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祕女人

保安的話引起了韓風的大腦高速思索,在短短的時間內,他想到了三個女人: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他此時多麼盼望母親會站在自己身邊對那保安說:這是我從小養大的兒子,他絕對不撒謊的,他說他身邊這個人是這個學校的你就應該相信他,快讓他進去!

轉念一想,如果母親知道自己因爲喝酒而耽誤回校,定會遭到責罵。他彷彿看見了母親移動到自己身前拉着臉說:你到學校是來學習的,怎麼還學會喝酒了?這樣下去將來怎麼能考上個好大學。你怎麼能對得起我和你父親對你的期望!

在後果截然相反的情況下他轉念想到的另一個女人:琳琳。如果琳琳站在自己身邊就好了,她肯定會有好主意化解當前自己遇到的危機。在火車上她的舉動讓人又佩服又喫驚。

韓風看了一眼身邊半睡半醒的陳建豪,突然想到,那麼一個完美的女孩一定不會喜歡酒鬼身邊的人做朋友的。這就彷彿在廁所旁邊建餐廳,不論飯菜多麼可口,都會門可羅雀,不會有人光顧,路過的人也會避而遠之。

在思緒很糟糕的時候他想起了第三個女人:關雪。

他不知道爲甚麼會想到這個女人,可能是再沒有其他的女人可以去想了吧。

他突然想起了在大連陸軍學院軍訓的時候,那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路上遇到關雪,看見她遠遠的衝自己擺手打招呼,走過來告訴自己頭髮應該洗洗了,然後看着自己在原地發呆的樣子笑一笑從身邊跑開。他不知道自己爲甚麼發呆,也不知道她爲甚麼會笑。但他還是在第一時間趕回寢室把頭髮徹徹底底洗了一遍。站在鏡子面前,他傻笑着,心裏說,有一個異性朋友關心自己真好。如果她是自己的妹妹就好了。

韓風的思緒最終被保安的聲音喊了回來:“喂!你想甚麼呢?”

韓風身體在原地顫動一下說:“我想到了,可以讓我的同桌過來。”

保安問:“她叫甚麼啊?”

韓風答:“關雪。”

保安不耐煩的說:“那你快聯繫她吧。”手一指旁邊值班室說:“這裏有電話,你可以打電話讓她過來接你們進去。”

韓風央求保安說:“保安大哥!你幫忙給女寢室打個電話好不好,我不知道女寢室那的聯繫電話。”

保安說好吧。轉身向保安室走去,突然轉身招手說:“你們一起進來!”

那保安看了一眼手上的學生證:“你叫韓風,這名字挺稀奇啊!”又問:“那你身邊那人叫甚麼?”

韓風想事情終於有轉機了。鬆了口氣說:“他叫陳建豪”。說完忙用身體架着陳建豪走進值班室。

那值班室地方不大,屋內有一張單人牀,牀的一頭散放着被褥,另一頭放着枕頭,枕頭上放着一部黑灰色的有線電話。一張四隻腿長方形桌子在牀的對面靠牆擺放,上面有一臺正在播放節目的電視機。旁邊是一臺破舊的立式電風扇不停的向這邊吹着風。那保安進去以後就開始撥電話號碼並擺手示意二人可以坐下來。

韓風早已站累,把陳建豪平移到牀邊讓他躺在上面。自己挨着保安坐下。

那保安開始撥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因爲電視聲音太大,韓風聽不清電話那頭說甚麼,只能聽見這頭保安聲音:

“喂!李姐。今天你值班啊。哈哈哈,沒重要的事我也不能找你啊。你說是不。”

“我找一下女寢室的關雪。高一新生。有沒有這個人啊?”

“啊!有啊。”

保安回頭看了韓風一眼,給韓風一個信任的眼神繼續對電話說:

“李姐,麻煩你幫我叫關雪接個電話,我有重要的事找她。”

那保安把“重要”的事向李姐大致敘述了一遍後說:

“行!李姐,等你一會。”

保安掛斷電話,對韓風說:“我讓女寢室值班的李姐去找人了,等一會那個叫關雪的接完電話……”他側身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睡覺的陳建豪補充說:“等關雪證明他是這個學校的,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韓風看到了希望,笑着說:“哥,謝謝你啊。今晚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

保安說:“我也是要對學校的安全工作負責。你們學生也要理解。”

韓風佩服他敬業精神,說我們完全理解,理解萬歲、萬歲、萬萬歲。

保安頓時被逗樂,“呵呵”一笑說:“你還停幽默的啊!”轉移話題問:“你們班女生多不多啊,像你這樣屬於女生比較喜歡的類型吧。那剛纔說那個叫關雪的女生,是你女朋友吧?”

韓風擺手說不是、不是。喘了一口氣說:“她是我同桌--”本想告訴保安關雪和陳建豪很熟,又怕保安懷疑他們兩人事先串通,說到此處戛然而止,沒有下文。

保安以爲韓風不好意思說,笑着說:“知道解釋就是掩飾是甚麼意思嗎?別不好意思。男男女女搞個對象算不上甚麼事。”

他嘆了口氣開始講自己:“我這個人沒念幾天書,沒甚麼文化,不如你們,你們文化人沒事的時候可以給女朋友寫個詞啊詩啊的。像我這樣,只會領她出去喫飯啊、唱歌。次數多了人家就說你,那個詞叫甚麼來着--”

“哦,對了!”保安一拍腦門想了起來,苦笑着說:庸俗。問韓風:“你知道這個詞甚麼意思嗎?”

韓風怕說出來傷他的心,撒謊說不知道甚麼意思。

保安繼續說:“我開始也不知道是甚麼意思,後來特意爲這事買了一本字典,我這一查,你猜怎麼着?”

見韓風聽的入神。保安繼續說:“我現在也記不起來這‘庸俗’是甚麼意思了,反正不是甚麼好聽的話……”

那保安絮絮叨叨講個沒完,韓風配合着時而點頭,時而微笑,心中卻只盼望着電話鈴聲能早點響起!他腦子中想:一會回寢室把陳建豪安排入睡,自己去衝個澡,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課呢。

正想着,電話響了。把兩人一人嚇了一跳,牀上的陳建豪還在熟睡中……

保安在電話這頭講話:

“啊!李姐。你說你說。”

“啊?!病啦!”

“哦……她叫甚麼名?”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讓他倆在這裏等着。”

“麻煩你了,李姐。行!你忙着吧!”

韓風聽的一頭霧水,沒理出任何頭緒來。

保安掛上電話,看了一眼發呆的韓風說:“你要找的那個人沒在寢室,她生病了,在校外醫院就醫。”

韓風一怔,想平日裏關雪身體挺好的,怎麼突然生病了。如果有空一定要和陳建豪去看看她。

保安繼續說:“郭月你認識吧。她說她認識你。”

韓風想了半天,竟不知道保安提到的這個人是誰。難道我們班真有人叫郭月的?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問了句:“她怎麼……”

保安打斷韓風說話,笑着說:“小兄弟,這個可是主動找上門的,既然那個關雪不是你女朋友,那這個好好把握吧。等一會她就來了,我倒要看看是甚麼摸樣的女孩,到時候我替你把把關啊。”

韓風沒有笑,心中詢問自己“郭月”是誰?從自己踏入校門那天開始,重點接觸到的女人都可以用一隻手掌的指頭數完整,確實沒有人叫郭月啊!這個女人是誰呢?她怎麼會認識我呢?

韓風突然打了一個冷顫想,不會是學校的領導吧!天啊,如果領導發現自己喝酒了,明天肯定會全校通報的,完啦完啦,是不是還要被開除啊?

想到這裏,額頭竟冒下汗珠來。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陳建豪心想:是吉是兇,聽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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