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琛冷沉的眸落在她纖細的手指上,掰着包子的手指節骨分明,對於她這麼想撇清關係,心情莫名不爽。
喫完早飯,墨時琛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擦嘴,清冷開口,“想要玉佩就乖乖聽話,我出去一趟,你呆在房間不準亂跑,有事等我回來在說。”
蔣安笙恨恨的咬了一口包子,怒瞪了他背影一眼。
她這是被限制自由了嗎?
墨時琛吩咐完,轉身走出客廳。
他的太太身上有太多祕密,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她走。
等墨時琛一走,蔣安笙就緊皺着眉頭,若有所思。
這是讓她這個傻子繼續當他的新娘?
以墨時琛的身份,要甚麼女人沒有,娶一個‘傻新娘’回家,就不怕全雲城的人笑話?
不過,以墨家的權勢,他就算娶個傻子,也沒人敢當衆諷刺。
蔣安笙抬眸,看見黑炭在不遠處守着,門口還有保鏢。
看樣子,她短時間內無法離開墨家,只能先在墨家暫住,想辦法拿到玉佩以後在離開。
只要她夠惹人煩,惹人厭,他就一定會退婚的。
打定主意後,蔣安笙便開始繼續喫早飯。
蔣安笙喫完早飯本想出去轉轉,但看到一旁在玩線球的黑炭,頓時慫了。
回到臥室,屋裏陳設非常簡單,空氣中還縈繞着淡淡的冷木香氣味。
蔣安笙在椅子上坐了會,後來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等她再睜開眼睛時,天色已有發暗跡象。
墨時琛還沒回來,想着照這麼睡下去會日夜顛倒。
思前想後,蔣安笙起身推開浴室的門。
這幾天被關在蔣家地下室,沒有洗澡的機會,她皮膚敏感,身上的汗粘在皮膚上很難受。
要不要趁墨時琛回來之前,先洗個澡?
自己的行李箱被扔在蔣家的地下室,她在衣櫃裏找了件白色的男士T恤,拿進浴室。
蔣安笙洗過澡,穿着墨時琛的襯衫走出浴室,邊走邊擦拭着還在滴水的長髮。
前方傳來開門的響動,她下意識抬起眼。
“砰”
一聲悶響撞入耳膜!
她擦拭頭髮的動作當時就僵了下……
蔣安笙一驚,她抬頭,看見墨時琛搖搖晃晃走進來,渾身酒氣。
他俊逸的臉通紅,此時醉醺醺的一手撐在牆上。
墨時琛冷冷的看着呆愣在臥室的女孩,“誰,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他的聲音低沉凜冽,帶着憤怒和冷傲。
一股難聞的酒氣撲面而來,蔣安笙皺眉,他是喝了多少,連她都不記得了。
這時,墨時琛剛吼完,似乎又想起她是誰了。
他踉蹌着走過來,伸手就向她臉上摸去。
“你是我的小媳婦……”
聲音低沉嘶啞,帶着明顯醉意。
修長的指尖一下子摸在蔣安笙細嫩的臉頰,還重重捏了一下。
蔣安笙疼的嘶了一聲,立刻偏頭就躲。
他的襯衫很大,偏頭的瞬間,領口不時的自她肩膀向下落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墨時琛這時纔看到她穿着男士白襯衫,一頭黑白相間的長髮披散在身後,無數的水珠從她的黑髮上灑落下來,清純又撩人。
忽然被墨時琛的眼神給燙了一下,下意識忙緊緊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臉上一熱。
墨時琛只覺得有股燥熱忽然湧來上來,直接將她扯到旁側的牆壁上,直接將她牢牢的扣在牆壁與他身體之間。手指一緊用力掐住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脣上親了一下。
薄冷的脣帶着酒氣,蔣安笙沒想到他會直接親上來,當場呆住,臉徹底紅了。
片刻回過神來,蔣安笙氣得伸手打他。
然而,墨時琛卻及時離開,她撲了個空。
眼底不着痕跡閃過一絲笑意,他轉身醉醺醺走向浴室,一腳踢開門,口齒不清的喊。
“過來幫我洗澡。”
浴室中間擺着一張巨大的圓形浴缸,放滿溫水。
‘嘩啦’
墨時琛長腿一邁就坐進浴缸,溫水直接溢出來。
蔣安笙抿抿脣。
她解剖時見過無數人體,可要幫一個大男人洗澡,還真是頭一遭。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耳邊響起墨時琛不耐煩的厲喝。
“立刻滾過來!”
冷冽的聲音在浴室響起,帶着頻臨崩潰的憤怒!
蔣安笙猶豫了一下,扔掉手上的毛巾,走過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怪不得都說墨時琛喜怒無常,惹怒他的人都被丟到後花園喂狼。
現在看來,傳聞屬實,確實脾氣不好。
明明早上離開前還清冷衿貴的一個人,現在儼然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墨時琛坐在浴缸裏,狹長的眼角越來越紅,眼底寒光一閃而過。
他沒有醉,只是想試探試探她。
裝傻,會醫術,這都不符合他調查出來的消息。
所以,他在試探。
試探她是對手派過來的奸細,還是其他……
如果蔣安笙接近他是有目的,那他會把她丟到後花園喂狼。
蔣家既然讓她替嫁,那就算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