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忌諱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打鬧起來,剛纔的害怕氣氛也淡了一點兒。我聽着林芳一口給我發一張好人卡,一頭的黑線,不過她的心情能好點兒起來,我也能開心點兒。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林芳受一點傷。

我拉了張椅子,在那個越南人面前坐下,那越南人有些怕我,往後縮了一下。

“張超,你不是說要去找陳鈺舟的麼?”鬧夠了,楚瀟瀟和林芳兩個人圍在我的身後,楚瀟瀟問我道。

“不着急,我們現在去找他是自己送人頭,讓他來找我們。”我對越南人說,“你給陳鈺舟打個電話,就說得手了,林芳家的門開着,沒人,讓他現在過來。”

把人弄到自己家裏去畢竟風險大一點兒,在林芳家裏,陳鈺舟明天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一點兒證據都留不下來。我想陳鈺舟一定會上當的。

越南人把頭一撇,他算準了我拿他沒辦法,只要他不說,我總要放了他。

但如果說了,他在業內的名聲就完全毀了,以後不但接不到生意,還可能會被僱主報復。

我呵呵笑道:“你聽得懂中國話,我就不和你說越南話了。你是不是覺得照做,我就拿你沒辦法?”

那越南人用生硬的中文道:“你,報警啊。”

他長得本來就像猴一樣,尖嘴猴腮的,現在看起來更是面目猙獰。

“我靠,你這個人也太狂了吧!”楚瀟瀟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你給我等着啊,我在宮鬥劇裏學到的一身本領,今天總算都能用上了。”

我也不知道她要幹嘛,就看見她跑進廚房,沒過多一會兒,廚房裏就響起了水壺燒開水的聲音,然後又過了一會兒,楚瀟瀟那拿着一罐子冒着熱氣的開水回來了。

越南人把腿都縮到了屁股底下,縮着脖子問:“你,想,做甚麼?”

楚瀟瀟邪惡地一笑:“你按照張超說的做,要不然,讓你嚐嚐甚麼叫醍醐灌頂,哦,不,是甚麼叫開水灌頂,讓你親身體驗體驗博大精深的中華成語文化。”

我被她逗樂了,心想你這算是哪門子的成語啊,此時楚瀟瀟已經左手換右手打算對那越南殺手當頭澆上去了。

林芳膽子小,已經害怕得不敢看了,靠在我的身後,臉埋在我的背上。楚瀟瀟不愧以前是大姐頭,女中豪傑,一點兒都不虛,完全不像剛纔連個樓都不敢下的人。

“你這樣,犯法!”越南人拼命地踢腿。

“你還和我談犯法,笑話。”

楚瀟瀟假裝要倒,這越南人嚇破了膽,一腳提仔楚瀟瀟的手腕上,半虎熱水就澆在了越南人的大腿上,他疼得從地上一下跳了起來,在地上蹦躂個沒完,就好像地上不是地板,是加熱的特板一樣。

越南人疼得大叫,眼睛赤紅,衝我用越南語低吼:“你休想!我不會按你說的做的。”

如果他不配合,我就沒辦法把陳鈺舟騙上門來,這就麻煩了,我不禁頭疼。

楚瀟瀟這招沒甚麼用,這越南殺手還挺有骨氣的,無論如何都不肯配合。

林芳聽見越南人被燙的尖叫的聲音,臉色難看極了,我也不忍心讓楚瀟瀟再嚇林芳了。

越南男人雙腿叉開,坐在地上喘氣,用惡毒的目光看着我們,那樣子不言而喻,他不會配合我們的。

這回楚瀟瀟也沒招了,沮喪地坐在一邊。

“現在我們怎麼辦?如果他一直不說,我們也只能把他放了,可他一放出去,我們以後都沒有安全了。”林芳紅着眼眶說。

楚瀟瀟咬牙切齒道:“不能就這麼算了啊,張超,你快點想想辦法,你不是辦法最多麼?”

我道:“我也沒說就這麼算了,剛纔不是給你機會表現表現麼,我以爲你有甚麼好招呢。”

“都甚麼時候了,你還有時間笑話我。你有辦法快用,彆嘴上厲害。”楚瀟瀟被我一激,果然不服氣地說。

我發現,這妞其實挺好玩兒的,跟個刺蝟似的,一碰就炸毛。

我不禁故意要刺激她一下,就說:“我要是真有辦法呢?”

“你少吹牛了,你要是真有辦法,我,你想要我怎麼樣?”楚瀟瀟忽然捂住胸口,“你別對我有非分之想啊,我警告你。”

我看了一眼林芳,無語地對楚瀟瀟說:“誰會非分想你啊。我要是真有辦法,你給我洗一個星期襪子,反正接下來一陣,你都得在林芳家蹭住。”

她當電燈泡的這個惡氣,我還沒好好發泄呢,正好趁這個機會,讓她穿穿小鞋。

本來楚瀟瀟不想答應的,不過看我一臉的挑釁,她硬是說:“好啊,洗就洗,你要是輸了,你怎麼辦?”

林芳怕我倆吵起來,一直對我使眼色,讓我不要和楚瀟瀟計較。

我哈哈笑道:“如果我輸了,就給你一個天大的好處,讓你能回家住,你知道我說甚麼意思。”

因爲弄丟了駿然的生意,楚懷恩不准她回家住,我能讓她回家,這意思就不言而喻了,楚瀟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林芳卻不知道這裏面的淵源,一頭霧水地說:“你們倆打甚麼啞謎呢?”

“哎呀沒啥,芳芳你別多想,張超還是你的人。”

林芳的臉刷地通紅,她哪兒想到楚瀟瀟會這麼虎,我倆還在一層窗戶紙的階段呢,就讓楚瀟瀟一口氣給捅穿了,害羞得按着楚瀟瀟好一陣打。

楚瀟瀟一邊求饒,一邊對越南人說:“你可要堅守住口風,把你作爲一個職業壞蛋的操守把住,不過張超怎麼弄你,你都不準聽他的啊!”

越南人都快哭了,看不懂楚瀟瀟這是在玩甚麼呢,我無語極了,又想笑又想哭,真想問問這女人腦子裏塞的都是些甚麼東西。

“其實從你說出陳鈺舟的名字時,你就已經不可能再全身而退了,職業殺手最忌諱的就是泄露僱主的信息。”

果然,他臉色難看極了,頭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但他還是嘴硬道:“那不一樣,那也可以是你自己猜到的。我要是幫你騙了僱主,我會被所有同行追殺,你即使砍光了我十根手指頭,我也不會說。”

我笑道:“你是萊州的還是山羅的?”

他一下子很不自然,低聲說:“你問這個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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