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大壽?
葉秋的眸子中,有一抹冷光瀰漫。
葉家一百多口人死了五年,他還在辦壽宴,看來是老天有眼無珠啊,讓這麼個畜生還活着。
天不收,那我葉秋收!
“七十大壽,是應該好好辦,我也該親自到場,爲他祝壽。”
葉秋開口說道。
這話一出,青龍急眼了,而在一旁聽到的朱雀也連忙走了過來,眼中很憤怒,也有着十足的委屈。
“少主,寧西王家算個甚麼東西,怎能讓你親自到場,他還沒這個資格,我與青龍過去就行。”
朱雀連忙焦急道。
天門少主,蒼龍少主!
貴爲雙重少主的葉秋,身份顯赫尊貴,放眼偌大的天下,也沒幾人如他一般,光芒耀世,天下無雙!
而寧西,連省會都不是的偏僻之地,沒人有資格,敢當得起讓葉秋親自登場。
“家之仇,需親手了結!”
“且,王家不過只是小小棋子,他背後的李家,坐鎮於金陵的千年皇族,纔是幕後黑手!”
葉秋沉聲道。
皇族!
二字一出,朱雀也有些沉默。
浩瀚的時間長河中,總有那麼一些家族勢力,一躍成爲衆生之巔,屹立在雲端之上,俯瞰芸芸衆生。
幾千年來,天下有八大皇族,從未更替。
皇族之下爲王族,爲一方諸侯,對於普通人而言,王族已經充滿了神祕,高不可攀,擁有着尊貴血脈。
可想而知,凌駕在王族之上的皇族,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少主,武盟那邊,是否去通知一聲?”青龍思索剎那,還是開口提及。
天下間,有家族超然者,或爲王或爲皇!
人同樣如此,總有一小撮人,能超脫平凡,擁有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力量,這羣人被稱之爲武者。
這些傢伙在擁有強大力量的同時,又有着巨大破壞力,罔顧規則,動輒見血。
爲了轄制這些傢伙,便出現了武盟,以此掌控武者,權利熏天,威懾八方!
“不必。”
葉秋淡淡開口。
朱雀笑着點頭:“也是,他們若知道了少主在寧西,肯定擠破頭也要來拜見,他們那羣人,還沒資格叩見少主。”
葉秋也是微笑:“去祝壽怎能空手,青龍,去訂製一幅棺材,屆時帶過去,送給王天雄做禮物。”
棺材做壽禮?
青龍與朱雀頓時樂了,特別是青龍,連連點頭,說要找一個熟練的師父,打造一幅上好的棺槨。
葉秋揮揮手,兩人退去。
夜幕下,景色朦朧。
葉秋的眸子微微泛動,有回憶之色流轉。
“秦煙,你過的還好嗎?”
葉秋深呼吸,有些動了情。
當年,他九死一生之際,是與他一同青梅竹馬長大的秦煙,拼盡一切,動用了秦家的關係,將他送出了寧西。
他僥倖活命,遇到了天門之主,纔有了今天。
“你是否,已嫁做了人妻?”
“是否,被當年之事牽連?”
葉秋喃喃。
五年前的兩人,情投意合,兩人只差一層窗戶紙,就要確定關係,結果葉家卻遭此大難,兩人分別五年。
這五年來,葉秋除了對血海深仇的執念,便是對葉秋的掛念與想念。
那個無論何時,臉上都洋溢着笑容,知人知心,彷彿生活在童話世界中,從沒有苦惱的女孩,現在還好嗎?
翌日,葉秋早早就起牀了,洗涮之後,喝了一碗小米粥,便坐在大廳中翻看着一本古籍,津津有味。
“少主,秦煙小姐,有消息了!”
青龍與朱雀快速走來,臉色嚴峻。
嘭。
葉秋將書合起,眼神激動,死死盯着兩人。
“秦煙小姐在海家飯店打工!”
青龍沉聲道。
“打工?”
葉秋額頭皺了起來。
秦家,身價雖不如當年的葉家,可好歹也坐擁億萬身家,作爲秦家獨女的秦煙,怎麼會淪落到去飯店打工?
“少主,五年前秦煙因爲幫你逃命,引得王家震怒,秦家爲了撇清關係,將秦煙與其母親趕出家族。”
“王家追責,沒S她們母女倆,卻將她倆扔在一家小飯館,日夜忙碌,飽受折磨!”
朱雀聲音低沉。
轟!!!
這一刻,面色古井不波的葉秋,眼球頓時炸裂,血色密佈,無窮的怒意咆哮於眼眶之中,S機濤濤。
“去海家飯館!”
葉秋聲音幽森,似口含屠刀!
文華街,海家飯館。
一個五十多平的小飯館,骯髒破舊,在飯館後廚,一個面容絕豔,卻滿臉疲憊的女人,正蹲在地上刷碗。
後廚中,蒼蠅環飛,臭氣熏天,女人蹲着,即便剛入深秋,她也十指滿是凍瘡。
精緻如妖的臉頰毫無血色,是長期睡眠不足,營養不良導致,迷人的鎖骨上,有幾道清晰可見的傷口,還泛着血絲。
每一個動作,似乎都撕扯到了傷口,疼的女人咧嘴,可她眼中卻毫無悲痛可言,只剩下死灰與絕望。
秦煙!
五年前,那個衣食無憂,宛如生活在夢幻世界的大小姐,如今卻連條狗都不如,沒有自由,備受折磨。
啪!
後廚皮簾響動,秦煙下意識顫抖。
“踏馬的,怎麼還沒刷完,馬上到飯點了,你這不是耽誤老子生意嘛,你個賤貨,真是個掃把星!”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走入後廚,凶神惡煞,破口大罵!
秦煙顫顫巍巍:“老闆......我已經很賣力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馬上刷完,一定不會耽誤賣飯的。”
嘭!
大漢走到秦煙面前,一腳踹出,將秦煙踹到了地上,打翻了面前的髒碗。
碗炸開,碎片扎到了秦煙的手臂上,鮮血橫流,可她卻不敢有任何慘叫,掙扎爬起來,滿臉恐懼。
“哼,若非是王少發話,不許你死,要你活着受盡折磨,老子早就強上了你,你這模樣是真迷人!”
大漢眼中有激動神色,嚇的秦煙連連搖頭。
他不敢用強,怕秦煙決然自盡,若是秦煙死了,王家大少怪罪下來,他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
“去,把狗食拿過來,一半餵狗,一半留給你。”
“真是晦氣,老子養你就不說了,還得管你那個發瘋的老孃,當我這裏開善堂的啊?”
說着話,漢子似乎覺得氣憤不過,大步衝到秦煙面前。
一把揪起秦煙的頭髮,朝着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