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可以睡我老婆,我怎麼就不能睡你了?!”
綠色的集裝車廂內,空氣裏全是酒精和香菸混雜的味道。
兇狠的男人光着膀子,目光如狼,一步一步地朝前逼近。
角落裏,顧錦星因爲頭部受創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身體裏卻灼燒得快要燎原。
全身的熱汗冷汗一起交織着從額頭上滴落下來,恐懼佔據了她的全身。
而這一場橫禍,全拜她那有名無實的丈夫陸墨川所致。
脣瓣已經被她咬到了出血,以痛覺來保持自己的最後一絲清醒。
“陸…陸墨川不喜歡我,不代表陸家老爺子老太太不喜歡我。”
“你綁了我不說,要是還敢玷污我,不怕被陸家報復麼?”
“哄誰呢?!”
大漢蹲在了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倏然湊近她。
“外界都傳聞你不被陸家人待見,裝甚麼麻雀變鳳凰!”
“你也知道那只是傳聞……”
“別TMD廢話!綠帽之仇不共戴天!你,老子今天睡定了!”
粗糙的大手揉上她柔嫩的大腿。
顧錦星閉上眼睛,寧願自己可以就此死去。
對方見她放棄掙扎,越發張狂地狠狠壓了下去——
就是此時!
顧錦星將全身力氣都調動起來,狠狠往上一個抬腿——
“嗷——”
大漢慘叫一聲,捂着襠部狠狠地往後倒地,滿地打滾。
“臭、臭婆娘,老子S了你——”
顧錦星絕不回嘴,抓住每一秒的時間瘋狂逃跑。
直接跳下集裝箱車,腳踝被崴也顧不上疼痛,瘋狂地往路的另一方向跑了出去。
來來往往許多車子,可沒人在意她瘋狂的招手。
絕境之中連救命稻草都沒有半根,嘩啦一道驚雷從天際出劈下,雨傾盆而下。
不知道跑了多久,鞋子都跑掉了,身後彷彿有離弦之箭隨時會刺入心臟,讓她不敢停下來。
雨幕中有尾燈雙閃,她看到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停在前方,或許能救命!
腳下步伐更快,她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接近那輛車。
最後幾乎整個人摔在了車窗上,連滾帶爬地拉開對方的副駕座門,想也不想地坐了進去。
“求求你,救命!救命!”
因爲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因爲奔跑越來越燥熱難耐了,那個大漢給自己灌下去的水裏一定有不乾淨的東西。
此刻她的聲音裏帶着絕望,哭泣,還有乞求。
任誰聽了都會心軟。
只是旁邊開車的人卻沒給出任何反應。
顧錦星撥開額前的亂髮想看看到底甚麼情況,卻發現雨勢太大車裏也是一片漆黑,她甚麼都看不見。
唯有有力的呼吸聲在自己的耳畔如波紋般擴散開來,像是開車的人睡着了。
的確有人!她不知道這款車頂燈怎麼開,只能伸手去想推推對方——
黑暗中,皓白的手腕一探出去,就立刻被人握住了!
顧錦星一驚,好堅實的掌心!是個男人!
“你好,我——”
她再次一開口,手臂忽然被對方狠狠一扯,咚地一聲她整個人也撞了過去。
眼冒金星之時根本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把座椅放倒的,等回過神來,她已經坐在了對方滾燙堅實的大腿上。
對方的體溫高得嚇人!
“先生?你別誤會,我不是闖進來對你行不軌,我只是——”
“誰派你來的?”
磁沉的嗓音肅S果決,如粗糲的砂紙一般瞬間擦過她的耳膜。
顧錦星一愣,“我是自願上你車的,沒人……”
“是麼?”對方打斷她的話,似譏似嘲地一笑,“還真是……只要錢不要臉!”
說完,他大掌一撐,牢牢扣住她的纖腰,將她往下狠狠一壓!
“……!!!”
顧錦星頓時漲紅了臉,這男人,他的,他的……
“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甚麼,我只是——”她掙扎起來。
“既然費盡心思,就別再跟我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男人扣住她的後腦勺往他的方向一拉,薄實的涼脣狠狠地貼住了她的脣瓣!
“……”
顧錦星腦子裏轟然,彷彿一直被她苦苦壓制住的Z藥庫被瞬間點燃了!
而男人已經撬開了她的脣瓣,開始他的撻伐掠奪,攻城略地!
意識越來越模糊,身上的裙子被撥開,撕裂的痛猛然傳來。
她仿若被踩入了地獄,又仿若被拋向了雲端。
車內溫度陡升,他們如同置身熔爐,各自被打碎,又凝鍊在一起……
……
翌日。
暴雨後的陽光總是特別炙熱,透過車窗金輝般地落在了車內男人的臉上,將他完美的側臉線條勾勒到了極致。
他身上的白色襯衫半敞,微露的壯碩胸膛和雅緻的鎖骨處都有昨夜那女人因爲痛而留下的抓痕。
裴夜尋呼吸清淺,淺淺地掀開眼皮坐了起來。
眼中的迷濛在睡意消失之後已頃刻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幽深如淵的晦暗不明。
昨夜一切如夢,卻比夢更銷魂。
但此刻車裏卻只剩他一人,昨晚那個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的女人,不知所蹤。
他薄脣抿成一條直線,目光逡巡了一圈,看到自己襯衫下襬處一抹已經乾涸的血紅,視線頓了頓,最終落在了自己的右手袖口上——
刻有裴家家徽的袖釦,消失了一隻。
裴家家徽一出,必有大事發生。
此物不能丟,而對方是誰派來的,也值得深究。
他沉吟幾秒,拿出手機撥出電話。
“一天之內,找到帶着裴家家徽的袖釦,昨晚遺失的。還有帶走這隻袖釦的女人。我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