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臣三個字,便是華夏的禁忌!
縱觀天下,何人敢直呼其名!
五年前,他未曾鑄就大錯前,世人都稱呼他爲天子。
天子二字,便是寧雨臣的封號。
敢問人間可有天子?
倘若有,便是他。
天之子,寧雨臣!
華夏七大鎮守軍之首,長寧軍的執掌者。
他曾率長寧軍,鎮守北部萬里長城,巔峯期可謂是恐怖無比。
一人獨鎮長城萬里,麾下長寧軍十大軍團百萬精銳,皆對他一人誓死效忠。
天子令若是下達,百萬精銳甘願爲他一人赴死!
寧雨臣三個字,便是長寧軍的信仰!
長寧二字。
第一字取自長城。
第二字便取自寧雨臣的名字。
當年的他,堪爲人間神話。
一手締造萬里長城防線,虎踞北境,坐擁百萬雄師,手握滔天權柄,京都賜予他封號天子!
直到他五年前犯下大錯,京都削去兵權,摘去長寧軍主之名,囚於黃河源頭,已有五年!
唯獨天子封號,京都不敢動!
敢動,長寧便敢反!
至今,長寧軍百萬精銳,依舊雄踞北境,無人敢動。
長寧軍是北部邊防軍,職責是鎮守華夏北部萬里邊境。
鎮守邊境的長寧軍,便是國之重器。
放眼天下,無人敢動長寧軍!
而長寧軍的軍主寧雨臣,更是無人敢S。
此刻。
全場寂靜無聲。
魁梧青年陳慶之,臉色蒼白,直呼寧雨臣的名字,本就是大錯!
寧雨臣負手而立,注視着腳下的陳慶之,輕聲問:“我要的那隻龜,找到了嗎?”
“已經尋到,就在下游黃河中!”
陳慶之指着下游黃河。
一隻龐然巨物在渾濁黃河水中若隱若現,赫然是一隻巨龜!
巨龜身長二十米,宛如海中大鯨,在渾濁河水翻騰,全身被五道黑色鎖鏈纏繞,永遠無法翻身!
這就是黃河的產物。
巨龜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在黃河下游被村民瞧見蹤跡,就急忙上報了。
寧雨臣知曉消息後,就派人尋找這隻巨龜。
耗費整整八個月,陳慶之帶人終於把這隻龜給逮住了。
寧雨臣腳尖輕點地面,一躍七米高,縱身入河穩穩落在巨龜背上,平靜許諾一句話,道:“沿河直下八百里,進入汝南市流域,還你自由!”
巨龜不知活了多少年,多多少少有些靈性,似乎能聽懂寧雨臣的話。
它不再掙扎,緩緩浮出水面,向下方遊動而去。
看守寧雨臣的黃河鎮守軍,整整一個兵團足有萬人,愣是無人敢攔!
兵團長陳慶之緩緩起身,擦着臉頰的冷汗,緊急上報消息。
洶湧黃河中,褐色巨龜駝着白衣男子沿着黃河一路東行。
黃河兩岸駐守着我華夏六十萬勁旅精銳。
其名,黃河鎮守軍!
分六個軍團,每個軍團十萬精銳,下轄十個兵團,每個兵團萬人。
岸邊一座軍營內,建造的觀景臺,坐着一位大馬金刀的戎裝青年,身邊立着一杆重型狙擊槍,腳下是一把軍官指揮刀。
軍裝青年虎威猶存,氣質張揚而又霸道,戎裝肩抗金星。
他叫左秋白,黃河鎮守軍第一軍團的軍團長,麾下十萬精銳。
先前的陳慶之就是他麾下大將。
左秋白坐在觀景臺,右手拎着半瓶白酒,左手啃着燒雞,撅着屁股,曬着太陽,看着下方滔滔渾濁河水。
直到遠方一隻巨龜,馱着一位白衣男子由遠及近。
左秋白霍然起身,眼神流露出三分狂熱,七分堅毅!
他從小到大視這位白衣男子爲信仰!
如今,他來了。
左秋白立於觀景臺,左拳拄地,右掌扶膝,單膝下跪狂熱道:“黃河鎮守軍,左秋白叩迎天子歸來!”
寧雨臣腳踏巨龜,立於黃河水面上,自身穩如泰山。
他淺淺輕笑道:“小白,隨我去一趟汝南怎樣?”
“我等了您五年!”
左秋白從岸邊,一躍而下落在巨龜背上,口中有許多話想要傾訴。
寧雨臣淺生開口道:“你還記着那年,我負傷在汝南養傷的那段歲月嗎?”
“記得,那年您十八歲,和現在樣子一樣,青春永駐,未曾改變半分!”
左秋白不是誇讚,說的是事實。
唯獨寧雨臣脣角浮現一絲笑意,淺淺說:“汝南養傷三月,我認識了一名女孩,她叫蘇兮兒,很美很漂亮,後來因爲三哥的死,我持天子劍入京都,血洗京都十三里,滿城桃花盡凋零,爲此,京都囚我五年至今。”
“五年前,只需您一聲令下,乃至您開口,重召長寧舊部,京都豈敢囚您五年!”
左秋白雙目赤紅!
長寧軍主寧雨臣,被囚黃河源頭整整五年。
是所有長寧兒郎這一生的恥辱!
他左秋白便是出身長寧軍,後是升調任職黃河鎮守軍第一軍團長職位。
但凡男兒,一入長寧軍,生爲天子麾下臣,死已爲長寧戰魂。
長寧男兒視寧雨臣爲信仰!
寧雨臣輕聲說:“後來我不辭而別,兮兒內心或許是恨我,五年前她爲我誕下一女,取名楠楠,直至今天,她們母女遭難才聯繫我。”
“遭難?”
左秋白生而豪邁,氣魄如虎,大吼:“誰敢動楠楠,我夷他三族!”
“老白,你要夷誰三族,哪來這麼大火氣!”
不自不覺中,黃河巨龜已經東行八百里,進入了汝南流域。
岸邊建造着一座觀景臺,站着一名虯髯滿鬢的軍裝漢子。
黃河鎮守軍穆成虎,第二軍團長,掌十萬精銳,鎮守於此。
他再度開口道:“你越界了,駐區不在這裏!”
“我越界經過這裏,是給你面子!”
左秋白開口聲浪滾滾,直接懟了過去。
穆成虎慍怒道:“擅離職守,那是重罪,連寧雨臣都被囚在黃河源頭,你爲長寧軍舊部,還不懂得收斂低調!”
“這裏是汝南嗎?”
寧雨臣負手而立。
全場寂靜無聲。
穆成虎看着由遠及近的巨龜,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左秋白,另一個是白衣男子。
是他!
他,回來了!
穆成虎瞳孔驟縮,冷汗直流,嘶啞道:“長、長寧軍主,您……,黃河鎮守軍穆成虎,叩迎天子歸來!”
“你們六十萬黃河鎮守軍執掌者,尚且不敢直呼我的名諱,需喊我一聲哥哥,你算甚麼東西!”
寧雨臣輕輕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