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收回姓氏,逐出張家!

第一章 收回姓氏,逐出張家!

  下午四點,珠州紅色暴雨預警。

  在尚武安保公司門口,站崗的張青山,皺着眉頭看黑雲壓頂,拿起雨傘,前往辦公大樓。

  總經理辦公室內,李薇兒正襟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堆積成山的文件。

  西服套裙,高挽的髮絲透着幹練,身材窈窕,面容姣好,從內而外的透着知性的美。

  敲門聲響起,李薇兒低聲說,“進來。”

  張青山走進去,把雨傘放在桌上,溫聲關切說,“老婆,外面要下雨了,我想起你早上沒有帶傘,就送過來了。”

  李薇兒厭惡的皺起眉頭,“誰讓你來的?出去!”

  張青山有些失落的將傘放在桌上,轉身正要離開。

  李薇兒又厭惡的補充說,“我不想讓公司的人知道,我有一個當門崗的老公,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以後在公司裏,不要隨便與我扯上關係。”

  張青山露出澀然笑容,低聲說了句,“我知道了。”旋即帶上門離開。

  剛出門,雨點就噼噼啪啪落下來。

  從辦公大樓到門崗室,需要十分鐘。足夠把張青山從頭到腳淋個透徹。

  還沒進入門崗,一輛奔馳車飛馳向前,嘎吱一聲,不偏不倚的在欄杆前停住。

  車輪濺起的泥沙,潑了張青山滿身。

  張青山抹去臉上的泥沙,強忍着慍怒說,“請出示員工證。”

  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搖下車窗,“我不是這裏的員工,而是你們總經理李薇兒的男朋友,把門打開吧。”

  男朋友三個字,像是一根針扎進張青山的胃裏,既疼痛又噁心。

  作爲男人的尊嚴被踐踏,張青山牙關緊咬,一字一頓的說,“我是李薇兒的丈夫,怎麼不知道她還有個男朋友?”

  青年笑眯眯的下了車子,他穿着銀質晚禮服,身形挺拔,模樣俊朗,有種難以言喻的貴族氣息。

  青年面帶微笑走上前,“沒想從國外回來,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你。”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李家的長子李中原,三年前去M國學武,是李薇兒青梅竹馬的男朋友。”

  “我知道,你是李薇兒招的上門女婿,但只是擺設而已,你恐怕連她的一根指頭都沒碰過吧。”

  張青山骨節攥得發白,慍怒的說,“就算是擺設,我也是李薇兒名正言順的丈夫!”

  李中原不屑的笑着說道,“識相點吧,像你這種窮屌絲,這輩子都是看大門的命。你的身家放到一起,還不如我奔馳的車軲轆值錢。”

  “我給你十萬塊,離開李薇兒,滾回你鄉下老家,足夠娶個寡婦,置幾畝地了。”

  說着,李中原從車裏拿出支票,刷刷的寫下一串數字,遞給了張青山。

  張青山面無表情的接過支票,旋即攥成紙團,砸在李中原的臉上。

  “想拿這些錢買我的尊嚴,門都沒有。”

  “收起你的支票和傲慢,滾!”

  直到紙團砸在臉上,李中原也沒有反應過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屌絲保安,竟然能將十萬塊隨手扔掉,還敢對自己無理!

  “我*你媽!”李中原暴怒,抬起一腳踹在張青山的胸口。

  這一腳穩準狠,漂亮的將張青山踹飛出一米多遠,還在地上翻了幾滾。

  李中原是跆拳道黑帶五段,還花重金去M國進修,一腳下去,能劈開寸許厚的木板,對付張青山自然不在話下。

  “臭傻*,敢往老子臉上甩錢,也TM不照照你自己的德行!如果不是看在李薇兒的面子上,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張青山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疼得膝蓋都在打顫。

  憤怒戰勝了疼痛與恐懼,張青山衝過來要和李中原拼命。

  這時,李薇兒眼眶通紅的喊了一聲,“夠了!”

  李中原看到撐着雨傘,款款走來的李薇兒,頓時眼前一亮,帶着儒雅笑容迎上前,“薇兒,三年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李薇兒纖眉微促,“你先去車上等着,我和這傢伙有話說。”

  “有些話,還是你親口說的好,能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屌絲,徹底死心。”李中原笑着說完,回到車子裏。

  雨更大,李薇兒替滿身泥水的張青山撐起雨傘。

  李薇兒美眸泛紅,“張青山,你放心,李中原這傢伙從以前到現在,都只是粘着我的狗皮膏藥而已,我和他沒關係,也不會給你戴綠帽。”

  “但你也不要誤會,我不喜歡他,也絕對不會喜歡你。”

  “如果你覺得,我當着你的面,上了別的男人的豪車,讓你感覺委屈和憤怒,也不要怪我,只能怪你自己無能。”

  “如果你能保護我,我又何必至此。”

  說罷,李薇兒揉揉發酸的鼻頭,整理好情緒,上了車子。

  清脆的發動機聲響起,李中原朝着張青山笑着揮了揮手。

  “廢物,今天晚上我要請你老婆喫宵夜,你一個人回家玩鳥去吧!”

  望着車子漸行漸遠,張青山忍不住咳嗽兩聲,鼻孔嘴角頓時溢出鮮血。

  他撐着傘,步履蹣跚的走出公司大門,想要去對過的藥鋪。

  在過馬路時,一陣狂風捲走雨傘,張青山雙腳忍不住打顫,噗通跪在路邊。

  這時,一輛加長林肯停在路邊。從車上下來撐傘的白衣唐裝青年。

  青年約莫二十來歲,身形單薄修長,面容精緻優雅,模樣與張青山彷彿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只是張青山沒有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且模樣多了幾分堅毅,少了些陰柔。

  “哥,上車聊聊吧,我們得有三年沒見了。”

  看着弟弟熟悉的模樣,往事歷歷浮上心頭。

  十八前,龍都武道名門——張氏家族,掌權人誕下雙胞男嬰。

  張青山比張繼祖早了幾秒鐘,成了哥哥。兄弟二人皆天賦異稟,到了十八歲,全都到達宗師境界!

  按長幼順序,張青山在十八歲生日那年,將成爲張家少主。

  可十八歲那年,張青山得了敗血症,生命垂危,需要骨髓移植。

  雖然骨髓移植成功,但張青山因爲手術,身體留下隱患,實力下降。

  在家族縝密商議後,決定臨時替換張繼祖爲繼承人。

  爲了防止張青山奪位,張家用特質毒藥,廢去了張青山的全部武功,並將其流放到珠州,當上門女婿。

  入贅不久,唯一知道張青山身份的李家老爺子過世,張青山就被當成鄉下來的病秧子土鱉。

  而張青山的妻子李薇兒,就是當初爲他捐獻救命鬼祟的女孩。

  所以,哪怕在李家受到委屈冷眼,張青山也想拖着廢物之軀,報答李薇兒救命的恩情……

  張青山澀然一笑,被攙着躺在車子的後排沙發上,“我已經成了廢人,不可能和你搶繼承人的位置,你還找我做甚麼?”

  “畢竟是一奶同胞,我來看看你。”張繼祖遞過去一隻香菸,替張青山點燃,“家族要在珠州開一個物流公司,投資一千萬,董事長是你。”

  “還有這顆解藥,喫下去以後,你的實力就能在一年以內緩慢恢復。”

  聽到這句話,張青山眼圈都紅了,直接搶過解藥喫下去。

  當了三年的廢物,當微弱的內力再次流竄全身時,張青山眼眶湧出滾滾熱淚。

  張繼祖從公文包掏出一沓文件,面露尷尬的說,“哥,這些東西不是白給的,你必須在文件上簽字。”

  “甚麼文件?”

  張青山疑惑的翻開卷宗,待看到上面簡短的幾個大字時,他猛然攥緊拳頭,指甲蓋深深鑲進掌心。

  大笑,狂笑,聲嘶力竭的笑,張青山一腳踹飛了鋼化玻璃的天窗,仰天長嘯一聲,才勉強恢復了鎮定。

  紙上寫着——

  即日起,張家與張青山斷絕任何關係,並收回張姓。

  此後,張青山不許姓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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