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安笙走到浴缸旁,看到墨時琛醉醺醺的扯領帶,搖搖晃晃的樣子彷彿要摔倒。
蔣安笙連忙扶着他,幫他脫襯衫。
襯衫被打溼貼在肌膚上,很難脫下來。
每次手指碰到他的身體,她都感覺自己彷彿呼吸不過來。
她自小住在鄉下,從來沒和男人這麼親密接觸過。
酒味混和着沉木香,他的氣息在她周圍縈繞,蔣安笙心跳加速,儘量讓自己鎮定。
只是脫衣服,她幹嘛這麼緊張。
終於把他襯衫脫掉,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看着他的身材,蔣安笙感慨萬千,這人穿衣顯瘦,脫衣有料,身材完美令人髮指。
脫掉襯衫,起身要走。
一隻大掌牢牢這時抓住了她的手腕。
“還有……”
墨時琛指了指褲子,示意她脫。
蔣安笙臉頰一燙,喝多了的他少了幾分冷酷,好像賴着她一樣,微微蹙眉:“你自己沒手嗎,我不……”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見男人一下子抬起頭,漆黑的狹眸閃過一抹刀鋒般的寒光!
還沒回過神,被他抓住的手腕,就被重重一拉。
她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一下子摔進浴缸。
水花四濺!
溫水倒灌進蔣安笙耳朵鼻孔,嗆得發痛,又灌進喉嚨。
蔣安笙眼前一黑,還沒回過神,又被一隻大手拽出水面,新鮮空氣灌進肺裏。
被解救出來的那一刻,她劇烈的咳起來。
因爲咳得太厲害,她的身子一軟倒下去,半跪在浴缸裏。
墨時琛手滑到她的面前,拽着她的胳膊,憤怒的神情像是要將人凌遲處死!
“給你三秒鐘,不脫就扔出去喂狼!”
語氣中威脅的意味很濃。
看着兇狠如惡魔的男人,她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如鐵鉗般的大手,瞪了他一眼。
罷了,她不跟酒鬼計較!
蔣安笙她低着頭解開皮帶,臉幾乎要貼到他的身上,全然沒注意到頭頂上,墨時琛低頭盯着她,眼神變得隱隱異樣。
黑髮溼漉漉的滴着水,她貝齒咬住紅脣,臉上沾着幾滴透明水珠。
墨時琛盯着她的紅脣,喉結重重滑動一下。
可能他的新娘還不知道,她渾身溼透,杏眼溼漉漉,紅脣微張的無辜模樣,對男人有多大的S傷力。
剛剛解開皮帶,蔣安笙身形一閃,爲了不摔倒,她本能的雙手一撐,摔倒在浴缸裏。
墨時琛看見倒下來的身子,倒吸了一口冷氣,緊緊的鎖住眉頭。
蔣安笙雙手撐着,感覺一熱,她意識到不對,立即縮回手。
“這…不能怪我,浴缸太滑!”蔣安笙抬頭看去,卻是一愣。
男人深沉的眸光落在她臉上。
猛地,她有種被當成獵物的感覺。
對!就是獵物!一隻掉進捕獵網的獵物!
這種感覺很詭異,她有些慌亂的別開頭,下意識地想跑。
她站起身,卻忘了還手腕還被他抓着。
墨時琛一伸胳膊,把她拉進懷裏。
蔣安笙靠在他胸前,慌亂的抬起頭,冷木香的氣息便鋪天蓋地撲下來,嘴脣被堵住。
“砰砰!”
心臟驀然狂跳兩下。
墨時琛清冷的雙眸微眯,用力把她按在懷裏。
蔣安笙被吻得透不過氣,回過神立刻拼命掙扎。
她不能被他碰,更不想變成墨時琛的女人,否則就很難離開墨家。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母親和外公的仇還沒報,玉佩的祕密沒有解開。
越是這樣想,她的掙扎越激烈,讓墨時琛不得不鬆開手,眼神閃過一絲陰蟄。
看得出她的不願意。
他從來不強迫任何人。
他臉色陰冷將她粗暴的推到一旁。
‘嘩啦。’
墨時琛一下站起身,大步跨出浴缸,看都不看蔣安笙一眼,一路走出房間。
‘砰!’
傳來房門重重甩上的聲音。
蔣安笙垂着睫毛坐在浴缸裏,鬆了一口氣。
這男人脾氣真是差,哪有女人能忍着這樣陰晴不定的他。
不過,他剛剛好像生氣了?
如果一氣之下解除婚約是最好的。
這晚,墨時琛就沒回過臥室。
不過蔣安笙卻不在意,這樣還能睡的更香一點。
翌日。
蔣安笙起牀下樓的時候,忠叔已經在樓下等她。
見她從樓上走下,忠叔便恭敬的衝她叫道。
“少夫人好。”
蔣安笙只是傻傻的看着他。
看她呆傻的模樣,忠叔立刻笑着道,“少爺已經在院子裏等你,回門的禮品也已經準備好了。”
“嗯。”
蔣安笙好像明白似的衝他傻傻笑了笑。
看到她的笑容,忠叔眼底的困惑一閃而過。
他總覺得,少夫人看起來不像表面上那樣傻。
隨便吃了幾口早飯,蔣安笙便來到院中。
她可不敢讓墨時琛等時間久了。
蔣安笙沒敢耽誤時間,隨便應付兩句後,就來到大院中。
別墅院中,墨時琛親自開了輛車過來。
蔣安笙上了車,看着旁邊某人一襲白色精良襯衣衫上,黑色袖釦在光線下越發刺目耀眼。
活了十九年,蔣安笙從未見過有男人可以把最平凡的白襯衫穿出貴族氣質來,墨時琛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