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河西河東,莫欺少年!

第二章 河西河東,莫欺少年!

  張繼祖面露愧色,卻帶着怨氣說道,“哥,別怪我,你一天姓張,我就一天睡不着覺啊。”

  “就因爲晚出生幾秒,我的資源,地位,都不如你。只要有你在,我永遠都要矮一頭!”

  “哥,你已經廢了,不如徹底成全我,有我在,張家一定會再創輝煌的!”

  這番話,讓張青山錐心痛楚。

  從小,他就對弟弟百般寵愛,家族頂尖的練武藥材,都要偷偷分給弟弟。

  沒曾想,自己落魄的時候,就連姓氏也要被奪走……

  事到如今,張青山徹底斷絕對家族的幻想。

  自嘲般的一笑後,張青山用手指沾着鮮血,印在了那張保證書上。

  “自此以後,我叫青山,與張家再無半點干係。”

  說完,張青山表情漠然的下車,回頭說道,“作爲大哥,我最後提醒你一句。我之所以能當大哥,除了比你早出生以外,還勝在毅力,人品,心性。”

  “一旦有翻身的機會,哪怕損失三年,我也會變得比你更強!”

  “早晚有一天,我將以王者的姿態,蒞臨龍都的巔峯,張家的所有人,都會爲此舉而後悔!”

  說完,青山拖着受傷的身軀,一瘸一拐的離開。

  望着青山離開的方向,張繼祖忽然心中生出莫名恐慌……

  回到家,這會兒丈母孃還沒下班,青山脫光衣服,清洗身上的泥漬與血污。

  得過重病,外加上三年沒有習武,青山已經跌到最低級的宗師武者,再弱一些,就連內力也無法運轉。

  饒是如此,青山比起普通的習武之人,也要強上不少。

  體內毒素全部消除,青山運轉真氣遊走體內,逼出雜質。原本孱弱的軀體,漸漸出現輪廓分明的肌肉。

  ……

  結束暑期課程,李雪揹着大包拎着行李箱,吭哧吭哧的進門,歡快的喊了一聲,“爸,媽,老姐,我回來啦!”

  可空蕩蕩的屋子裏,無人應答。

  見家裏沒人,李雪甩掉鞋子,褪下牛仔小熱褲,只穿着一件奶白色襯衫,就衝進浴室,想要洗掉拎東西時,弄的一身汗漬。

  門打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堅實的胸肌,漂亮的人魚線與馬甲線。

  在口水流出來之前,李雪臉紅着抬頭,正與青山四目對視。

  “啊!張青山你個流氓,怎麼在家不穿衣服!”

  李雪氣得跺腳,五指岔開捂着眼睛好一會兒,才害羞的紅着臉跑出去。

  看着扎丸子頭,嬌俏玲瓏的小姨子跑出去,青山無奈一笑,並沒有太過介懷。

  李雪性格跟小辣椒似的,尤其嘴毒,但爲人善良。

  只是對待青山時,李雪有些尖酸刻薄,一口一個廢物,窩囊廢,之類的話。

  但青山並不介懷,因爲李雪和李薇兒姐妹倆感情格外好,因此李雪對毀掉姐姐幸福的傢伙格外痛恨。

  對此,青山心懷愧疚,所以無限寬容。

  在家裏,李雪完全把青山當做空氣,洗過澡換了身衣服,她又要出門。

  青山隨口問,“你去做甚麼?”

  李雪氣咻咻的說道,“李中原那個混蛋從國外來了,宴請了李家所有的小輩去至尊KTV玩。”

  “我原本懶得去,可是他從以前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着我姐,我擔心他趁着喝酒的時候,佔我姐的便宜,所以跟過去看看!”

  想到李中原那囂張的嘴臉,青山眼神中驟然閃過寒光,當即說道,“我也一起去!”

  “得了吧。”李雪忍不住譏諷說道,“李中原心眼小,嫉妒心強,如果知道你是我姐的丈夫,估計會把你打死。”

  青山冷笑着說。“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李雪嚴肅的說道,“三年前,李中原就是跆拳道黑帶五段,現在又在M國進修自由搏擊,像你這種渣渣,估計能直接秒殺。”

  “勸你這段時間,在家躲一躲,免得李中原找你的麻煩。”

  “黑帶五段,M國的搏擊,在我的國術下,都是土狗瓦雞而已。”青山傲然說道,“你不用顧忌,帶我去就是!”

  李雪勸不過,只好賭氣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出了事,可怪不得我!”

  ……

  至尊KTV豪華包廂內,李中原請了一堆李家的小輩,直系旁系都有,男男女女接近二十個人。

  酒過三巡,就有一個年輕人詢問,“中原大哥,你在M國學了甚麼招式啊,給我們展示一下吧。”

  頓時,男男女女們也跟着起鬨。

  “據說M國的功夫,比咱們的國術厲害好多倍呢。”

  “國術都是花拳繡腿,和M國的武學比,簡直是丟人到家了。”

  “估計這次中原哥深造回來,就是我們李家的第一人了!”

  “中原大哥,人家都崇拜你好久了,就展示一下嘛……”

  衆星捧月中,李中原眼神中閃過一抹狡詐,“武術這種東西,還是要實戰才能展示,不知道誰願意和我比試一場?”

  坐在旁邊的青年趕忙擺手,“和你比武,我不是找虐呢麼。”

  “是啊,在場的人估計都不是中原哥的對手……”

  此時,坐在一旁的李薇兒帶着虛假的笑容,麻木的看着喧鬧的人羣。

  ……

  所有人都在捧李中原的臭腳,因爲他從三歲被收養開始,就格外討李家老太太的歡心。

  如果不是老太爺生前,已經將李薇兒立爲繼承人,這個位置肯定是李中原的。

  老太爺死後,掌權的李家老太將重心全部偏向李中原,李薇兒這個繼承人,名存實亡。

  這時,一直看李薇兒不爽的二姐李金蓮來了一句,“既然大家都不願意與中原哥比武,就只能請咱們的繼承人李薇兒來了。”

  一句話將李薇兒推向風口浪尖,爲了討好李中原,所有人開始出言嘲諷挑釁。

  “李薇兒雖然是繼承人,但只是掛名而已,實力恐怕不是中原哥的對手吧。”

  “咱們李家是做安保的,繼承人必定要是家族最強,否則怎麼服衆?”

  “哎呦,你這話裏怎麼有股怪味,不會是瞧不起李薇兒,覺得她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吧。”

  “我可沒怎麼說,我是想讓薇兒姐證明一下自己而已。”

  話音越來越刺耳,李薇兒終於坐不住了。她臉色微有蒼白的站起身,有些無奈的說,“好,我打。”

  原本,李薇兒是不怕李中原的,可今天她親戚來了,渾身無力,腹痛難忍,外加上剛纔喝了幾杯酒,發作得更厲害。

  但是當着衆人的面,她如果推辭,只會顯得自己真的怕了李中原。

  騎虎難下時,李薇兒只能祈禱着,只是比試兩招,點到爲止就好。

  現在的狀態,撐幾分鐘的話,她還是能做到的。

  打開燈,騰出場地,兩人就要出手。

  這時李中原忽然伸出手,“慢着,既然這次是比武,肯定就有輸贏,不如咱們下個彩頭怎麼樣?”

  “彩頭不用太大,如果你輸了,今晚就把自己最貼身的衣物送給我。”

  此話一出,李薇兒俏臉蒼白,而下面的李家小輩,則用八卦的眼神看着兩人,開始不斷起鬨。

  有花癡女喊,“哇,中原哥,早知道有這種賭注,我願意和你比武!”

  “中原哥好壞啊,李薇兒,你乾脆直接從了吧……”

  也有人察覺到不妥,小聲議論道,“可是李薇兒結婚了,這樣……不太好吧。”

  “有甚麼不好的,反正那個張青山是個窩囊廢,哪怕他知道這件事,難不成還敢找中原哥算賬?”

  “像張青山那種廢物,估計在中原哥的手中,一秒也撐不到。”

  ……

  被赤裸裸的調戲,李薇兒俏臉一陣紅一陣白,最終強憋了一口氣,將腹痛壓下去,眼神隱有殺機,壓低嗓音說道,“如果你輸了,就別再煩我!”

  “好,說到做到!”李中原眼前一亮,當即出招。

  兩人拳腳爭鋒,戰作一團。

  李薇兒自小刻苦,功夫卓絕,小輩中當之無愧第一人。

  最開始,李中原就看準了,李薇兒一直捂着肚子,絕對是來了親戚。

  也正式因爲這個,李中原才提出立下賭約,與李薇兒比武。

  可李中原驚駭的發現,即使體弱氣虛,李薇兒的攻勢仍然如狂風暴雨一般。

  眼看着,李中原就要招架不住!

  如果當衆出醜,李中原想要奪取繼承人位置,並抱得美人歸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情急之下,李中原向臺下的李勇遞了個眼色。

  作爲忠實狗腿子,李勇頓時心領神會,偷偷將酒瓶放在地上,輕輕朝着李薇兒的方向一踢。

  李薇兒一腳踩滑,慌忙後撤兩步,捂着紅腫的腳踝,疼得額頭直冒冷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勇面露愧色的站出來,“抱歉薇兒姐,都是我不小心,你沒事吧?”

  嘗試活動了一下後,李薇兒皺着眉頭說道,“我的腳……好像不能動了。要不然比武就此作罷,我們改日再戰。”

  人羣中,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怕了就是怕了,還甚麼改日再戰。”

  “薇兒姐,輸了不丟人,輸不起才丟人。”

  “不能打就趕快認輸吧,我們還要喝酒唱歌呢,真耽誤事。”

  還有更尖酸刻薄的聲音在小聲議論着:

  “我看是打不過想跑,做了表子還想立牌坊,真丟我們李家人的臉。”

  “繡花枕頭一包草,我看這個繼承人的位置,就該交給李中原!”

  眼看着場面就要控制不住,李中原乾咳一聲,故作老好人說,“薇兒,咱們習武之人,就該一諾千金。”

  “這樣吧,如果你實在沒辦法上場,就隨便從李家人中,找一個替你和我比武。”

  無奈,李薇兒用求助的目光掃視過李家的小輩們,可是所有人都自動迴避了她的目光。

  腹痛得愈發劇烈,渾身痠軟外加左腳腫起,再戰下去,李薇兒只會敗落。

  偌大李家,竟無一人幫助自己。此時此刻,李薇兒無比企盼,有個男人能站在自己身旁。

  可是……想到張青山窩囊的樣子,李薇兒心頭絕望更濃。

  李中原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李薇兒,聲音中掩飾不住興奮的說,“如果沒人願意上場,薇兒,你可要願賭服輸,乖乖把底衣交給我!”

  所有人都用或嘲諷,或好奇的眼神盯着李薇兒,想看她當衆出醜,把底衣遞給李中原。

  忽然,門砰的一聲被踹開,張青山宛若神兵天降,站在衆人中央,漠然眸子盯着李中原說,“我替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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