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望山

費了一點小勁,終於在一個小時後,我來到了龍山這個村莊裏。

村莊的確如胡老頭所說般僻靜,入村只有一條小路,而且從村頭看,隱約看到村後邊有一座大山。

山不是很高,但也不算矮,可以說是一般的山嶺,遠遠望去,還有一股直入雲霄的氣派。

我望着這大山怔怔出神,或許這就是胡老頭口中的那座後山,可是我每瞄着它,就覺得心裏一陣慌。

或者是心裏反應吧,我安慰着自己,然後找了一個恰巧路過的老人問那座山的去路。

“小夥子,你不是萬家鎮當地的?”誰知道那老人家沒回答我,反而向我問道。

我略帶驚訝道:“老伯你怎麼知道,其實我是外地來萬家鎮旅遊的。”

那老人“呵呵”地笑了幾聲:“也難怪,若是萬家鎮的當戶,可沒人敢打聽那座山,不過前些天也有一個人問過那裏。”

“哦?爲甚麼不敢打聽呢?”老人家口中的那個,應該就是胡老頭了,我頓時來了興致。

誰知老人家卻搖搖頭:“小夥子,我勸你還是去別的地方遊玩吧,那一座山,沒甚麼好去的。”

說完,老人就要離開。

我趕緊追上前,好言相問,可是老人只是提了一句“如果信老頭子,就趕緊回去把,那兒死過不少人。”

然後,就一直閉口不言。

聽說“死了不少人後”,我心裏疑團更甚,若是一般人,早就打道回府了,可是我自打修煉道法以來,就覺得,其實死人也就那樣兒。

於是,我就鼓着膽子,向後山一點點摸去。

奇怪的是,這條村裏的人都很熱情,就是我打聽那座山的時候個個閉口不語,最後還是一位年逾百歲的老婆婆告訴我,那裏叫“無望山”,曾經死過了很多人。

“無望……無望”我皺着眉頭嘀咕着,村裏的那些人都說着山邪乎,而且連胡老頭也不敢深入,我在思索着,現在該怎麼辦。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哪有不去看看之理,大不了像胡老頭那樣,在外圍看看,不進去就好,而且我身上帶着天陰符和小道石,說不準能探出個究竟。

說走就走,中午我在一農家吃了頓飯,放下點錢,就一路趕到無望山。

到了山腳我才發現,遠看這山不大,其實來到之後才發現,其實壯觀得很。

橫向與大地連線,頭上頂着青天白雲,就是附近瞄不到一個人影,整一座山寂靜得很。

我左瞧瞧右瞧瞧,卻發現無望山可能積水過多,水流從上往下游走,形成一條山溪水流。

我心裏更是驚疑,此山左拂坤位、右指震牌,頭壓明月腳震流河,理應是一處風水絕佳的寶地纔對,怎麼會說死了很多人,而且還落了個無人敢來的下場呢?

我小心翼翼地前後左右走了幾步,沒有發現甚麼異常,然後又邁開步子,再走了幾步。

“也沒謎陣機關,這倒怪了。”我低頭思索着,別看我剛纔那幾步想醉酒似的走路,其實這是風水道法中記載的重要步法。

迷從步!

許多修道者曾被困入各種迷陣中不得而出,然後活活困死。所謂一物降一物,這迷從步法正是專門用來對付這種迷陣。

雖然我修煉《風水道法》的日子不多,但是也能判斷出一些簡單迷陣。

而在我心裏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身後卻響起“嘩啦”一聲。

“誰?”我趕緊回頭。

然而後面卻沒有半個人影,我尋思着是緊張過度了,估計剛纔是風吹的聲音。

“不行,不能被村裏的人影響了。”我甩了甩腦袋,來的時候我就打定主意看看,怎麼能未進即退呢?這不是白白浪費半天時間麼?

我咬了咬牙,大踏步就往前走。

“噠……噠……噠”鞋子在山路上響起陣陣摩擦聲,越走進我就越發覺得,這無望山真的很不尋常。

先不說沒有半個人影,就連半個鳥影、蟲影都看不到!

簡直就像一座死山般。

我緊緊皺着眉頭,再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腳下一滑,像是踩到了甚麼東西。

我猛地往後一跳,右手條件反射般握緊腰間亡劍。

然後低頭一看,只見山路上,正躺着一條血跡斑斑的手臂,沿着手臂望去,卻是一堆灌木,看不清裏邊的情況。

也虧得現在是下午三點,頭上還頂着個大太陽,要是換成晚上無端端冒出條血手來,那說不準就給嚇沒半條命了。

周圍寂靜無聲,我擦了擦額上冷汗,緩緩地向那灌木走去。

我先是仔細觀察了那條手臂,只見臂上滿是血染的紅,不過都已經幹了,而且手臂也可能是被日曬雨淋,皮膚腐爛得不成樣。

我深吸一口氣,右手緊緊拽着亡劍,左手輕輕撥開那對灌木叢。

我已經做好了一撥開灌木,看到死者瞪着眼睛盯我的場面,可是事與願違,灌木一撥開,裏邊卻是空空如也,甚麼也沒有!

整個灌木叢裏邊,就只有露出來的那一條斷臂。

我愣了愣神,然而就在我鬆開撥灌木的左手時,右邊的肩旁卻“啪”地一下。

一條血淋淋的手臂搭在我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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