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主顧

陳喜兒想要說甚麼,被李含煙攔住。

“好,我去。”

她其實也想見見對方,弄清楚這首單曲的定義,資料上給的定義太廣泛。

…………

李含煙再一次來到這個流光溢彩的大廳,與她上次的邋遢形象不同,這次因爲上班特意簡單收拾了一下,倒是不至於被門口淺笑盈盈的迎賓小姐給攔在門外。

夜幕漸攏,森德酒店的大廳裏水晶燈泛着奇異的光彩,李含煙被人帶着上了電梯。她跟着侍者下了電梯,繞過大廳,停在一個房間門前。

她有些疑惑,雖然剛到江城,她也知道這森德酒店號稱江城第一酒店,素來是沒有最貴只有更貴,平常人家來這恐怕喫不起一頓飯。

有帶着白手套的侍應生,幫李含煙推開房間門。

李含煙邁步進了房間。

一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坐在上首。彷彿是天生的矜貴氣質,骨節分明的手指白皙如玉,漆黑的眸子彷彿容納了星辰大海,深不見底。

她微微錯愕,心跳及不可察的跳快了一拍。

與遊柏截然不同的美,遊柏雖然俊美,但是妖異充滿危險。而這個男人,彷彿是天生的王者,衆生皆要仰視一般的存在。

偏偏他甚麼也沒做,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李含煙飛速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你好,我是李含煙。”

她頓了頓又說道:“橙樂公司的歌手。”

“嗯。”男人淡淡點頭。

“我這次來其實是想知道……”

男人看向李含煙,“先喫飯吧,我不喜歡我的客人餓着肚子談公事。”

李含煙:“??”

有端着菜品的侍者魚貫而入,全程安靜的沒有一絲的聲音,幾人把菜品放下後又悄悄退下。

李含煙默然坐在男人的左側,微微抬眸,她聽杜平微說自己的客戶是個四十多歲的企業家,怎麼會是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

男人似乎是注意到李含煙的審視,脣角微翹,徑直側頭與李含煙對視。

李含煙愣住,彷彿偷偷看人家被人家抓包,俏臉騰的通紅。

男人眸中一閃而過愉色,隨即看向面前的菜,不動聲色認真進食。

李含煙暗暗罵自己沒出息,甩了甩頭,將無關的思緒甩出腦外,堅定自己此次來就是想知道對方對自己這首單曲有甚麼建議。

她夾起面前的菜,一絲不苟的喫起來,她跟着自己母親的時候,一直被要求食不言寢不語,所以並沒有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何不妥。

不多時,兩人同時放下了筷子,就連擦嘴的動作都是一樣的優雅。

李含煙斟酌着自己的用詞,“您好,我能知道您對我這首單曲是怎麼定義的嗎?”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住白玉一般的瓷杯,飲下杯中清茶。

李含煙尷尬的撓頭,嚴格來說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但是吧……

她這不是也想知道怎麼能把這男人的伺候到位不是?總要知道他對單曲的定義,自己的詞才能最大限度的契合這曲子的感覺啊。

“先生?”李含煙再一次嘗試溝通。

男人放下茶杯,薄脣輕啓,“我不叫先生,我叫雲慕。”

李含煙點頭,"雲慕先生。"

就在這時,雲慕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接起一個電話,眉頭微皺,只是簡單說了兩聲就掛斷了。

雲慕看向李含煙,“李小姐,不好意思我們下次約,我還有公事在身。”

李含煙欲言又止,只好點頭道:“好吧,我們下次約。”

雲慕想了一下說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李含煙想了想點頭應下。

兩人一起出了房間,昏黃的燈光照在甬道之中,奇異的暖香飄散,勾勒出曖昧的氣氛。

李含煙亦步亦趨的跟在雲慕的身後,鼻尖充斥着雲慕身上淡淡的冷香,她看着雲慕高大的背影,一頓飯喫下來,她就知道男人叫雲慕,至於別的一句沒有問出來……

倒是喫的挺飽,但是這也不是她來的初衷啊?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間,前面黑色的身影驀然停下。

李含煙沒有防備,撞在雲慕的身上,然而迫於求生的本能,她的雙手隨即攬住了雲慕的腰……

一瞬間,李含煙臉上的酡紅從臉頰的蔓延至耳尖,她僵硬的鬆開手臂,“不,不好意思,我,我沒看清路……”

雲慕淡淡轉身,眉梢一絲愉色一閃而過,是看向李含煙的時候漆黑的眸子裏只餘下淡淡關切,“小心。”

李含煙尷尬不已,她本就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做事情從來不拘小節,本很少遇到這種窘迫的情況。

只是不知爲何,面對雲慕時她總不自覺的迴避他的眸子。

“電梯到了。”

雲慕微涼的聲音打破李含煙的思考。

她抬眸,想也不想的上了電梯。

森德酒店爲了讓他們的酒店更具有特色與觀賞性,電梯周圍全部是透視的玻璃,下降的過程可以看到周圍的景色。

李含煙打定注意,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

卻不想與她並駕齊行的另一架電梯之上,一個灼熱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雲慕脣角掛上一絲冷意,不經意間站在李含煙的側後方,擋住了視線,卻也造成兩人正在擁抱的假象。

兩人一起出了酒店,雲慕邁出長腿,上了車子,與李含煙微微點頭示意。

李含煙看着雲慕終於走了,自己鬆了一口氣,打電話給陳喜兒,彙報自己今天的戰況。

陳喜兒對她所說的一頓飯下來甚麼實質性的話題也沒有聊到,表示習以爲常。

“哎,有些客戶更難纏,第一次見面說喜歡輕鬆版的,第二次見面喜歡空靈的,第三次見面又喜歡情感豐沛的,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甚麼!”陳喜兒滔滔不絕的說道。

李含覺得貌似雲慕也不是她想象的那種無聊的人,應該只是有事情給耽擱了,纔沒有機會聽自己闡述自己曲子的立意吧。

她站在路邊,想要招手打車,然而森德酒店的選址爲了兼顧旁邊的美景,本就極偏。而來這裏消費的人非富即貴,大家都是有車族。

就在她爲難之際,一輛流線型的純黑色色車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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