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兒,這個野種的父親是誰?”
華夏汝南市。
黃河水畔邊的一座復古觀景臺,西裝革履的國字臉男人,年過五十,兩鬢斑白如霜,眼睛泛着怒火,幾近瘋狂。
他手抓着五歲小女孩的脖子,意欲丟下觀景臺。
“父親,不要!我求求你,別傷害楠兒!”
一位皮膚白皙的女子,五官精緻,氣質出塵,修長身姿穿着白色百褶裙,露出修長圓潤的玉腿,氣質優雅高貴。
她就是蘇兮兒。
汝南市蘇氏集團的大小姐,五年前悖逆家族與外人相戀。
未婚先孕。
誕下一女。
取名寧楠楠!
從而讓蘇氏家族蒙羞,一夜之間成爲汝南市最大的笑話。
整整五年,謠言四起。
蘇家人終究動了S心。
國字臉男人蘇鎮南,滿臉失望說:“兮兒,看來今天你還是不肯說出這個野種的生父是誰!”
“楠楠沒有爸爸!”
蘇兮兒淚流不止,形同說自己沒有丈夫。
蘇鎮南目光陰鷙,雙手緩緩把小女孩高舉過頭頂,準備狠狠摔下來。
這可是他的外孫女!
這一舉動嚇得小女孩寧楠楠哇哇大哭,年僅五歲,卻懂事的讓人心疼,稚嫩童音哭喊着:“外公,楠楠害怕!”
“閉嘴,小畜生,我不是你外公!”
蘇鎮南滿臉厭惡,又陰冷道:“兮兒,你給我說!這個野種的生父叫甚麼?五年了,你隱藏他的名字整整五年,也讓蘇家蒙羞五年,我今天倒要看看他究竟是誰!”
“父親,都過了五年了!”
蘇兮兒緩緩跪在地上。
她,還是不肯說!
這副態度徹底激怒蘇鎮南,將手中小楠楠重重甩在地上。
嘭!
小楠楠落地,慘叫的孩童聲音,讓人揪心。
“楠楠!”
蘇兮兒哭紅了眼,險些暈厥過去,想要衝上去保住女兒,卻被蘇家保鏢把頭摁在地上。
女兒楠楠近在咫尺,她卻不能抱在懷中。
何等的絕望!
楠楠蜷縮着身子,小臉蒼白的嚇人,無助趴在地上喊道:“媽、媽媽,腿好疼!”
蘇兮兒雙手捂着嘴,眼淚止不住流。
小楠楠的右腿,隱隱流淌着鮮血,腿側隱隱有森森白骨露出。
小腿嚴重骨折!
這一幕觸目驚人。
蘇鎮南一腳踩在楠楠身上,更是踩在斷腿傷口處。
楠楠痛得近乎暈厥過去。
她才五歲啊!
蘇鎮南心狠手辣到了極致,陰狠逼問:“不說出這個野種的父親名字,就讓她不得好死!”
蘇鎮南的話,徹底讓蘇兮兒絕望了。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蘇家僱傭的保鏢,多達二十人,都是冷漠旁觀的眼神。
“你說不說!”
蘇鎮南盛怒而又瘋狂。
蘇兮兒崩潰了,說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
“寧雨臣!”
三個字說出口。
這就是楠楠父親的名字。
咔!
晴天泛起雷鳴聲,黑色烏雲籠罩這方天空,下起了瀝瀝小雨。
蘇兮兒站起身衝向觀景臺,從父親蘇鎮南腳下把自己女兒抱在懷中,小心翼翼包紮傷口,淚水止不住的流。
小女孩楠楠脖子上面,出現五指紅色血痕,吐着粉色小舌頭劇烈咳嗽起來,寶石般的清澈眼睛,流露出害怕,躲在母親懷中抽噎不止,小手偷偷抹眼淚,不敢哭出聲。
惹人心疼的小不點,卻未曾換來外公蘇鎮南的任何憐愛。
蘇鎮南拿出手機,冷漠遞給蘇兮兒,漠然道:“給他打電話,我要見他!”
一個白皙左手接過手機,蘇兮兒顫着手輕輕撥出一串數字。
這串數字,她銘記於心。
五年來,從未撥打過一次。
可是,今天這個電話必須打,否則楠楠和她都有性命之危。
嘟嘟……
電話撥出去,短暫盲音過後。
有人接通了!
無人說話,電話那端的人,似乎在等蘇兮兒開口。
蘇兮兒貝齒輕咬薄脣,忍着眼淚,發現電話打通後,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她懷中的小女孩楠楠,鼓起勇氣哭泣喊道:“爸爸,快來救楠楠!”
“你是誰?!”
手機那端的人,聲音隱隱有一絲震驚。
小女孩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她父親的聲音!
她眼淚撲簌的掉,哭泣說:“我叫寧楠楠,爸爸叫寧雨臣,你是雨臣爸爸嗎?外公摔的我好疼,流了好多血,要把我丟到河裏餵魚……”
話說到一半。
“小野種,把手機給我!”
蘇鎮南一把奪過手機。
或許在他眼中,楠楠只是一個野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外孫女。
所謂的親情,根本不存在。
整整五年來,他未曾給過楠楠半分溫暖。
蘇鎮南拿着手機,低沉道:“你就是寧雨臣!”
“是你傷了我女兒?”
遙遠的黃河源頭,卻站着一位奇男子。
男子生有丹鳳眼,眉宇間有幾分陰柔秀氣,外表好似十八歲,年不及弱冠之齡,實則已滿二十三歲。
他一襲白衣勝似雪,右手負後傲立人間,左手拿着一部軍用手機。
他就是寧雨臣!
五年前鑄就大錯,在黃河源頭被關押至今。
如今一通電話,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蘇鎮南陰狠又兇戾,道:“夠種,敢承認這個野種是你女兒,我蘇鎮南傷了她,你又能怎樣!”
狠戾話語,嚇的寧楠楠直落淚,抽噎中都不敢哭出聲,唯恐觸怒這位外公。
寧雨臣靜靜聽完,再度開口,卻猶如虎嘯,冷冽道:“再傷她一分,我斬你滿門!”
輕輕一句話落下。
寧雨臣看似淡然從容,掌中手機被捏的粉碎。
他的頭頂天空,烏雲遮蓋,陰雨綿綿如針,讓人心中不免沉悶幾分。
寧雨臣不避風雨,緩緩一步跨出,身軀釋放一股鐵血S伐氣,立於人間。
S意如疾風,驚動了八方。
“自囚五年,今朝出世!”
“汝南蘇家,斬盡S絕!”
寧雨臣薄脣微動,聲音卻如同那炸雷般,響徹這方長空。
聲音響起這一刻!
駐守黃河盡頭的邊防軍,整整萬人,皆是身穿軍旅戎裝,荷槍實彈,駐守這裏已有五年!
五年來,邊防軍萬人將士,都知道這裏囚禁着一位大人物!
這位大人物的名字,是當世禁忌!
已有五年未有人敢提起他的名字。
現在這位大人物,沉寂數年,今日一朝出世。
他,意欲何爲!
一位魁梧青年,板寸頭,臉龐宛如刀削,二十餘歲,虎步生風,一身戎裝幹練整潔,緊急趕到這裏。
他肩抗兩槓三星,來到寧雨臣面前,敬禮暴喝:“黃河鎮守軍,第一軍團麾下第一兵團,兵團長陳慶之參見雨臣殿下!”
一聲殿下,在如今這個現代社會,已經不多見了。
“時隔五年,已經有人敢直呼我寧雨臣的名諱了嗎?”
寧雨臣淡笑間,讓人如沐春風。
他目光所及之處,整整萬人臉色煞白,全部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魁梧青年陳慶之臉色煞白。
唰!
他轉身單膝下跪,右拳拄地,左掌扶着膝蓋,低頭注視大地,暴喝:“黃河鎮守軍陳慶之,叩見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