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被他耍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

出了餐廳大門,桑旗也跟了上來。

他戲謔的笑聲盤旋在我頭頂:“何經理真的非禮你?”

“不是我爲甚麼要打他?”我平靜地回答他。

他沒再說話。

他明知道我和何聰的關係但就是不說破。

他不說我也不說。

我上了車,以爲要回公司,誰知他卻帶着我去盛唐商場買了一套連衣裙,並配了新的高跟鞋,亮晶晶的鑽石耳環,還配了一個手包。

我連謝謝都沒說,接收的時候比他還要拽。

他很奇怪地看我:“你跟那些女的真不一樣,人家收了我的禮物都會說謝謝,你連禮貌都沒有。”

“如果你想聽的話。”

我說了半截,吝嗇的謝謝兩個字就是不想給他。

下午他放我假回家打扮。

我睡了一下午,然後用二十分鐘化了妝換了衣服,這纔跟着桑旗去了酒會。

我不是沒見過世面,這種地方以前也去過。

記者見多識廣,不至於露怯。

進了會場,桑旗很快遇到了熟人,被團團圍住,我也尋找到了餐區,直接掠過生冷和飲料,找到了海鮮和熱菜。

正拿着夾子挑大蝦,身後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狐狸精!”

好熟悉的稱呼。

我轉過身,看到了姚可意站在我面前。

她穿着跟我一模一樣的裙子,戴着一模一樣的耳環,踩着一模一樣的高跟鞋,甚至連手裏的手包都是一模一樣的。

腦子短暫的短路,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姚可意已經一巴掌揮過來了。

我忘了躲,那一巴掌就結結實實地打在我的臉上。

她的小拇指甲很長很尖,劃破了我的臉,很痛。

她還想再打第二個耳光,被我牢牢地攥住手。

我的臉很疼,但現在顧不上。

“姚小姐,你幹甚麼?”我忍着痛問她。

“狐狸精!你這個狐狸精!”姚可意快要氣瘋了一般尖叫:“今天的酒會是桑旗邀我一起來的,你穿的跟我一模一樣跑來做甚麼?”

桑旗邀她一起來?

我下意識地回頭,在會場的一側看到了他。

他正端起杯,向着我的方向,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我臉上火辣辣地痛着,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從今早開始,他讓我去哄走姚可意,然後給我工作。

然後帶我去應酬,結果遇到了何聰。

給我買衣服,買包包,買鞋子,買首飾,晚上帶我參加酒會,但這些東西,他也給姚可意買過一模一樣的。

他約了姚可意,知道她會控制不住給我難堪。

我冷笑着向後退了一步,隨手拿起一塊蛋糕扔到了姚可意的身上。

“啊!你你幹甚麼!”她尖叫着低頭看着胸口的狼藉,跳着腳指着我。

不過她愛美,最終還是沒有跟我糾纏,捂着胸口跑進了洗手間。

我快速地從會場的後門離開。

我以爲我很聰明,但是到頭來卻被桑旗給擺了一道。

他從頭到尾都在耍我,根本沒打算給我工作。

他用姚可意來羞辱我,讓我知難而退。

我打車去醫院看臉,她的指甲塗了指甲油,我很怕有化學物質會感染。

好在醫生說沒甚麼大礙,傷口不深,這個部位也不太容易留疤。

傷口雖然不深,但是蠻長的一條。

我身上的錢所剩無幾,打了車看了急診就沒多少了。

這些年我存的錢全都砸進了何家的房子裏。

我給何聰打電話,是他害我成這樣的,我雖然恨他,但是不會清高到不用他。

他立刻開着車來醫院門口接我。

左邊臉頰上還有我中午打下去的五指印子,有點青了。

他把我接到車上,不急着發動汽車,而是悲天憫人地看着我:“小至,你這又是何苦!給你好喫好喝地讓你好好養胎,你偏要去跟着桑旗混,他是甚麼人?花花公子啊!”

聽他的口吻,怎麼聽怎麼都不覺得何聰曾經把我送到桑旗的牀上。

而且,何聰似乎不太喜歡桑旗。

“你不是想讓我把孩子生下來麼,我跟孩子的父親建立一下感情,對孩子也有好處。”

“你在說甚麼?”

何聰的表情莫名奇妙的。

這是一個人最直接的表情,應該不是假裝的。

我不想跟他打啞謎了,直接問道:“我問你!桑旗是不是我孩子的爸!”

何聰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了:“你說甚麼?爲甚麼桑旗會是你孩子的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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