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坐在咖啡廳點了一杯熱奶茶。
她不愛喝咖啡,穿書了也沒改變自己的口味。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全糖奶茶更好喝的東西了。
溫言攪動着手中的奶茶。看着眼前的金牌經紀人——不,應該現在是金牌小洋蔥。
少年淺褐色的短髮微微凌亂,緊繃的嘴角無形中暴露了他的防備。
白皙的膚色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晃眼,尤其他還穿着個白襯衫。
嗯,很鄰家,很學長。
溫言覺得他這個模樣自己出道也沒甚麼問題。
司晉羽推了推眼鏡,主動開口道:“說吧,找我見面有甚麼事?如果是想要從我嘴裏挖出甚麼料來,我勸你還是現在就走的好。”
他顯然沒有甚麼想跟溫言聊下去的興趣。
溫言也不生氣,甚至有些理解。
出了這種事情,有些防備心也是應該的。
她抿了口奶茶,不急不緩:“司先生,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司晉羽面無表情,唯一的區別就是終於抬起眼睛看她。
溫言笑了。
23歲的司晉羽還帶了幾分未脫的稚氣,不夠成熟啊。
——否則怎麼至於被人陷害到這個地步?
她記得書中的司晉羽,是28歲才成爲金牌經紀人的。
也就是說還有五年的時間。
現在的司晉羽,是個原始股啊!
司晉羽喉結微動:“你……甚麼意思?”
溫言輕輕撩起頭髮,掖到耳後,露出那雙亮晶晶含着碎星的眼睛,脣角勾起一個狡黠的弧度。
不知道爲甚麼,被她這樣盯着,向來淡定的司晉羽竟破天荒的有了一種心虛的感覺,彷彿面上的一切都在頃刻間被這個女人看穿。
“我可以幫你報仇,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你面前,要還是不要,決定權在你。”
溫言沒有賣關子,語氣乾脆利落。
幫他報仇?
司晉羽看着她,只覺得可笑,“溫小姐,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開玩笑。”
他既然來了,必然是清楚溫言身份背景的。
一個十八線的糊咖。
而他的對面可是整個歡行,這有甚麼可比性嗎?
“司先生,我的時間也很寶貴,不會跟你開玩笑。”
溫言淡淡說着,可不是一個小糊咖該有的氣場。
司晉羽愣了愣。
溫言卻繼續說道,“當然,司先生在歡行帶過那麼多藝人,也許看不上我這個十八線,但我想,現在我應該是唯一願意幫你的人了吧?”
司晉羽抿緊了嘴巴。
雖然聽着有些刺耳,但卻是實話。
當他跌入谷底的時候,當初帶過的藝人,誰不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引火燒身呢?
溫言一個沒背景沒資源沒錢的三無十八線,能怎麼幫他?
給他加油喊口號嗎?
更何況他的對手是歡行,資本的力量分分鐘可以教她做人。
司晉羽幾乎不用權衡,只是頓了頓便拒絕道,“謝謝你的相信,不過還是——”
“司先生。”溫言打斷他想要拒絕的話,幾乎是胸有成竹的拋出橄欖枝,“我打算出資成立個人工作室,你願意技術入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