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舒漾愣了一秒。
小曦…
等等,剛剛他說甚麼,舒漾一臉錯愕。
老人的話雖輕聲,但也極具威嚴,壓根不容拒絕。
這甚麼規矩?
莫不是言家還在筵習封建思想那一套?
之前,嫁給江賓,她便做起了全職太太,那一刻,她還沒明白獨立工作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
直到離了婚,她方纔恍然醒悟。
磕磕碰碰,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工作,雖說只是一個小職員,如今…
“爺爺,我…”
“好了,這事兒就這麼決定了,你安排一下,明天就帶着你妻子一塊去公司,聽見了沒有?”
言由南不再給舒漾說下去的機會,轉頭看向同樣坐在輪椅上的言鄞怒道。
那語氣,確定是對孫子而不是仇人?
這不由讓舒漾重新陷入了一番沉思。
咦,怎麼怪怪的?
摸着自己的臉,舒漾一臉奇怪,火辣辣的疼。
往源泉撇過去,映入臉簾的便是一雙充滿威脅還有警告的眼神。
這言鄞…她何時得罪他了嗎?
見空氣一片寂靜,左思右想,自知違逆不了老爺子的命令,舒漾最終只能含笑答應。
“好的,爺爺,我明天就去阿鄞那裏報道。”
之後,言由南也沒有留言鄞二人喫午飯,揮了揮手,便吩咐二人退下。
離開老宅,舒漾心裏邊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知因何緣故,她就是感覺這一言家怪怪的。
似,不像一家人。
但也有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也未可知。
舒漾尚未反應過來,一道刺耳如同寒箭一般的聲音,便傳入了她耳裏。
“看來你的本事,不僅是勾引男人那麼簡單,連老爺子也不知甚麼時候,被你哄得言聽計從,就這麼想替某人監視我?”男人勾出一抹冷笑,諷刺道。
“你這話甚麼意思?我不明白!”
監視?何出此言?
舒漾擰緊眉,看向言鄞。
“不明白,最好永遠別明白,否則…”
男人不在多說,但話裏那股**裸的威脅,舒漾一清二楚。
回到御瀾園,舒漾便朝公司遞去了辭職信。
公司挽留?
舒漾自知不存在,卻未曾想到,剛辭工作還沒到半日,公司微信羣便傳出了,有人此刻已經取代了她,而她也被毫不留情的踢出了羣聊。
得知這個消息時,舒漾倒也未多說甚麼,只是淡然的擠出一抹苦笑。
不管婚姻還是工作,她總是會被輕易取代的那個。
也實在是可笑至極。
翌日一早,舒漾便乖乖聽從老爺子吩咐,隨着言鄞一道去言氏。
只是…言鄞人呢?
環顧四周,舒漾也未瞧見言鄞半個人影。
此時已經八點半,還沒起?
怎麼可能!
“麻煩問一下,言鄞呢?”隨意拉住一個傭人,舒漾禮貌問道。
誰知,下一刻傭人壓根不正眼瞧一眼舒漾,便直接甩開了她的手:“哪來的野丫頭,滾開。”
此話一出,舒漾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凝着眸,一動不動的直視着眼前一臉刁鑽的傭人,連帶整個人的氣息,跟從陰間出來的別無二致。
至少,她現在還住在這御瀾園,還是這御瀾園的正頭二少奶奶!
“你…你…你看着我幹甚麼,小心我,小心我…”
見舒漾這般,傭人顯然有些害怕,語氣也變得結巴起來。
不等傭人說完,舒漾便毫不客氣的回懟道:“誰給你的膽子,我再如何,都是言鄞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也不奢求你們對我畢恭畢敬,但做人的基本禮儀,還是要有,我最後問你一遍,言鄞人呢?”
“回…回二少夫人,少爺在十分鐘前便…便出門了,吩咐您自己去公司。”
此時,傭人的氣息相比於之前,明顯衰了不少,連帶頭也低下了不少。
言鄞走了?
好傢伙!難怪!
“二少夫人,二少如此吩咐,我們也不好違逆,還請您自己去言氏。”
傭人繼續補充道,頭也微微抬起來了幾分。
換言之,不就是沒備車。
也罷!
之後,舒漾不再多說,扭頭便離開了御瀾園。
見舒漾離開,傭人重新直起腰板。
“呵!還真當你自己是二少夫人,我們少爺心尖上的人可是姜小姐,瞧把你能耐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