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非禮我

他垂眸笑了。

說實在的,桑旗笑起來嘴脣的弧度很好看。

這樣的長相,如果真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爹,那孩子一定很漂亮。

“夏至。”

他在喊我,我剛纔居然走神了。

“在。”我急忙應。

“中午有個午餐會議,晚上有個酒會你都得跟着,如果表現好我就用你。”

“剛纔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冷笑。

“決定權在我,你沒有講價的餘地。”他低下頭去繼續工作:“出去,中午十二點在辦公室門口等我。”

我看他兩秒鐘,然後轉身出門。

我在祕書室的一個上午,基本上了解了做祕書的工作流程。

特別是部長,需要將其他祕書的資料彙總篩選,主要是直接彙報給桑旗。

但是沒有陪着應酬這項工作。

中午十二點我準時在桑旗的辦公室門口等他,一起驅車去餐廳。

他坐在後座我坐在副駕駛。

他忽然問我:“中午跟甚麼人喫飯你有了解麼?”

“和大通電子的高層。”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他沒問住我,後面就沒再跟我說話了。

我從倒後鏡裏偷瞄他,他閉着眼睛閉目養神,睫毛垂在下眼瞼,投射出一個美好的弧度。

長的好看的男人,優渥的家世,至高無上的地位,看樣子他甚麼都擁有了。

那也就是說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幹嘛要找我?

而且,還是以那種方式?

我真想把他灌醉好好問問,到底是不是他。

中午的餐廳很高級,我在心裏竊喜。

因爲常年跑新聞,基本不是盒飯就是漢堡,都是自己先貼錢然後再報銷,我們雜誌社的財務都在冬眠,基本上下半年能拿到上半年的飯貼就算求爺爺告奶奶了。

走進餐廳,我塞給桑旗一張小紙條。

他低頭看了一眼:“甚麼?”

“早上我請姚可意喫早餐的發票,你得給我報了。”

他看我一眼,然後丟在地上。

我急忙撿起來跟着過去,居然想賴賬,堂堂大禹的副總裁,這麼做是不是太不敞亮了?

剛站穩,對方的高層已經到了,我正低着頭把發票給放回包裏,這時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桑總您好,我是大通的市場部的經理,我叫何聰。”

何聰?

冤家路窄。

我抬起頭,剛好他看向我。

他很明顯沒料到會在這裏看到我,愣了一下。

“小至。”

何聰就是大通電子的,來的路上我就在想有沒有可能會遇到他,沒想到真的遇到了。

桑旗看看他又看看我,嘴角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何經理,你和我的新祕書認識?”

何聰有點愣:“新祕書?”

看桑旗的笑容,我忽然意識到,中午這個飯局根本是他故意挑我來的。

在座的一共就四個人,我和桑旗,大通電子的是何聰,還有他們的董事長。

董事長和桑旗的飯局,何聰能參加,說不定就是桑旗點名的。

他想讓我難堪。

不過看來,他太不瞭解我。

我經歷過人生很多個難堪的時刻,早就習慣了。

所以,喫飯的時候他們聊他們的,我喫我的。

何聰一直在看我,然後偷偷地剝蟹鉗放進我的碟子裏。

我用筷子直接撥到桌上,他剝的我不喫。

這個細微的舉動被桑旗盡收眼底,他淡淡地笑:“何經理真是很憐香惜玉的人,連我的祕書都一併照顧了,不知道這麼好的男人有沒有結婚?”

何聰訕笑着,推了推黑框眼鏡:“結了,結了。”

“聽說何經理的太太是個大美女,還是一個記者,何經理真是好命。”何聰的董事長笑着說。

何聰的董事長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他。

後來,喫到我實在喫不下去了,桑旗他們也沒動幾筷子。

桑旗給了卡讓我去買單,我掉頭就走。

“小至。”何聰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就知道他會跟過來,我壓根沒回頭,懶得看到他。

他轉到我的面前來:“小至,你怎麼變成了桑旗的祕書?你不是辭職了在別墅養身體麼?”

“我不是辭職了,我是被開除了。”

我糾正他的措辭:“何先生,你賣了我是不是還收了錢負責盯着我把孩子給生下來?”

“小至。”他很隱忍的:“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能不能現實一點?”

我接過收銀員還給我的卡,順手揣兜裏。

“怎麼現實?請指教。”

“你乖乖地把孩子生下來,我把錢分你一半,好不好?”

我要不要感謝他的慷慨和仗義?

我握緊了拳頭,想都沒想就抬起手,左右開弓狠狠給了他好幾個大嘴巴。

剛好桑旗和何聰的董事長從電梯裏走出來,看到我揍何聰的情景,董事長的嘴張的能塞進一張餅。

何聰沒想到我會打他,而且衆目睽睽之下。

我留意到桑旗的表情,他似笑非笑,帶着一種看戲的神情。

董事長的嘴好容易才合攏:“何經理,夏祕書,這是怎麼了?”

我晃了晃震得發麻的手掌,輕描淡寫地告訴他們:“何經理非禮我。”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