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祭日

“你說的都是真的?”佈雷看着我,再三思考下,我還是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你確定不是幻覺嗎?”

“我個我不敢肯定,但是感覺都很真實。”

“可是最近沒有接到人口失蹤的案子,也沒有再發現新的屍體。”

“也許死者是個流浪漢也說不定。”我想了一下,又不敢把話說的很肯定,“我也只是和你說一說,昨晚太黑,又喝了酒,所以具體情況我自己也很模糊。”

佈雷也沒有再細究這件事情,看着日期說:“對了,馬上就到9號了,我已經查到他們教會總部的位置,到時候開車一起過去。”

“那好,那天你來接我。對了,如果可以的話,順便也查一查這些死者周圍的人吧。”雖然猜測可能是連環S人案,但死者周圍的人也一樣逃脫不了嫌疑。

“你是說兇手有可能是僞裝成連環S人案來逃脫懷疑?就像……”

“ABCS人案。”我和佈雷幾乎是同時說出的,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經典小說可以說是我看的第一部推理小說。

和佈雷聊完,我便打車回公寓。剛到樓下,就看見顧思安拎着兩袋垃圾準備處理。她也看到了我,衝我笑了笑。

“服務員也挺辛苦的吧?”爲了避免這短暫同行的尷尬,我率先開口。

“沒辦法,投出去的簡歷都沒有得到回應。”顧思安拎着兩大袋黑色垃圾,走的很忙,我也只好放慢腳步。

“我想你應該沒有女朋友吧?”又沉默了一會,顧思安突然發問。

“啊?”

“像你這麼不解風情的男生,應該沒有女朋友吧?”她又解釋了一遍

“不解風情?”我卻是越發的不懂了。

“看不出來我拎着很喫力嗎?”

“那……我來幫你吧。”我感到臉頰有些微微發熱,趕忙接過她手中的袋子,確實有點重量。

“哈哈,你好像很容易害羞?”我感覺自己正被一個小女孩調戲。

“纔不是,其實我有女朋友的。”像是爲了辯解甚麼,我脫口而出。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顧思安沒有看我,像是在對自己說話。

尷尬的同行總算是結束了,我把垃圾扔進垃圾桶後,就和她告別。

“記得來餐廳看我哦!”顧思安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

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女生啊,說起來,這樣的性格倒是和當初凌珊相像,想到凌珊,這幾日似乎都沒有聯繫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生氣。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凌珊的電話,很快被掛斷,我沒有打住,又掛了一個電話。

“喂?”是凌珊的聲音,聲音很小。

“丫頭,你在工作嗎?”

“恩,還在工作。”

“這幾天你沒有回我的短信,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沒有,我沒有生你的氣,既然是和你的小說有關,你想要參與也是理所當然。”凌珊倒是反常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但是在我看來,她似乎是着急結束我們之間的對話。

“你這樣想就太好了。”

“我還有工作,先不和你說了。”

“那個,你忙完了,記得回短信。”這句話還沒說完,凌珊就掛斷了電話。

現在的她,我倒是越來越不懂了。

回到家裏,剛打開電腦,便又收到了“你”發來的郵件。

【親愛的作家,你已經侵入到我的領地了。

——你】

我隨手將郵件轉發給佈雷,又寫了一封回信。

很快就接到佈雷打來的電話。

“冽哥,那個‘你’又給你發郵件了?”

“恩,他似乎對我的動作了如指掌。”

“那他所說的侵入到他的領地,是甚麼意思?”

“哼”我用頭和肩膀夾着手機,在電腦上編輯這回復,“我想他指的,或許就是德愛教會吧。”

“你說,這個‘你’真的是兇手嗎?他這麼瞭解我們的行動,會不會在暗中監視我們?”

“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揭開他的真面目。”

【相信我們很快會見面。】我寫完,按了發送鍵,我越發的確定,這個德愛教會,一定和‘你’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並且,我很快會抓住他的尾巴。

——神祭日

佈雷一大早就開車來接我了,我們也成功的在一大早被堵在路上。

“真是夠堵的。”佈雷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拿着煙,“看來還是出發的太遲了。”

“話說回來,那地方到底在哪。”

“郊區,是一座很大的別墅,周圍還有很多小別墅,都是這個教會的人捐贈的。”佈雷抽完最後一口,將菸頭狠狠的插進菸灰缸裏,“你別說,現在有錢人還真是闊綽。”

說來也奇怪,今天天氣異常的好,前幾天還是陰雨連連,今天反倒熱的有些不對勁。我將手伸出車窗外,看着掌心的太陽,越發感覺到這個所謂神祭日的魔力。

因爲堵車等待的時間很漫長,又突然想起來凌珊好像還沒有回覆我的短信,便隨手撥通了凌珊的電話。

“喂?丫頭,在幹嘛呢?”

“啊?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過來。”

“怎麼了,打擾你工作了嗎?你還是沒有回我的短信,所以打來問問看。”

“最近忙了點,可能忘了,等我忙完了再打給你吧。”

說完,凌珊便掛斷了電話。我抓着手機不禁有些尷尬,邊上的佈雷似乎已經聽到了談話內容。

“哎,這丫頭,忙起來連男朋友都不要了。”我關了手機,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看來你似乎不受嫂子重視啊,哈哈哈。”佈雷的話讓我感到更加尷尬。

“別說了,趕緊開車吧。”

說完這句話,手機又一次震動了。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你】

“那個傢伙又發郵件給我了。”

“甚麼內容?”

“說是,給我準備了一個驚喜。”我掐滅了菸頭,冷笑一聲,“故弄玄虛。”

開了大概兩個多小時,終於見到不遠處一羣高大的房屋。房屋的外壁是白色的,只有屋頂是紅色的牆磚,大概有四棟的樣子,沒棟都裝修的富麗堂皇。別墅的前面是一片草地,上面有許多車轍,應該是當做停車場來用。再往周邊,就是各種野花和雜草。

佈雷把車子停在大門口,我們到的時候,門口已經停了好多車了,似乎都是些豪車,最便宜的大概也要個一百萬,大概都是來參加神祭,別墅的正面是一個巨大的門,兩邊豎着兩根圓柱,門的正上方就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所謂教會的標誌。

我看到門口站了兩個人,就走過去詢問。

“你好,請問這裏是德愛教會嗎?”我找了右手邊穿着奇怪的像似教服的長袍男人詢問。

“您好,徐冽先生,請進。”男人做了個“請”的姿勢,他能直接叫出我的名字,着實讓我意外。

“請問……你們怎麼知道他叫徐冽?”佈雷跟在邊上,問道。

“作爲教會的侍衛,我們能熟記所有知名人士的名字和樣貌。”侍衛彬彬有禮的回答。

佈雷聽着笑了,小聲在我耳邊說道:“瞧見沒有,你還是知名人士呢,大作家。”

“行了別鬧了,我們先進去吧。”我沒有特別理會佈雷的話,但被陌生人知曉卻讓我稍稍有些自豪。

大廳有許多人,大部分都是西裝革履,也有一些名媛,打扮的很妖豔。周圍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和酒,有穿着長袍的人在招待,大廳正中央是一張畫像,畫面上的嬰兒發出神祕額笑容,雙腿盤坐,背後有黃色的光,嬰兒的雙手放在腿上,動作像似一個大人。

畫像下面有一個類似祭壇的區域,前面放了一張桌子,奇怪的是,並沒有擺上任何祭品,而是放置了一個捐款箱。前面有許多人在排隊捐款,我仔細看了一下,他們手裏拿着的幾乎都是支票,想來應該是很大數額的捐款。

“嘿!”佈雷小聲在我耳邊叫我,“這些人都沒有穿長袍,該不會都是想入會的吧?”

“不可能吧,這麼多人?我聽說每次名額只有三個人。”

“沒關係,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讓我們進了呢?”

“你別想的那麼美,如果入不了會,我們恐怕每次神祭日都要來了。”

佈雷正打算開口回答我,只聽見一陣鐘聲響起,一個女人走上神壇。

“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首先很感謝大家光臨我們德愛教會的神祭大典。我們爲大家準備了可口的點心和酒水,請大家隨意享用。關於大家最關心的入會問題,我在這裏也說明一下,根據教會的規定,入會者只能有三名,這三名入會者,纔有資格參加晚上的神祭。”女人一說話,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我會根據你們的表現,來選出適合入會的人。”

話一說完,大門就被重重的關上,人們又開始自顧自的聊天,歡快的音樂再次響起。只有我和佈雷兩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又想到‘你’所說的給我準備的驚喜,現在看來這個驚喜似乎還沒出現,我卻開始期待這個所謂的驚喜以及這個發件人的真實面目。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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