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喬舒婉清早醒來,剛穿好衣服,房門就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了。
回頭便看到兩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保鏢站在門口。
她還來不及問這大清早的要幹嘛,就被保鏢架着胳膊從房裏拉了出來。
“少爺,兇手帶出來了!”保鏢覆命道。
順着他們的目光,喬舒婉仰頭看過去,冷不丁嚇了一跳。
沙發上的戰洛寒,正帝王般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那陰沉沉的眸子像藏着兩把刀子,恨不得把她當場撕開一樣。
喬舒婉素白的小臉上湧出無辜的神色。
他這莫不是來問罪的?
戰洛寒看見她那清純無害的眼神,忍不住勾脣冷笑。
敢對他下手的女人,她是頭一個!
昨晚拿花瓶砸暈他的時候倒是不客氣,現在裝出這副無辜的模樣給誰看!
可惡!
傅輝站在中間,看着二人早已用眼神S了好幾個來回,不由心生茫然。
這女人不是戰爺剛娶回來的少奶奶嗎?
大清早的,這是要鬧哪樣!夫妻吵架怎麼把他也叫來了!
“傅輝!”戰洛寒忽然出聲。
“把那個花瓶拿上,站到她身邊,我說砸你就砸。”
喬舒婉的目光落在樓梯角下那隻半人高的青花瓷瓶上。
這隻瓶子的大小,可頂昨晚那隻白玉花瓶的四倍還多吧。
“看到了嗎?”戰洛寒盯着女人清秀的側臉,“今日我就來告訴你,甚麼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喬舒婉的身體僵了一下。
所以說,他竟是來真的?
她委實沒想到這麼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如此斤斤計較。
怪不得整個華城沒一個女人敢嫁給他!
這一瓶子下去,她這條命也沒了。
傅輝喫力的抱着快比他高的花瓶站在了喬舒婉身邊,卻不敢輕舉妄動。
戰少要砸的可不是別人,而是戰家的少奶奶啊!
要是出了人命,可咋整?
“不過,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戰洛寒忽的勾脣一笑,精緻的五官充滿神祕,“把醫典拿出來,我可以不計較昨晚的事。”
醫典?竟然又是醫典!
過了一晚上,他還是不死心!?
喬舒婉清澈的目光撞向他深黑的雙眸,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甚麼,甚麼醫典?聽不懂啊。”
果然,這女人的嘴夠硬。
他倒是要看看,這隻死鴨子能嘴硬到甚麼時候!
“動手!”戰洛寒看了一眼傅輝,直接下令。
傅輝抱着花瓶的手微微顫抖,照做也不是,不照做也不是。
戰爺難道是玩真的?
可他只不過是一個助理,怎敢以下犯上,對少奶奶動手?
“我讓你砸!耳朵不想要可以捐出去!”
戰洛寒不耐煩了,墨黑的雙眸中佈滿堅定。
看來,這件事是沒得商量了。
傅輝得罪不起這位向來雷厲風行的爺,只好照做,雙手抬起花瓶朝着喬舒婉的腦袋一點一點靠近。
心想,只要做做樣子,戰爺也不至於對自己的老婆趕盡S絕吧?
“住手!”
就在這時,一抹蒼老慈祥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我的孫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