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混蛋小弟喝酒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對於田俊男來說,現在面臨最大的困難就是生意將會越來越不容易做。他很少借酒來消愁,但今天卻喝的一塌糊塗。幾瓶啤酒下肚,身體已不聽使喚,感覺腦袋發沉,神志不清。以至於當韓風等三人踏進店門時,他竟全然不知,繼續趴在桌上。

陳建豪則截然相反,越喝越精神,最後撇下田俊男自己獨自又喝了一瓶,感覺還不過癮,剛要喊老闆娘拿酒之時,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轉身一看,進來這三人自己都認識。

韓風咱不必細說。其餘二人,一人叫陳興,是小鎮上不出名的混混,初中還沒念完就輟學在家,專門替人“打抱不平”的,前提是你必須要施惠於他。

跟在他身後那人外號叫“丫頭”,因爲留着長頭髮,說話有些“娘娘腔”,所以有了這個外號。

這二人相互配合,專門欺負瘦小的外鄉學生。陳建豪聰明,見三人走在一起,向韓風使了個眼色,繼續坐着,心裏早已有了主意。

那陳興適應了屋內的光線,才發現陳建豪在這裏喝酒,上前打招呼說,呦!豪哥,你在這喝酒,打擾打擾啊。喝的怎麼樣啊?這位朋友都被你喝倒了啊。呦,這不是店老闆嗎,怎麼……

陳建豪打斷他的話,問:你誰啊?你來這幹甚麼?

陳興從旁邊拉過來一個凳子坐下後說,豪哥,你可能對我還不瞭解,不過我對你是很瞭解的,我們還在一個學校念過書呢,以前我在初中1年級,你那時候在初中3年級,我剛上初中的時候就特佩服你,他們都說你那時候在學校喊一嗓子老好使了,都得聽你的!

陳建豪不願聽他拍馬屁,眼一瞪道,廢話少說,有屁快放,你說你來幹嘛吧!

陳興“呵呵”一笑說,小事小事。

他把韓風拉到身邊繼續說,這個外號叫“寒風”的小兄弟剛剛和我小弟有些小誤會,這個小兄弟呢就說要請我喫飯,我一想這片的飯店就數田家老店最好了,就過來了。還真巧!遇到豪哥你了。小兄弟,給你介紹一下啊,這個人,是我陳興最佩服的大哥,我大哥就是你大哥,叫一聲大哥,請我們哥幾個喫點、喝點,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來,丫頭,這也是你大哥,叫大哥!

丫頭從嗓子眼擠出聲來:哥,你好。

陳建豪理都不理他們倆,假裝不認識韓風問他,你叫韓風?是不是韓國的韓,大風的風?

先前韓風看到陳建豪向自己使眼色,便知道他會想辦法給自己解圍,這個時候他看見陳建豪假裝不認識自己,便配合說,是的,就是那兩個字。

陳建豪馬上站了起來,恭敬說道:哎呀!原來是風哥,真是露相不真人,真人不露相啊。甚麼重要的事要麻煩你親自出馬?你跟你那20多個小弟說一聲,甚麼事他們就擺平了,再小一點的事情你就找我,也給我點表現的機會,我二話不說,上刀山下火海。你就說你想廢了誰吧。我就去辦,來,快坐下。老闆娘!眼睛長哪去了,沒看見風哥進來捧場嗎,快快,好酒好菜多上點。把這趴桌上睡覺的酒鬼挪裏屋去!

老闆娘是聰明人,在裏屋一直看熱鬧,早明白陳建豪的用意,她笑呵呵的走過來把田俊男挪到裏屋,回來收拾了一下桌子,挑店內最好最貴的熟食擺在桌上上,又搬來2箱啤酒放在地上。

那陳興不知道甚麼時候由坐姿改成站姿,彷彿憋尿般的摸樣立在地上,不敢動彈。丫頭在他身後低頭不語。

陳建豪見韓風坐穩,自己也坐下,抬起頭看陳興那傻樣,心中暗笑。他很會演戲,此時表情嚴肅。說道,你也坐下來一起喝點,今天沒有你我還遇不到風哥呢。

陳興不敢坐,一想到“20多個小弟”就害怕,說道:豪哥啊。今天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誤……誤會……絕對誤會!你我畢竟還在一個學校呆過,你幫忙……幫說說情……真誤會啊。今天啊,就TM怨我這個不懂事的小弟,我回去肯定狠狠教訓他……那個……風哥……允許我叫你一聲哥啊,我今天真錯了。這樣啊,今天這頓飯我請客,啤酒隨便喝,你盡興,我決不少喝一滴。我小弟沒喝過酒,但今天也必須破戒!豪哥,你作個見證。

韓風向陳建豪使了一個眼色,陳建豪會意。手一擺說,你這2B,這種場合風哥怎麼能喝下去酒,風哥喝酒都是去高檔的大飯店。今天太晚了,在這裏湊合喫點、喝點。算是給我點面子。你知道人家這叫甚麼麼?低調,低調懂麼?今天我們叄喝,來來來,你倆都坐下。把酒啓開。

那丫頭機靈,搶在陳興前面啓開三瓶啤酒,自己留一瓶,又分給陳興與陳建豪各一瓶。

那陳興把酒抓到手中說,風哥、豪哥,今天咱們相遇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緣分,我這人沒念幾年書,有時候說出來的話特不中聽,兩位哥哥多包涵,小弟先乾爲敬!

說完把一瓶酒全灌進肚裏。丫頭果真沒喝過酒,也學他哥的樣子喝酒,結果酒沒喝下多少就嗆了一下,連連咳嗽。

陳興喝完一瓶酒,將空瓶子放在地上,罵他說,看你那熊樣!你TM還沒學會走就想着去跑,哪有像你那樣灌酒的,別丟人現眼,你趕快用碗喝,好酒都讓你浪費了。

丫頭一時緩不過來這口氣,也不能繼續喝。

韓風不忍心,勸道:他不會喝酒就別喝了,酒這東西,喝多了傷身。

這話就彷彿是突然拍在不斷打嗝人背上的一巴掌,被拍之人打嗝戛然而止般好受。

丫頭不住向韓風點頭說,謝謝哥,謝謝哥。

相比之下,陳興則沒那麼幸運,只能陪陳建豪一瓶接一瓶的喝酒。二人越喝越多,最後都有些晃悠,陳興酒量明顯差勁,6瓶啤酒下肚已經分不清坐在自己身邊的到底是誰,不停的學貓洗臉的動作用手去抹臉,彷彿要把身體內多餘的酒擠出來一些。

韓風怕陳建豪喝多,酒後失言,勸道:你們倆喝完瓶中酒就別喝了。陳建豪見陳興這般摸樣,同時也感覺自己也不能再喝,手一指陳興說,小子,你今天走運啊,不看在風哥的面子,剩下的酒你都要喝完。你趕快付錢滾蛋。以後別讓風哥看見你。

陳興高興,將兜裏的錢都掏出來放在桌上,吩咐丫頭查錢付款。

待兩人離開,陳建豪終於把持不住,哈哈一陳大笑後,詢問韓風爲何能和他們在一起,韓風如實相告。

陳建豪怒道,欺負人欺負到我朋友身上了,放心,他這個人最膽小怕事,但能唬人,我們今天教訓了他,他酒醒後會更害怕,以後不可能再出現了。

一看時間,已經晚上7點40分,他說聲不好,因爲學校大門7點45關門,趕忙讓韓風攙扶自己離開田家老店,直奔校門口走去。

路途不遠,但陳建豪晃晃悠悠在韓風的幫助下依然走的很慢,7點50分,當兩人走到校門口時,大門已經關閉,陳建豪看見值班室還亮着燈,大聲喊道,今天誰值班啊?把門打開!

喊完見屋內沒有反映,一時來氣,掙託韓風后用腳不停踹門。韓風怕鬧出事來,上前拉住,不停的說,別衝動、別衝動。

陳建豪躥門這招果然見效,這時從值班室走出一人。

值班保安30出頭,以前在酒店幹過一年,期間和師傅學過一招半式用來防身,後來酒店停業整頓,他也就沒了正經工作,再後來他仰仗着姐夫是副校長的職位才謀得在學校當保安的機會。

他剛來沒多久,非常驕傲,從沒把學生放在眼裏。其實他遠遠的就藉着落日的餘暉看見有兩人磨磨蹭蹭朝這邊走來,如果在平日,他心情好的話會破例將校門打開,但今天他和女朋友吵了一架,心情格外不好,便想把氣發泄到這兩名學生身上。

手一指門外的兩人喊道,喂喂!你們幹甚麼,你把大門踹壞了你能負責嗎。

憑他一年的經驗,他感覺門外這兩人剛喝過酒,於是底氣更足:你是不是喝酒了,作爲學生,你不知道你不應該喝酒嗎。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他瞅了一眼手錶,又繼續說,現在是--馬上八點了,7點45就關門了知道嗎。像你們這樣的學生就應該作檢討,應該向校長說清楚。

韓風怕事情鬧大,看清大門沒遭到任何破壞時,和他講:不好意思,今天軍訓剛回來,和朋友喝了點酒,耽誤了回校的時間,你看這大門特別結實,沒有絲毫損壞,你不開門我們進不去,又耽誤你休息,多不好啊。

那保安心也是肉長的,怒氣消了一半,說你要是這樣說話就對了。又把另一半的怒氣對準陳建豪:你看你身邊這個小兄弟,說話還中聽,你這個人的行爲就太不好,喊一聲我沒聽見你就應該再喊一聲,哪有胡亂踹門的。

陳建豪此時神志已有些不清,聽不清保安說甚麼,嘴裏不聽的唸叨着:甚麼啊,說甚麼啊,他說甚麼啊。

韓風翻譯說,保安說找找鑰匙,一會就開門。又對保安說,他喝多了,你別和他計較,來晚了是我們不對,喝酒也是我們不對。

那保安也不想耽誤休息時間,不情願的將側門打開,把身體檔在門口伸出一隻手說,你們把學生證拿出來做個登記。

韓風把自己的學生證遞給保安看,卻找不到陳建豪的證件,懇求保安說,你看,他喝太多了,話都不能說了,證件我在他身上也找不到,可能是落在寢室了,你通融一下,我們回到寢室再給你拿過來,你看好不好。

那保安不同意,說你不拿出學生證我怎麼確認這個人是這個學校的,而且他還喝酒了,進去鬧事你能負責嗎!這樣,你們找你們班上的老師來確認一下這個人的身份,我才能放行。

韓風怕老師知道喝酒的事情遭受批評,想一想說,現在時間太晚了,況且今天又沒有晚自習,老師肯定都回家去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啊。

那保安身體一動不動說,沒有老師那你就找個同學來證明一下這個人是這個學校的,最好是女的,男人的話我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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