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掉孩子

我袖釦沒帶在身上,不能拿出來給他看。

而且,忽然我覺得只憑着袖釦就斷定桑旗是我孩子爸的證據有點弱。

我一時間啞口無言。

何聰卻興奮起來了:“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要接近桑旗,原來你是以爲桑旗是你孩子的父親啊!”

我頹然地靠在椅背上,身體裏的那個主心骨被逐漸地抽走。

我都懶得問他是不是了。

看何聰的表情,從他嘴裏說出來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我靠在椅背上靠了一會,睜開眼對何聰說:“還不開車?”

他這纔開車,一邊開一邊絮絮叨叨:“小至,你倔強小半輩子了,這一次就聽我的,我承認我是對不起你,但是我也沒辦法,我們都是小老百姓,誰讓人家看上了你,我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們現在就去見了閻王爺了。”

“不過你放心,他們說只要你生下了孩子,不會虧待了我們。”

他看似溫柔的說着,我心裏卻清楚的很。

何聰不過是怕我不肯留下這個孩子,在哄着我罷了。

有人看上了他老婆,他就慫的把我送到人家的牀上。

我又不是商品,他憑甚麼有這個權利?

我對他真的,心已經涼透了。

“停車。”我冷冷開口,隨即解開安全帶。

“還沒到地方呢!”他見我要開車門有點慌了,急忙在路邊停下來:“你這是做甚麼?”

“我不要你送,從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噁心。”我推門下去,用力摔上門。

踩着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何聰居然開着車追上來,將腦袋伸出車窗跟我喊:“小至,你說噁心,是不是因爲你懷孕反應?”

我停下來,轉頭,然後平靜地喊出一個字:“滾!”

世界上惡人大有人在,但是有的人壞是壞,但是有的壞人也有他的格局。

可是何聰不是,他不是惡,他是噁心。

令我噁心。

我好容易纔回到別墅,腳都要走斷了。

回到別墅,我邊泡腳邊喫飯,一邊還玩着手機。

得,今晚我和姚可意爲了桑旗爭風喫醋,穿相同的衣服,戴相同的視頻的事情,上了頭條。

當了三年的記者我也沒紅,剛失業第一天給桑旗做祕書,我就紅了。

我看了看網友的評論,真是惡意滿滿,把我罵的底朝天。

我是喫他們大米了還是穿他們家衣服了,我搶不搶男人關他們甚麼事?

喫完飯,傭人小錦又在一邊幫我切水果。

我躺着一邊看電視一邊喫水果。

其實我心裏明白,我不是受到了貴賓般的待遇,現在我不過是一個代Y媽媽,等同於被圈養的寵物。

等到我的價值利用完,我就會被扔掉。

這種日子,我不打算繼續過下去了。

在回來的路上,我決定了一件事情。

打掉孩子。

不管那個人是誰,我不會讓他得逞。

想讓我夏至給他生孩子,美的他冒泡。

我就是死,也不會做生育機器。

但是,我沒錢。

我問小錦:“董祕書有沒有給我留零花錢?”

小錦和蔡姐面面相覷,然後搖搖頭:“董祕書每天只會給我們買菜的錢,其他的多一分都沒有。”

真是摳,我比金絲雀還不如。

人家金絲雀至少還有錢花,我只是像頭豬一樣被他們投餵。

一生氣我就不吃了,回房間睡覺去。

臨睡前蔡姐敲我的門,懷裏抱着我的裙子問我:“夏小姐,這條裙子要不要洗?看起來好貴的樣子,要不要我送去幹洗?”

裙子,那條貴的要死的裙子!

我從牀上跳下去搶過她懷裏的裙子:“不用了不用了,也沒弄髒。”

“哦,那您早點睡。”蔡姐轉身關上了門。

我抱着衣服小心翼翼地翻出裏面的吊牌。

我多了個心眼,沒有剪掉吊牌,現在衣服也沒弄髒,才穿了一次,明天拿去退掉,我就有兩萬塊了。

還有手袋和耳環,發票我都有,明天一併退了。

至於高跟鞋就浪費了,今晚穿着走了不少路,鞋底肯定磨了,退是退不掉的。

有了錢,我就去做手術。

我要打掉這個孩子。

“……”我按着小腹關了燈,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不是我殘忍,是我不能生下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

一個生命到世上來,我要讓他來的明明白白。

走,我也會告訴他,不是我不愛他,是我給不起他任何一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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