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凡有一陣的懊惱,如果一直跟在蘇若溪身邊,有他在,蘇若溪遇到危險也可化解。
可惜……沒有這個如果。
這便是命中註定的劫數!
衍術,雖然可以推衍出一些事情,可以給人一些預警。
但是有些結局無法改變,例如當事人不信。
呂凡沒有掛電話,一直呼喊着。
蘇若溪顯然已經出事了,可能事發突然,她也沒掛掉這次通話。
大概兩分鐘後,聽筒裏纔再次傳來了蘇若溪的聲音。
“有……有人跳……跳樓,砸……砸在了我的車上……”
蘇若溪肯定被嚇得不輕,素來沉穩的她,很少出現聲音發抖吐字不清的狀況。
“你沒受傷吧?”
“我被……被卡在車裏了。”
蘇若溪回道。
“有塊玻璃……刺進了肩膀。”
“你現在在哪裏?”
“在……不用你管了,我先掛……掛了,有人來幫忙了。”
蘇若溪掛了電話。
呂凡想也沒想,立即衝出小區,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鴻天商場!”
蘇家的公司就在鴻天商場對面。
……
徐氏集團總部。
徐青松的辦公室,此時電話鈴聲響起。
徐青松一看來電顯示,眉頭就微微皺起。
這個號碼是他留在蘇若溪的眼線打過來了。
“喂,陶姐,有事兒嗎?”
“徐少,蘇總出事了,公司有一個會計跳樓了。”
“蘇總也受傷了,現在在唐氏旗下的盛唐仁愛醫院裏,你要不要馬上過來……”
徐青松沉默了一陣子,面色陰險的冷笑一聲。
“都在計劃之中,你去聯繫這個死者的家屬,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
“最好鬧到無法收場,到時候由我出面,英雄救美,還怕蘇若溪不乖乖臣服在我的腳下!”
徐青松掛了電話,又打給了一個人。
黑虎堂,潘虎。
潘虎可是江州道上響噹噹的人物。
“有個大單子接不接?幫我收拾一個人,一個上門女婿……”
徐青松冷笑,一個上門女婿,跟我徐家鬥,看我不玩死你。
……
中午12點15分,呂凡來到了鴻天商場的門口。
可惜,他來晚了。
出事地點就在蘇家公司的樓下。
蘇若溪的那輛保時捷卡宴還在現場。
車頂凹陷一片,車身血跡斑斑,擋風玻璃近乎全碎。
聽圍觀羣衆說,跳樓的人是蘇家公司的員工,當場死亡。
蘇若溪受了傷,傷勢是輕是重,沒人說得清楚。
不過有人知道,她是被唐氏旗下的盛唐仁愛醫院的救護車拉走了。
於是,呂凡立即打車離開。
盛唐仁愛醫院。
蘇若溪昏迷不醒。
“你們這麼大的一個醫院,怎麼會沒有牀位呢,就讓我們若溪睡在走廊上的一個病牀上!”
呂凡剛一到醫院,就發現袁瑩和護士吵起來了。
蘇若溪的助理陶姐,也在一旁助陣。
“是啊!護士小姐,我們蘇總剛剛受了驚嚇,需要靜養,麻煩看看有沒有牀位可以安排一下!”
“你們現在能在走廊上安排一個病牀就很不錯了,我們盛唐仁愛醫院是江州當地最好的醫院,你也不看看來我們醫院看病的都是甚麼人!”
護士也不甘示弱。
“你們有本事就去把那些高級病房裏的貴人趕出去,看看哪個人是你們可以得罪的起的。”
呂凡沒有管她們,徑直走到蘇若溪的病牀前。
蘇若溪的臉色有點蒼白。
“還好,沒有大礙!”
呂凡把手搭在蘇若溪的手上,給她號了脈。
蘇若溪只是驚嚇過度,並且受了一點皮外傷。
“你這個廢物,別碰若溪,都是你這張烏鴉嘴,說甚麼若溪會有血光之災。”
袁瑩奈何不了護士,對着呂凡又是一頓劈頭蓋臉。
“都怪你這個窩囊廢沒出息,你要是有人家徐少的能耐,若溪現在需要住在走廊上嗎?”
袁瑩的嗓門很大,整條走廊的人的都聽到她的聲音。
“病房的事情,我可以試試解決!”
呂凡說道。
蘇若溪現在這個情況,確實需要靜養。
盛唐仁愛醫院,是唐氏的旗下,他手裏有一張唐清秋的名片,可以打個電話試試,唐清秋能不能幫這個忙。
“你解決?”
袁瑩吼道。
“你怎麼解決?你除了喫軟飯,你還能幹啥,若溪攤上你,簡直就是倒了血黴了。”
呂凡沒有理會袁瑩,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打了一個電話給唐清秋。
“唐總,您好……”
呂凡把事情跟唐清秋說了一遍。
唐清秋很爽快的答應了呂凡的要求,並且給蘇若溪安排了最高級的病房。
等呂凡回到蘇若溪所在的走廊的時候,剛纔跟袁瑩吵架的那個護士,緊張兮兮的跑到袁瑩的面前。
“對不起!袁女士!我剛剛接到院長通知,蘇小姐可以馬上安排到最高級的病房內,請跟我來!”
“……”
連袁瑩自己都懵了。
剛剛還十分囂張的護士,現在滿臉堆笑,生怕得罪自己。
“你剛纔不是說沒病房嗎?我看你們就是故意不給我我們開,狗眼看人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您認識院長!”
“是不是有人跟你們院長打招呼了?”
“是的,據說是一位醫院董事級的大人物,親自跟院長打了招呼,一定要讓我們十分妥當的照顧好蘇小姐。”
護士恭敬答道。
會是誰呢?
“應該是徐少跟醫院打過招呼了,因爲剛纔徐少還打電話過來問了蘇總的情況。”
蘇若溪的助理陶姐,提醒道。
“我就說嘛,原來是徐少打了招呼。”
袁瑩恍然大悟。
“還是徐少面子大,連這種最高級的病房都可以安排到。”
“我可是聽說,省首夫人過來看病才能安排這種級別的病房呢。”
袁瑩的嗓門很大,走廊裏的其他病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
……
蘇若溪被安排進了7號高級vip病房。
呂凡走近,就要推門進入病房,卻被陶姐給攔住了。
“蘇總睡着了,你別進去打擾她休息。”
陶姐推了呂凡一把,瞅着他的包裹,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們馬上就要離婚了,你沒資格跑來關心蘇總。”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徐青松人都沒到,就幫忙解決了病房這麼大的一個問題。
可眼前這個廢物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們還沒離婚,我現在依然是你們蘇總的老公……”
呂凡眉頭一皺。
“別呆在這礙眼,趕緊給我滾。”
“王八蛋,要不是你神神叨叨的說甚麼血光之災,若溪怎麼會倒黴的被跳樓的人砸着?”
“賺錢幹正事你不行,招災引禍你可是個能手呀!”
呂凡知道這個丈母孃不怎麼講理,也懶得跟她計較,默默站到了門口。
蘇若溪的傷勢確實已經穩住,可她腦門上黑暈及紅光仍未消散。
也就是說,她的血光之災還在。
黑暈是晦氣!
紅光是凶兆!
可惜它們並不明顯,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這事不能怪呂凡,他哪有招禍引災的本事?”
頭髮半黑半白的蘇長順,拉住還要揮手去打呂凡的袁瑩。
“他提醒過我們,我們沒有相信……”
“哼!不怪他怪誰?”
袁瑩兇巴巴的瞪了呂凡一眼。
其實她心裏也很納悶兒,所以不再提血光之災,又嘮叨起了昨晚的事情。
“王八蛋,若溪是不是要在離婚後給你二十五萬,我告訴你,你不能收那筆錢!”
“你賣了我大女婿的兩瓶紅酒換到的錢,你要是敢拿走,我一定報警抓你!”
呂凡被數落得有點頭大。
他知道跟袁瑩爭辯沒任何用,只會招來更加無理的指責和謾罵,索性一言不發。
沒多久,蘇穎和她的老公王海濤趕來了。
“你小子說我送給爸的那兩瓶拉菲是假酒?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老子好歹有過千萬的身家,會送假酒給長輩?”
王海濤指着呂凡的鼻子罵道。
“老公,你跟個廢物較甚麼真兒,他懂個錘子!”
蘇穎譏笑道。
“就是,海濤,你別搭理他!”
袁瑩接話道。
“他要是懂得鑑別拉菲的真假,我把酒瓶吞了!他不過是弄丟了兩瓶酒,給自己找理由開脫罷了!”
她的話音剛落,敲門聲傳來。
病房的門並未關,兩名警員禮貌性的敲了敲門框,然後走了進來。
“呂先生,這是您被偷的那兩瓶紅酒。”
一名警員走到呂凡面前,遞過來了一條包裝袋。
袋子裏有兩個紅酒盒。
“您昨天怎麼沒報警呀,要是報警了,早就找回來了。”
另外一名警員微笑說道。
“昨天事情多,忘記了。”
呂凡客氣道。
“太感謝了,辛苦你們……”
呼!
袁瑩靠近過來,一把搶下了裝着紅酒的袋子。
“好女婿,過來看看是不是送給你爸的那兩瓶。”
她將兩個酒盒拿了出來,對王海濤說道。
“沒錯,就是那兩瓶!”
王海濤仔細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你看,不是呂凡把它們賣了換錢,是真的被偷了。”
蘇長順則對袁瑩責怪道。
“就算真是被偷的,也是他不小心!”
“十幾萬的東西拿在手裏,也不知道小心看護着,真是個廢物!”
袁瑩一臉的不服氣。
“這位女士,您拿着的兩瓶拉菲紅酒是假的。”
一位警員提醒出聲。
“爲了確定那兩個小偷的涉案金額,我們找專家鑑定過,它們值不到十幾萬,最多值五六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