隆恩,待那逆子身子骨恢復一些,臣便將他送去國子監!”程咬金眼角含淚,躬身拜謝。

李二離開了,帶着五十桶泡麪離開了,長孫無忌也順走了十桶,美其名曰帶回去給夫人嚐嚐。

程咬金凝視着李二和長孫無忌漸漸遠去的身影,躬身一拜,喟然長嘆。

回到內宅,程處默已經看過大夫,在丫鬟的服侍下沉沉睡去,臉上滿是心悸的神情。

揮手讓丫鬟們退下,程咬金坐在牀榻邊,靜靜望着程處默,臉上閃過一絲疼惜。

程處默的孃親死的早,自己又是個武夫,哪裏懂甚麼教育孩子,不聽話打就是了。

棍棒之下出孝子,這是程咬金唯一知道的和教育有關的方法了,哪怕知道這句話或許不是那麼對。

“水……給我水……”

外面天色昏暗,已然到了傍晚,程處默從睡夢中甦醒,口渴難耐。

聽到程處默的呢喃,程咬金連忙從一旁桌子上倒下一杯水,笨拙的遞到了程處默的嘴邊。

程處默接連喝了幾大口水,才恢復了一些氣力。

睜開眼,程處默看到一旁的程咬金,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身子不自覺的發抖,表情很是畏懼。

看到程處默的表現,程咬金心裏一痛,“處默,好些了沒?”

程處默一把扭過頭,不願看到程咬金。

“唉,你好好養傷吧,陛下說了,等你傷好了,就回到國子監讀書。

這次給老子好好讀,再被孔祭酒趕出來,我揍不死你!”程咬金丟下這句話,徑直走出了房間。

在門口,程咬金沉默站了許久,直到程處默再次睡着,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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