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想死的話,就聽話!

十月。

開往雲城的列車上。

蔣安笙躺在臥鋪上,手裏拿着書,整個人氣息冷淡而凜冽。

兩天前,蔣家派人到鄉下找到蔣安笙,說是給她找了門好婚事,讓她嫁給墨家。

好事?

蔣安笙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若不是墨家少爺冷血暴戾,身患重疾,蔣瑤不願嫁過去,他們會想到被拋棄了十八年,丟在鄉下的傻女兒?

還專門給她買了最好的軟臥,是怕她跑了嗎?

這時,寒風帶着一股血腥味飄來。

蔣安笙收回思緒,眉頭緊蹙,是血腥味。

身後突然襲來一股大力,對方太強太快,她躲不開!

蔣安笙下意識剛想摸上銀針,便感覺冰冷無比的手觸上她的脖頸。

“別出聲。”

他聲音冷冽,有一種不容置喙的強大氣場。

回過神的她瞳孔驟縮,手中閃出一抹銀光,正要出手,卻看到男子那妖孽般的俊臉,還有身上傳來的血腥味,動作一滯。

蔣安笙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你……是甚麼人?”

“不想死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

男子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將一柄沾血的匕首抵在了她胸口上。

聲音威脅意味十足,渾身的血腥味濃郁到像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一般。

男子話一落,就瞧見面前女子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清澈如水的明眸充滿了水霧,委屈起來:

“嗚嗚,你是壞人,笙笙好怕。”

男子疑惑的看她一眼,這是個傻子?

“搜!別讓他逃了!”

門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男子伸手環住蔣安笙的腰肢,抱着人滾上牀,扯過被子蓋住他們的身形,溫熱的呼吸落在她頸窩上:“閉眼。”

蔣安笙佯裝害怕地閉上了眼。

話音剛落,門便“砰”地一聲被撞開。

幾個凶神惡煞的人衝了進來。

爲首坡腳男,拿着匕首點了點蔣安笙,眼神盯着牀,厲聲詢問蔣安笙。

“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白襯衫,受了傷的男子?”

蔣安笙緊緊抓着被子,眼神不明所以的盯着坡腳男。

坡腳男緊皺眉頭,轉頭示意其他幾人尋找,他拿着匕首慢慢靠近牀。

男子藏在蔣安笙背後,屏住呼吸。

眼見坡腳男就要靠近牀,蔣安笙拿出口袋裏的棒棒糖,笑嘻嘻道,“喫糖嗎?是草莓味的,很好喫。”

纖白的小手拿着棒棒糖伸在坡腳男面前。

坡腳男不耐地揮手打掉棒棒糖,糖掉落在地上,摔個粉碎。

在坡腳男揮手之間,三根銀針快準狠的刺入他腹部。

“嗚…你是壞人,那是我最喜歡的糖。”不等坡腳男反應過來,蔣安笙大聲哭起來,拉着他的衣袖不依不饒,“你賠我的糖,嗚嗚……”

“草!你個傻子給我滾開!”

話音剛落,坡腳男突然捂着肚子,額頭上冷汗直流,屁聲震天。

臭味燻的其他幾個黑衣人捂住鼻子,往後退了幾步,

坡腳男憋的臉通紅,感覺快要憋不住了,邊往外走邊咒罵道:“你們別磨蹭了,去下一個包廂,放走了他咱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亂糟糟的腳步聲離去,很快就沒了聲音。

這時男子才坐起身,四目相對,男人墨瞳裏帶着點紅色的眸子裏,此時漂亮的讓人發寒。

他抬起手捏住蔣安笙的下巴,“你是傻子?”

“我不是傻子,我不是!”蔣安笙氣得一揚手打掉捏住她下巴的手。

“是嗎?你喜歡喫糖?那這個糖很好喫。”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透明小盒子,上面放着幾粒藥丸。

蔣安笙眸光深處閃過一絲凌厲。

這個時候,必須先保命。

隨後眨了眨眼睛,純真地瞧着男子,急切地想要拿那藥丸,“喫,喫,我要喫。”

眼見她的手要碰到藥丸,男子清冷開口:“我餵你。”

蔣安笙心中氣惱,這人還真是不好騙。

他扣住蔣安笙的下巴,瞧着蔣安笙聽話地張開嘴,他把藥丸往舌上一丟,一把合上她的嘴巴。

“嚥下去!”男子看向她,銳利的眼眸裏不放過她一絲表情。

蔣安笙感受着藥丸在口腔中發出的苦澀味道,狠狠地蹙着眉,手指緊緊捏着銀針,若是被逼上絕路……

而這時,蔣安笙眼眸一轉,突然一抬頭,一口咬上他嘴脣。

“嘶!”

突如其來的刺痛讓男子眸底怒氣暴漲,雙手掐向她脖頸。

“找死!”

蔣安笙卻摟着他,還要親他的脣。

“嘻嘻,這個好好喫,好甜,我們一起喫……”

男子眉眼中一片狠辣,一隻手緊緊掐着她脖頸,兇光畢露。

“我脖子好痛。”蔣安笙撅起小嘴,帶淚的眼中寫着不高興,“你是大壞蛋,我和你一起分享好喫的,還掐我!”

男子疑惑的看她一眼,突然眼神閃過一絲痛苦,壓抑的哼了一聲倒在了她身上。

那身上散發的冷意好似一坨冰,冷得蔣安笙差點尖叫出聲。

冰冷刺骨的感覺還沒適應,剛身上冷的像冰塊的男人,突然之間體溫轉變,熱的連帶蔣安笙都要燃燒起來。

蔣安笙猛地推開他,只見他一手緊緊攥着心臟倒在牀上,臉色痛苦不已。

聽着男人痛苦壓抑的聲音,蔣安笙沒好氣瞪了一眼他,冷靜片刻後,她手捏銀針,快速的將一根銀針刺進了男人的穴道里。

緊皺眉頭痛苦不已的男人,神色一鬆,暈在了牀上。

接着,蔣安笙絲毫不敢鬆懈,朝着男人的檀中,百匯,兩穴道就點了下去。

這可是人體致命要穴,若是點錯,可是生死之禍。

片刻後,男人身上冷熱氣息便飛速消融。

一切快得不可思議。

“我簡直就是你的天使,遇到我算你走遠。”

看他已經穩定了之後,蔣安笙從角落裏拿出醫藥箱,嘟囔一句,開始給他處理身上的傷口。

片刻後,蔣安笙拔出銀針,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這個男人太危險,不說其他,單就他這個狂躁症,發作起來心智會完全被侵蝕,六親不認,不發泄完是不會停手。

面對這樣的人,她也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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