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雅驚得張大嘴巴,能塞進一個拳頭,更是不知所措。
要不是今早李達的助理聯繫她說傅靳言在這,她都不知道他居然搶了李達的娃娃……
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傅靳言有這樣的癖好!
放着她這未婚妻不要,他竟然,跟娃娃……!
難怪這些年傅靳言一直不碰她……
葉夢雅臉色難看到極點,杵在那進退兩難。
傅靳言也足足愣了十幾秒,這纔看清楚懷裏抱着的……
竟然!
是個!
娃娃!
靠!
傅靳言一腳踹開娃娃,俊臉瞬間爆肝紅,眼底霎時浮現S機,衝葉夢雅怒吼。
“滾!”
撲面而來的S氣讓葉夢雅頭皮一麻,她趕緊退出房間,砰的把門關上。
葉夢雅站在門外大口喘氣,漸漸冷靜下來。
她可以忍受傅靳言的小癖好。
但她絕對不會讓出傅家少夫人的位置!
此時,傅靳言胡亂裹上睡袍,發現牀單上的污漬,被踹到牀下的充氣娃娃身上也是髒的。
他腦袋嗡的一聲,羞恥地磨着牙根。
整個人臨近崩潰的邊緣!
哪個該死的人竟然讓他跟娃娃……!
他努力回憶,可腦子裏反反覆覆只有他把娃娃當做小野貓,不停索求……
“該死!別讓我找到你!”
傅靳言恨得咬牙切齒,黑着一張俊臉衝進浴室,恨不得把自己搓禿嚕皮。
門外,葉夢雅等了一個小時纔看到傅靳言披着浴袍走出來。
他溼漉漉頭髮向下滴水,水珠劃過他緊實胸膛,看的人血脈噴張。
葉夢雅癡迷地看着傅靳言,卻聽到他的怒喝。
“你還敢留下來!”
葉夢雅恍然回神,看着傅靳言一副要撕了她的樣子,她心裏咯噔一聲,趕緊垂下包着紗布的頭,哽咽低喃。
“靳言,酒是我朋友給的,說要幫我們助興,我也不知道酒有問題!對不起,是我該死!”
葉夢雅捂臉跑出門。
她以退爲進就是爲了讓傅靳言原諒她,更何況她受傷了,他還想怎樣?
傅靳言坐在沙發上,冷眸微眯。
他依稀記得小野貓昨晚給他的感覺,跟葉夢雅是不一樣的!
至於葉夢雅是誰,他得好好查查。
葉夢雅跑到門邊,也沒聽到傅靳言挽留她。
她緊咬下脣,悽婉一笑。
“靳言,我是對不起你,昨晚我找不到你,奶奶又失蹤了……”
“你說甚麼?”
傅靳言蹭得站起身,眼底遍佈嗜血紅暈。
葉夢雅嚇得兩肩顫抖。
“我已經找到奶奶,奶奶失足落水,我害怕極了,喊人來救奶奶。幸虧及時……”
她故意讓傅靳言知道,如果不是她及時叫人救老太婆,老太婆早就沒命了。
而她就要用救命之恩將功補過。
“出去!”
聽到傅靳言語氣比剛纔好了不少,葉夢雅從善如流地出門。
要的就是他不敢拿她怎樣!
傅靳言打給常牧,得知情況跟葉夢雅說的一樣,他劍眉緊蹙。
“傅少,昨晚葉小姐擔心老夫人,又怕老夫人嫌她,就在走廊睡了一夜。”
傅靳言煩躁地揉着眉心。
葉夢雅愈發不像記憶中的小野貓,可她又救了奶奶。
他念及這份情誼,暫且不會揭穿她,但他會找到小野貓的。
“昨晚進出頂樓的人給我挨個查!”
“是,傅少!不過,老夫人辦理了出院手續……”
聽到這話,傅靳言一個頭兩個大,煩躁地擰着眉心。
老夫人得病不去醫院,非要他把林向晚找回來!
一個死了五年的人,他上哪找去!
傅靳言嘆口氣,換衣服出門,得想辦法勸老夫人動手術。
……
帝豪酒店酒店一樓。
林星舞穿着滑冰鞋滑到休息區,咻得停在一張桌前,衝正在喝茶的男人眨眨眼。
“叔叔,你有女朋友咩?”
戴耳釘的男人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頓時樂了。
“叔叔沒有,但叔叔可以等你長大。”
“那叔叔可以給小寶做爹地咩?”
林星舞眼巴巴盯着長得還可以的叔叔。
她昨晚聽媽咪說要去酒店工作,然後媽咪一夜都沒回來。
大寶二寶都在找爹地,小寶也要給媽咪找個老公,媽咪就不用那麼辛苦啦!
所以她一大早就偷溜到媽咪說的酒店尋找目標。
咦,這個太胖!
唔,那個腦袋沒有毛毛!
哎,都好醜呀!
服務員李俊上前制止四處亂竄的林星舞。
“小朋友,這裏不能滑冰,你家長呢?”
林星舞烏溜溜的眼睛一轉,掉頭就跑。
唔,她是偷跑出來的,不能被抓住呀!
不然媽咪就要打屁屁啦!
林星舞穿着滑冰鞋咻得滑遠。
“站住!”
看着李俊使勁跑也跟不上,林星舞調皮地吐着小舌頭。
略略!
追不上小寶吧!
可她一時沒留神,小肉身子朝着裝飾花瓶就去了,她立即瞪大眼。
李俊跟在後面攆得滿頭大汗。
這小丫頭腳上穿了火箭吧,怎麼跑的那麼快!
可他抬頭就看到小丫頭直奔着一百萬的花瓶去了,瞬間拔高聲音驚呼。
“喂,快停下!”
話音未落,他就聽到稀里嘩啦的聲音。
砰!
啪!
李俊眼看着小丫頭像保齡球似得,撞倒一排花瓶。
他呆在原地,手指哆嗦地抬起來數着地上的花瓶碎片。
“一百萬沒了,兩百萬沒了,嘶,五百萬的也沒了!”
這丫頭砸了酒店總價一千萬的花瓶!
要是她不認賬的話,那不就是他來賠償?
李俊腦袋嗡的一聲,頓時天旋地轉,更恨得咬牙切齒。
“死丫頭,我要S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