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瑩懵了!
蘇穎看着王海濤,一臉的質疑。
王海濤更是臉色一沉,難道真是假酒?
不該啊!
這兩瓶拉菲不是他花十幾萬買的,而是別人送他的。
當時那人口口聲聲說,酒絕對是真的。
剛纔王海濤還在教訓呂凡,現在無疑被狠狠打臉了。
“怎麼可能是假的?”
袁瑩回過神來。
“是不是你們找的鑑定專家水平不行,給搞錯了?”
顯然,她不死心。
爲了那兩瓶拉菲,她這兩天沒少羞辱呂凡,如果酒是假酒,那她就冤枉了呂凡。
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冤枉了呂凡!
“這位女士,您放心,我們警方找的鑑定專家是業內權威,不會搞錯的。”
“而且,這兩瓶假拉菲連高仿都算不上,最明顯的破綻是瓶塞的材質很差。”
“不信的話,你們仔細看看就行了。”
“正是因爲很假,騙不了懂行的人,所以它們只值幾百塊錢。”
那警員認真的解釋了一番。
“老公,你再仔細看看,這兩瓶是你送給爸的那兩瓶嗎?”
蘇穎反應很快,連連給王海濤使眼色。
“對,你再看看!”
袁瑩同樣不死心。
王海濤能領會自己老婆的眼神,他裝模作樣的拿着酒瓶看了一陣子,皺眉搖頭。
“剛纔我沒看仔細,現在才瞧出來,我送的那兩瓶拉菲被調包了!”
總之,死不承認!
臉皮真厚!
呂凡在一邊暗暗搖頭,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此時,由於袁瑩太過激動,嗓門較大,吵醒了蘇若溪。
“你們在幹甚麼呢?”
蘇若溪臉色慘白,此時她睜開眼,神情虛弱。
“酒肯定是假的,至於是不是被調包了,我們回頭再查查,不打擾了。”
兩名警員能看出袁瑩等人的心思,爲了照顧他們的顏面,沒有當場戳破。
“假酒?”
蘇若溪很是疑惑。
不過,她很快就看到了自己老媽手裏拎着的包裝袋。
對那包裝袋,她很熟悉。
“若溪,你沒事了吧?”
“感覺怎麼樣?想不想喝點水?”
袁瑩放下了手中的包裝袋,和她的大女兒蘇穎一起到了病牀邊上,對蘇若溪表示關心。
假酒的事情,母女倆不打算再提。
“媽,姐,我沒事了,不想喝水。”
蘇若溪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呂凡,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她記得,昨晚呂凡堅持說那兩瓶拉菲是假酒的時候,她打了他一巴掌。
她有點想不通,呂凡是怎麼看出那兩瓶拉菲是假酒的呢?
呂凡又是怎麼知道她今天有血光之災的呢?
未卜先知?
怎麼可能?!
……
沒人搭理呂凡。
他也沒自討無趣,默默坐在走廊裏的橫椅上。
蘇若溪的血光之災並未消散,呂凡不想她出事,所以守在她身邊。
畢竟,有過三年的朝夕相處。
“你個廢物怎麼還待在這裏?”
袁瑩出來透透氣,看到呂凡沒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跟若溪緣分未盡。”
呂凡實話實說。
對於袁瑩的壞脾氣和輕視,他早就習以爲常。
“緣分未盡?這個藉口可真夠無賴的!”
王海濤也從病房裏出來了,他看着呂凡嗤笑一聲。
“可惜啊,癩蛤蟆永遠都是癩蛤蟆,怎麼死皮賴臉也不可能喫得上天鵝肉!”
“姐夫,你得趕緊離開這裏,不然你也會有血光之災。”
呂凡瞥了王海濤一眼,見他額頭泛着兇光,好心提醒一句。
“你快別裝神弄鬼了!”
王海濤大笑道。
“一個只會幹家務的廢物男人,裝甚麼大尾巴狼?”
他的話音剛落,一羣人氣勢沖沖的跑了過來。
這些人,有老有小,有男人有女人,個個頭纏白色孝布,顯然家裏剛死了人。
他們一邊走來,一邊叫嚷着。
“蘇若溪,你個S千刀的惡毒女人,滾出來!”
“蘇家還我老公曹安的命!”
“血債血償!”
他們很激動,一邊大喊,一邊抹着眼淚。
不難看出,蘇若溪公司有人跳樓,這些人是那個跳樓死者曹安的家屬。
至於他們爲甚麼能找到這裏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很快就聚集到了蘇若溪的病房門口,一副要強衝進去的架勢。
“你們幹甚麼?”
袁瑩擋在病房門前。
“你們有甚麼訴求,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不要在這裏鬧!”
王海濤與袁瑩並肩而立,怒目圓瞪。
“我可警告你們,我認識警署裏的人……”
“滾開!”
“我們要找蘇若溪討個說法!”
“你今天就是把天王老子搬來也不行!”
對方非常激動,在嚷嚷之際,有個男人推了王海濤一把。
王海濤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抬腿就還了那人一腳。
這一腳踹出不要緊,讓對方衆人更加激動。
“逼死我的弟弟還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被踹的人名叫馮強,用隨身帶着的一根甩棍狠狠砸在了王海濤的腦袋上。
頓時,王海濤頭破血流,直挺挺的倒下。
這一刻,王海濤暗罵。
操!還真是有血光之災啊!
醫院裏的醫護人員和病人只能遠遠看着,沒人敢過來。
聞訊而來的保安也只是不敢太用力的拉架。
袁瑩還好——
她蹲下身子,雙手抱頭,只被踹了幾腳,沒有受傷。
饒是病房裏的蘇長順和蘇穎一起頂着門,房門還是曹安的家屬踹開了。
“大家先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
蘇長順展開雙臂,擋在病牀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蘇穎則看到自己老公躺在門外,自己老媽抱着頭瑟瑟發抖,硬衝了出去。
醫院的保安又來了三人,和先到的兩人一道組成人牆,擋住了曹安的家屬們。
蘇若溪本來又睡着了,被這麼一鬧騰,此時一點睡意都沒了。
“你們這麼鬧,對誰都沒好處。你們想要賠償,等警方把一切查清楚後,該給的一分都不會少。”
她雙手撐牀,在助理陶姐的攙扶下咬牙坐直身體,鎮靜的說道。
死者曹安的妻子陳慧卻哭喊起來。
“我們是弱勢的,肯定玩不過你們,你們肯定會跟警署串通一氣,不給我們賠償!”
“今天,要麼你賠一千萬,要麼你給我弟弟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