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爽約

李含煙得以繼續在橙樂音樂公司工作。

出門前遊柏拎着水管說是要給院子裏的花坪澆水,隨手往她懷裏扔了個東西。

李含煙低頭看,是一部造型別致的手機,“這是?”

遊柏忍不住翻白眼,“我覺得我一直聯繫不上你,可能是你那個石頭一樣的手機緣故。”

就是因爲拿着那樣的手機,自己的動態都沒辦法看,他可是演了好多部口碑不錯的電影。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是這樣想的。

李含煙覺得有個這樣的手機,跟大家與時俱進一些也挺好,於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等我請你喫飯。”

遊柏十分不屑的輕嗤,“我向來不喫女人請的飯。”

李含煙:“……”

這個驕傲的孔雀大哥。插上毛可以拉到動物園展覽了,他臉上的神情跟開了屏的公孔雀一模一樣。

……

李含煙來到公司,得知昨天那個大主顧想要給這個單曲加一些元素,想讓李含煙跟他們接洽一下。

陳喜兒忍不住炸毛,“這種事情明明是我們該做的,天天拉着我們歌手出去,很影響她發揮的啊!”

杜平微冷冷看向陳喜兒甩了一句,“公司的決定,你要是不滿意可以辭職。”

陳喜兒對着杜平微的背影咬牙切齒,然無法改變結果。

於是李含煙再一次赴約。

李含煙被司機帶到一個宴會大廳裏。

雲慕一身矜貴,站在浩大的廳中,遙遙看向她,“來了。”

李含煙點頭,疑惑的看一圈大廳的佈置,“我們不是聊歌曲嗎?”

“嗯。”雲慕邁開長腿,來到宴會正中心的演講臺前,“我想對你創作最好的幫助應該是讓你知道你這首曲子的用處。”

李含煙疑惑的看着雲慕開啓大銀幕,上面展現一張張孩子的笑臉,明媚純真。

“這是?”

“你的單曲會是這些孩子們照片的主題曲,在這場慈善晚會上使用。”

李含煙驚訝的看着雲慕。

雲慕點頭,娓娓解釋道:“你歌曲裏有難得的純淨,而我們決定購買你的曲子也是因爲它跟這些照片裏傳達的情感很合。”

李含煙被照片裏面孩子的眼睛吸引,她終於明白歌曲要求的那兩句話是甚麼意思。

乾淨與情感並進,微笑與堅韌齊發。

孩子們的心靈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東西,而她們傳達出的情感卻一點也不比大人少,厚厚的溫暖。

一張張的笑臉,雖然幼小,雖然柔弱,卻也有堅韌的生命力。

她突然想起一首詩,“春風不到處,清風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雲慕微愣,抬頭看着喃喃自語的李含煙,而後認同點頭。

正是如此,就算如米粒大小的苔花,也要像國色天香的牡丹那樣,靠着自己的生命力自強開放。這也是他們想傳達給孩子們的意志。

李含煙突然有了靈感,她看到雲慕西裝口袋的鋼筆,想也不想的就抽出來在自己的手上寫寫畫畫。

雲慕微愣,隨即從旁邊拿出一張白紙,遞給李含煙。

李含煙在紙上寫寫畫畫,抓住了那種讓她難言的感覺。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李含煙就這樣在大廳裏,寫寫畫畫了許久,而旁邊的雲慕絲毫沒有覺得不耐,只是安靜的等着。

此時她的手機裏有若干個未接來電,只是她連手機都沒帶,又如何能接到。

李含煙答應雲慕,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把單曲做出來。

而遊柏卻因爲抱着千朵玫瑰,出現在街上而上了熱搜。

就在人人都羨慕收到遊柏花的女生時,沒有人知道遊大大吹了一天的冷風,躲開了無數記者卻沒有見到人影兒。

當然這些人裏不包括遊文斌。

遊文斌看到李含煙興致勃勃的回到家,再刷刷自己手機上面某人可憐兮兮的照片,忍不住打電話給某人。

“你說你一天天連人影都見不到,還瞎嘚瑟,含煙早就回來了。”

遊柏頓時覺得自己手裏的花像是扎手的刺,厭惡的盡數扔在了垃圾桶。

腳下油門踩到底,火紅的車子飛馳。

而這邊的李含煙一連幾天都早出晚歸,她與遊柏竟然也連着幾天都沒有見到,而與遊柏曾經的約定也早就忘在九霄雲外,遊柏送的手機也藏在衆多曲譜之下,當然也沒有機會看到遊柏手捧玫瑰慘上熱搜的帖子。

等她把最後一版曲子做出來以後,第一反應是發給雲慕一份,她希望能得到雲慕的建議。

雲慕倒是很快的回了電郵,附帶的還要一個邀請函。

曲子很滿意,邀請她與他一起出席宴會。

李含煙想起熒幕上一張張孩子們的小臉,選擇同意。

完美收工,她終於可以回到林苑好好睡一覺。

她打開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遊柏。

遊柏鋒利的眉似是又染上了一層寒霜,原本就不易接近,此時更加拒人於千里之外。

李含煙嚇了一跳,後退半步,“你在啊?”

“你不覺得自己又忘了甚麼嗎?”遊柏陰沉着臉,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不是不生氣,相反是極生氣,他向來自負,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坐冷板凳。

剛得知李含煙又一次爽約的時候,他在心裏發誓,這一次李含煙若是不主動認錯,他絕對不會原諒。

奈何他自己暗戳戳的氣了幾天,發現李含煙壓根沒有看出來。

在被冷落了五天,還沒有老遊從中調和的情況下,遊柏覺得自己應該主動提醒。

“怎麼了?”李含煙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的手機呢?”

李含煙微愣,皺眉想了半天,一拍腦門,“我好像落公司了。”

遊柏忍住想打人的衝動,臉色黑沉似鍋底,而李含煙也終於明白自己究竟是忘了甚麼了,答應跟遊柏一起喫飯……

結果因爲雲慕說要商討歌曲的細她臨時爽約,也沒有跟遊柏說,後面又一頭撲在新曲的調整與錄製中,竟然完全忘了這回事兒。

“遊,遊柏,對不起啊。”李含煙迫於遊柏眼神威壓,又因着是自己爽約理虧,心虛不已。

遊柏狹長的目,露出危險的光芒,流連在李含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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