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王狗蛋這種滾刀肉,薛凡凡很有經驗,那就是比他更狠更無賴。
在這個說渾話都算耍流氓的年代,姑娘家的清白比甚麼都重要,王狗蛋沒想到薛凡凡如此豁得出去,連自己的名聲都不在乎。
王狗蛋一拍大腿,喝道:“薛凡凡,你可別忘了,是你給俺遞紙條子約俺在草垛子旁邊見面的,還對俺動手動腳自己不小心跌進了潭裏。你跌進潭裏,是俺把你救起之後纔去叫人的,你爲了自己名聲,居然這樣空口白牙污衊你的救命恩人?”
“呵。”
救命恩人?怕是S人兇手還差不多吧。
薛凡凡面上閃過一絲嘲諷。
明明是王狗蛋把她推進水潭裏,看她沒動靜死透了之後才把她從水潭裏撈上來的。
他是爲了掩人耳目,洗脫罪名才故意叫人過來的。
薛凡凡垂下頭,思考着以目前的狀況,怎麼做才能給王狗蛋造成最致命的傷害。
“薛凡凡,俺跳下水潭救了你,也算碰過你的身子。你放心,俺可以勉爲其難娶了你,算是對你負責了。”
王狗蛋貪婪盯着薛凡凡的秀麗臉龐,腦海裏閃過薛凡凡被水浸溼之後身體的妙曼曲線,眼底邪念漸生。
“混賬東西!”薛凡凡身後的張銀花忽然上前一步,手指顫抖指着王狗蛋,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媽,你坐下,我沒事。”薛凡凡淡定地把張銀花的手摁了回去。
“王狗蛋,你說,我給你遞紙條子,是甚麼時候的事?”薛凡凡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三、三天前。”
“紙條上寫的甚麼?”薛凡凡繼續追問。
“寫的是,‘村裏打稻穀那天草垛子旁邊見,薛凡’,俺記得清楚呢!”
“條子呢?”
“俺給扔了。”
“王狗蛋,”薛凡凡笑得十分無害看着他,語氣溫柔,“你再好好想一想,紙條子真的是我三天前的晚上給你的嗎?”
王狗蛋看着薛凡凡臉上的溫柔笑容,心中警鈴大作,忽然生出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此時反悔倒顯得他是在說謊一樣。
“是。”王狗蛋硬着頭皮承認。
“秀梅嬸子,如果我沒記錯,上週開始,我每天晚上都是在你家那邊跟着你學針線活兒。三天前的晚上,我直接歇在了你家吧?”薛凡凡忽然轉頭看向人羣中一個紅衣女人。
秀梅點了點頭:“是,前幾天你學到太晚,晚上都是直接在我家睡的,第二天才回去。”
秀梅聲音爽利,面容精神,是村裏婦女聯合會的代表,她說的話有很高的的可信度。
“是啊,是啊,是這樣的。”旁邊的幾個婦女也跟着點頭。
秀梅家裏條件寬綽些,她們經常去她家藉着煤油燈補衣服,經常看到薛凡凡的身影。
以前的薛凡凡雖然心氣高了些,卻也知道體諒張銀花的不容易,學些個長處替張銀花減輕負擔。
“所以,王狗蛋在說謊!”薛凡凡纖細的手指穩穩指向了王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