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看他待會怎麼收場

“真的假的?”

姚可可難以置信,強叔居然會對陳牧做出如此高的評價。

要知道,圈子裏年輕一輩中那些個優秀的公子哥,都從來沒讓他如此高看過,難不成那個傢伙真有那麼厲害?

樹枝S人,飛石傷人,的確有手段。

可出生在姚家的她,打小就接觸那些常人見識不到的高人,比這厲害的手段多了去了。

因此,今晚的這一切在旁人看來多麼不可思議,但在姚可可眼裏也就那樣,沒甚麼了不起的,之所以驚詫,也只不過是訝於對方是同校的校友罷了。

“有甚麼了不起的,就算是那樣,也頂多只是以後和九爺平起平坐,九爺那麼有本事的人,還不是爲我爸辦事?”

“小姐慎言!”

有些話,中年男子也不好直說。

他心裏很清楚,要不是因爲當年姚爺對九爺有恩,以九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是姚爺能請得動的。

這些年來,九爺偶爾幾次出手看似是幫襯,實際上不過是在償還人情罷了。

“你們在說我?”

正這時,一道雄厚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兩人楞了一下,轉身看去:“九爺?!”

只見,一名身穿唐裝看上去莫約五十歲左右年齡的男子從公園石道上走來,步履沉穩,一雙眼眸精明老練。

看着草地上的一片狼藉,唐九皺了皺眉。

他聽聞姚可可有危險,迅速追着蹤跡一路趕來,可眼前所見哪還有半分危險的模樣。

“可可!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滿臉擔憂與焦急的姚天勝,慢一步趕到。

“爸!”

這一刻,姚可可眼睛一紅,衝上去撲在了姚天勝的懷裏,整晚所受的委屈控制不住的傾瀉。

“好了好了,爸趕回來了,沒事了已經。”

“強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姚天勝看向中年男子。

面對詢問,中年男子將今晚所發生的一切,皆是如實道出,尤其是陳牧的出現,以及兩次出手的手段,更是詳細的重點訴說。

“我這才離開幾天,就有人坐不住了?這筆賬……遲早跟他們好好算算!”

姚天勝冷哼。

他暫先壓下內心的怒火,看向唐九:“關於那個年輕人,你怎麼看?”

唐九沒有吭聲。

只是走到刀疤臉屍體面前,將其翻過身,查看起了脖子上的致命傷。

“一擊斃命,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

“如果強子所言是事實的話,此人的身手,恐怕不在我之下!”

姚可可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難以置信道:“不會吧,九爺您是不是判斷錯了,他不過是我們學校的一個普通小子而已!”

唐九拔出那一根沾血的小樹枝,打量少頃,沉吟道:“是一根脆弱的枯木,並不尖銳,能用這個直接洞穿脖頸而不斷……此人指法對利器的把控極其老練,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更像是沉浸武道多年的老手!”

姚天勝皺了皺眉,問道:“如果是你對上,會如何?”

“不好說。”

唐九搖了搖頭,沒能親眼見到,很難下結論。

“怎麼可能!?”

姚可可十分費解:“九爺你的本事我又不是沒見過,那麼大的沙包都能一拳打爆,要是錘在那傢伙身上,不死也得半殘吧!”

那視覺衝擊力可比這震撼多了!

唐九啞然失笑,這丫頭始終還是太年輕了,要真是這麼簡單就能作對比那就好了。

“聽起來,那個叫陳牧的年輕人,似乎沒有惡意。”

姚天勝沉思片刻,而後看向姚可可,嚴肅道:“既然那陳牧是和你一個學校的,你以後要多多和他來往纔是,記住,態度一定要客客氣氣,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聽這語氣,姚可可頓時就不樂意了。

這算甚麼?

自己難道要去主動示好那個傢伙?

“爸!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寶貝女兒啊,他憑甚麼值得我去主動套近乎?要去你自己去,我纔不去。”

“胡鬧!”

“你以爲仗着有我和你九爺在,就能任性妄爲了?這個社會上深藏不露的能人,比你想象中要多的是!”

一番訓斥過後,姚天勝這才平復下來。

他沉着臉,說道:“今晚這件事,我會處理好,至於你,收回你那刁蠻任性的脾氣,明天在學校裏好好跟那陳牧認個錯!放學後邀請他來家裏,就說我設宴有請。”

姚可可氣鼓鼓的嘟着嘴,儘管心裏很是不爽,但卻沒敢再頂嘴反駁。

……

一整晚,陳牧未歸學校宿舍。

他回到記憶中陌生而又熟悉的家,盯着一家四口的合照看了許久,七百年的思念湧上心頭。

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去郊外的工廠找正在上班的父母的衝動。

若是讓爸媽知道,臨近高考,自己還從學校裏溜出來在外亂跑,指不定要擔心。

暫先壓下思親之心,陳牧盤膝而坐,閉目修煉冥想,直到日出才睜開眼。

“靈氣太少了,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恐怕還得十天半月才能突破到煉氣二層。”

“除了煉製丹藥以外,還得找一處靈氣充沛的住所纔是。”

陳牧心頭隱約有了打算。

他低頭看向渾身上下粘稠的黑色污垢,皆是體內排出的雜質。

快速清洗了一番,原本稍顯偏黑的皮膚,煥然新生,如同嬰兒的肌膚般光澤,比起昨日,整個人的面貌與氣質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隨手拿起茶几上那張存有三百萬金額的銀行卡,陳牧出門前往學校。

並非是他好學。

學歷是工作的敲門磚,知識能填補人的眼界,教育能讓人學會如何做人,但這些種種都對活了七百年的陳牧無用。

可要是就此輟學,別說姐姐,恐怕老爸老媽都得當場從工廠裏趕回來,進行一頓深刻的思想教育。

一想到自己堂堂仙尊,竟要回到世俗的學堂上課,陳牧便不由感到無奈。

“也罷,考個大學,就當是讓爸媽還有姐姐開心了。”

儘管腦海中高中課本的知識全然忘卻,但對過目不忘的修士而言,兩個月的時間考上大學綽綽有餘。

這般想着,陳牧已經來到班級。

奇怪的是,自他走進來的那一刻起,班上正在早自習的同學們,便紛紛投來怪異的眼神。

“來了來了……”

“咳……”

這些眼神中有驚訝,有不解。

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甚至不乏少部分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昨天他打了呂項明,今天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還裝作這麼淡定,待會看他怎麼收場!別被嚇尿了就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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