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情敵是男人

第3章 情敵是男人

金爺提拔了我,叫我禍國殃民。

但他卻沒有想到,我第一個要禍禍的就是他。

他第二次來看我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了,我喜歡他。

“金爺,你救了我,我想報答你,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我跟他說。

金子秋正在聽戲,飲茶的時候聽了我這麼一句,微微一愣。

他放下茶杯,依然是那副淡淡的、刻薄的語氣,看我時都懶得抬一下他那高貴的眼皮。

“你還是尋個活路吧,爺喜歡男人。”

但我喜歡他,就是喜歡他。

我不要臉了,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他:“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這輩子都不起來,打斷腿都不起來,你也不能喜歡別人了,更不能找其他戲子了。”

金子秋看着我,玩味十足。

他蹲下身來勾住我的下巴:“就憑你也想爬上貝勒爺的牀?在這呆慣了,少了教養。”

他一字比一字冰冷:“還不鬆手,究竟誰教你的這般放肆。”

金子秋身邊的奴才看着我,一副惋惜同情的模樣。

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這是甚麼意思,後來才懂,他是在感慨我命賤如草。

鬆手?我可不傻。

我跟他說:“我想現在就跟你入洞房!我們去……”

他捂住了我的嘴,緊皺着眉頭。

一臉厭惡道:“你身上的,是堆能放在秤盤上,若干銀子一斤叫賣的軟肉。我對你這種貨色沒有興趣。”

他的手冰冰涼涼的,貼緊我的臉龐,但不知怎麼的,卻燙的我臉上起了紅暈。

“王爺說的極是。”

我恬不知恥的說了句:“但你救了我,我跟定你了”。

他卻突然嗤笑:“早知道你這麼下賤,當時就該叫你送死。”

金子秋長了副老少通喫的臉,能迷死個人,說出來的話卻令人髮指。他說的話,我心裏明白,面上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我赤手空拳來到這世上,一沒錢財二沒靠山,我不掙扎,總會被那些人踩死。

好不容易有了靠山,我豈能說放就放?

我看向金子秋,心頭滾燙。五臟六腑都像是被烈火焚燒一般。

努力扯出一抹笑意,我脣齒反擊道:“金爺說的極是,您是何等身份,爲國操勞爲民分憂,我這樣的身份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我偏偏要你堂堂貝勒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我的豪言壯語出了名,整個長安城的人都把我這個煙花巷中的女人當成了笑話。

世人笑話我癡心妄想,阿媽說我膽大包天。

但只有我知道,我是有所求,有所不求,說的多了,無非只想要一庇護。

我豁出去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鑽破腦袋要爬上金子秋的牀。假裝落水,故意扭腳,裝生病。

天上一打雷我就往他被窩裏頭鑽,甚至還用過美人計,但都被他識破了。

有次我又落了水,變成了落湯雞,在池塘裏頭凍的渾身發抖。

本以爲他會救我,至少也會可憐我一下。

誰知道他竟然叫人在院中擺來桌椅板凳,燙了一壺極品金駿眉,語氣清冷道:“這夏日常見鴨子戲水,沒想到寒冬居然也能見到冬遊。很好,好好保持。”

我心頭誹謗,嘴上卻不敢說些甚麼,等我上岸的時候,旗袍都已經溼透了。

浸着水貼在了身上,我在巷子裏頭呆慣了,不覺得有甚麼不妥。

誰知道金子秋身後的護院們皆是一愣,呆呆的瞅着我身上。

金子秋黑曜石般的眼眸一凝,隱約浮現出一抹微光一閃而逝,他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上一秒他還心情不錯,下一秒立刻陰着一張臉看着我,冷得嚇人。

我納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找招他惹他了,嚇得趕緊跑了。

我剛剛換完衣裳,厚顏無恥的想找金子秋給我畫畫眉毛,美名其曰增進感情。

誰知金子秋白了我一眼,惜字如金道:“滾。”

我可憐巴巴望着他,準備再掙扎一番,還沒等我開口,就聽一個大嗓門咋咋呼呼的響了起來。

“誒唷!”那人尖着嗓子喊了一句,陰陽怪氣的道:“我說誰呢,真正是好大的膽子呀!我的男人你竟然也敢搶!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回過頭去,一眼就看見個油頭粉面的傢伙。

他穿着一身綠,手拿墨綠扇子,頭上翠玉束髮,怎麼看怎麼像根嫩蔥。

他生的很是妖媚,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很好看。

但說話流裏流氣的,像個娘們似的。

翹着個蘭花指,衝着我指指點點的,臭着一張臉像是要罵街。

“怪不得金爺最近不疼人家了。”

他看着我時的樣子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寡一樣,滿喫味的說道:“弄了半天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

“想我長安城第一好受白燕子,居然也有被冷落的時候。”白燕子氣哼哼的說着,滿臉不高興。

金子秋邪笑着看着他,似是故意說給我聽,又似是說給來人聽:“弱水三千,難道非要讓我只好你的一朵菊花不成?那你想怎麼辦?不如你來出謀劃策下。”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金子秋,他居然真的是個斷袖!

白燕子笑眯眯的看着我,望了望金子秋說道:“難得有個女人入得了貝勒法眼,人家豈敢出謀劃策,權當多了一個好姐妹。不過……”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小爺倒是可以一起住進來,熟悉熟悉感情,好讓妹妹教一教我那些好活兒。”

金子秋饒有興趣的聽完這句,答應了。

我又多了一個情敵。白燕子在貝勒府中紮了根,只要我在一天,他就不會離開。

住在一起,難免是非多,勾心鬥角也多。

成日裏,他不是故意拔我頭髮,就是在我臉上畫王八蛋。

要麼將我的衣服後面故意貼上他寫的“絕世好受”的字條,要麼就給我的繡鞋裏拋沙土,還給喫飯的碗裏放蚯蚓……

有一次甚至還哭的梨花帶雨,去給金子秋告狀說我欺負他,給他飯菜下毒想害他。

我被氣得牙癢癢,可路是我自己選的。

哪怕九九八十一難,我也要擠走白燕子,睡到金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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