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腦袋有病?

餘家是秦江市的大家族,有人到餘家鬧事,還把餘家大少爺打成重傷?

巡查局接到電話後都很重視,立刻指派八輛巡查車,三十多個巡查員趕赴現場,還叫曾經的副局長楊正業親自帶隊。

楊正業昨晚因爲得罪白雲飛,被燕項手下的特戰隊抓了,最後交給局長周義龍自己處置。周義龍念其好歹是個副局長,多年來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把他大罵一頓降職爲隊員,打算等風頭一過又把他提上來。

昨晚在巡查局的審訊室楊正業是見過白雲飛的,這時從大門進來,白雲飛正好背對着他,所以沒有認出來。

儘管覺得那一身黃色的外賣員服裝有些眼熟,可怎麼也不會往那個大人物身上想啊。

楊正業心裏還在想到底是甚麼人,青天白日的竟敢到餘家祖宅鬧事,難道不知餘家光是護院的打手就請了十幾個嗎?

直到看見眼前的一幕,他才明白爲甚麼餘家擁有那麼多護院自己不處理鬧事的人,而要打電話到巡查局。

八個護院倒地,估計傷得不輕,看來餘家是遇到硬茬了。

餘慶生身爲餘家家主,本來就認識楊正業,只是不知道他已被降職。這個時候見到堂堂副局長居然穿着普通巡查隊長的制服,還親自帶隊辦案,心裏既驚訝又疑惑。

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餘慶生也不好意思問,畢竟那肯定不是甚麼光榮的原因,兩個人也很有默契的假裝不認識。

三十多個巡查員把白雲飛一家人團團圍住,堯凡珍變得更加囂張,指着白雲飛道:“就是他!就是他打傷我兒子!快把他抓起來,抓起來,抓起來……”

“你個復讀機!敢動我女婿一下試試!”陳秀芹雙手揮着掃把,一縷頭髮遮住眼睛,那模樣好像誰只要敢靠近她就會毫不留情的把他掃出門去。

陳秀芹和堯凡珍向來不和,以前還住在祖宅的時候兩妯娌就沒少發生衝突,現在反正都撕破了臉皮,陳秀芹也不用再給她面子。

被罵作復讀機的堯凡珍氣得雙肩發抖,仗着自己家財大勢大,也不把巡查員看在眼裏,當場發飆道:“你們還愣着幹甚麼?把這兩對狗男女全都給我抓起來!”

兩對狗男女?指的是餘慶年和白雲飛兩對夫妻!

一句話再次把白雲飛的怒火點燃,當着衆多巡查員的面,他一腳踢飛身旁的花盆。

花盆擦過的耳朵,砸到堯凡珍身後的牆壁。

“哐當”一聲,堯凡珍感覺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整個人都嚇呆,臉色瞬間蒼白甚麼也不敢說。

這還是白雲飛手下留情,要不然她的腦袋都和花盆一樣破碎了。

“當着巡查員的面,你竟然還敢亂來!”餘慶生怒吼。

餘秋霞和餘慶年也被嚇呆了,陳秀琴舉着掃把像個木頭人似的望着白雲飛,不過看到堯凡珍那恐懼的模樣,心裏還是挺爽的。

“放肆!”楊正業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挑釁,立刻拿出手銬,三十多個巡查員也跟着拔槍。

完了,完了!餘慶年無奈的嘆氣,餘秋霞緊緊地抱着白雲飛的手臂,生怕他會再次被巡查員帶走。

“跟我到局裏走一趟吧!”楊正業拿着手銬走到白雲飛身前,看清對方的面容後,臉色立刻變得極爲難看,就像見到鬼似的。

“是你……”

楊正業如墜冰窖,渾身冷汗直冒,雙手都在顫抖。

怎麼會是他?那個連東湖軍部上將燕項都敬如神明的人。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甚麼孽,爲甚麼還會遇上他。

白雲飛見到是楊正業,玩味地笑道:“怎麼,你是來抓我的?”

“不……不……不敢……”楊正業想死的心都有了,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碰白雲飛呀!

“那你怎麼會在這裏?”

白雲飛的聲音忽又變得冰冷,嚇得楊正業撲通一聲跪地,就像條件反射一樣,臉上的神情畏懼到極點。

“誤會,都是誤會……”楊正業連頭都不敢抬,更不敢直視白雲飛的眼睛,心裏咒罵餘慶生;你tm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得罪這尊大神,這不是找死嗎?

昨晚巡查隊隊長羅強因爲得罪了白雲飛,被軍部的人用重刑,現在還剩一口氣,就算能勉強活下來,後半生都只能在牢裏度過,這些楊正業都是知道的。

若不是因爲他是副局長,和周義龍有多年的交情,現在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現在楊正業跪在白雲飛面前,完全不顧別人的眼光,白雲飛沒有表態,他就不敢起來,心想只要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甚麼尊嚴、面子,全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旁邊的人全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這一幕,三十多個巡查員,餘慶生一家,還有餘慶年一家,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花眼了,難道楊正業的腦袋有毛病?他怎麼會給一個外賣員下跪。

認識楊正業的都開始懷疑,難道他從副局長降職爲小隊長,經受不住打擊變成精神病了?這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

“楊局?”餘慶生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楊正業埋着頭就像沒聽見一樣,仍然跪在白雲飛面前。

“滾!”白雲飛輕呵一聲。

“是,我這就滾……”楊正業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跑出餘家祖宅,好像生怕白雲飛會反悔。

另外三十多個巡查員還處於懵逼狀態,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全都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離開了。

陳秀芹的嘴巴都驚訝成O型,任誰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堯凡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罵道:“這天S的巡查員,我兒子被打成這樣他們也不管,我要告他們,告他們……”

餘慶生已經認定楊正業是腦袋出了毛病,看到白雲飛得意的表情,頓時被氣得吹鬍子瞪眼,吼道:“就算巡查員不管,秋水的仇不能不報,給我打他!”

家主下令,幾個護院持棍衝向白雲飛。

餘慶年夫婦二人和餘秋霞還沒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

白雲飛氣定神閒,把老婆和丈母孃往身後一推,迎過去雙拳齊出。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幾個護院還來不及變招就被打倒。

“我們走。”白雲飛拉着餘秋霞的手走出大門,再也沒有人能攔他。

餘慶年忐忑不安地望了大哥一眼,即便大哥一直惦記着他手裏的股份,可他們畢竟是親兄弟,現在白雲飛把餘家祖宅鬧成這個樣子,他覺得很過意不去。當下嘆了口氣,甚麼也不好意思說,跟在白雲飛身後離開。

陳秀芹既自豪又得意,第一次在餘家祖宅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見到餘慶生一家氣得要死又毫無辦法的樣子,心裏面要多爽有多爽。

出了祖宅,陳秀芹忍不住問:“雲飛,剛剛是怎麼回事,那個巡查隊的隊長好像很怕你,你們認識嗎?”

“算不上認識,昨晚上見過一次。”白雲飛笑笑道。

“那他爲甚麼會給你下跪?”想起剛纔那一幕,陳秀芹直到現在都覺得很驚奇,餘慶年和餘秋霞都眼巴巴地望着白雲飛,也很好奇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爲我權勢滔天,他不敢罪我。”白雲飛隨口說道。

切!三人都忍不住白他一眼。

“你不要吹牛行嗎?再這樣我真的會看不起你的。”餘秋霞氣憤道。

白雲飛早就知道說了他們也不會信,但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他們肯定會胡亂猜測,想了一會兒又解釋道:“昨天晚上你不是叫你老闆保我嗎?他們肯定是看在你那個老闆的面子上,以爲我和他有多深的交情,所以纔不敢抓我。”

餘秋霞仔細想想,覺得把雲飛說的有道理。她的老闆黃興安身爲地產公司老總,在秦江市經營多年,黑白兩道都有來往,普通的巡查隊隊長肯定是不敢得罪他的。

嗯,肯定是這樣,要不然就說不過去了。餘秋霞笑了笑,在白雲飛手臀上掐了一下,道:“這還差不多,以後不準再吹牛了!”

“好!我答應你,以後不吹牛。”白雲飛摸了摸餘秋霞的腦袋,心想這個媳婦實在傻得可愛。

“老公,這次黃總幫了我們那麼大的忙,我們說甚麼也得好好謝謝人家,等會你跟我一起去公司,我們當面跟他道謝好不好?”餘秋霞道。

白雲飛哪裏好意思拒絕,剛剛他親口說是黃興安出面保了他,現在如果反口,不被老婆罰跪搓衣板纔怪,於是只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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