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生賤命

冬夜,蕭家村。

蕭朗一身新郎官的紅衣,獨自跪在爺爺的屍體前。

“爺爺,我發誓,就算豁出這條命不要了,也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他雙手死死地抓着牀邊,指尖滲出的鮮血滴在了地上,爺爺死不瞑目啊……

一個月前,有個開發商要在村裏開礦,硬說蕭朗家祖墳那塊地,是他們公司的財產。

蕭朗和爺爺拿着地契去找開發商理論,結果卻被對方拖到地下車庫裏一頓暴打,地契也被搶走了。

那開放商是市裏有名的大集團,有錢有勢,背景深厚,連媒體都不敢報道,他一個窮學生只能喫下這個啞巴虧。

爺爺年紀本來就大,被打傷之後,加上急火攻心,從此一病不起。

蕭朗從小沒了爹媽,是爺爺靠着給村裏人打鐵,纔將他撫養長大,甚至還讓他上了大學。

每當起爺爺在夏日裏,頂着毒太陽,用乾癟的肌肉打鐵給他湊學費的場景,蕭朗的心會刺痛無比。

家裏本就沒有甚麼積蓄,爲了給爺爺治病,蕭朗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最後只能當起了上門女婿。

妻子喬楚楚的老家就在鄰村,村裏人都說,這個女人以前是在城裏幹皮肉營生的,現在是嫁不出去了,才找蕭朗這麼一個窮小子接盤。

這些風言風語,蕭朗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看喬楚楚那麼急着結婚的樣子,估計也是八九不離十。

不過,蕭朗根本沒有資格糾結這些,只要能救爺爺,當接盤俠戴綠帽子又能怎樣?

可誰知,就在婚禮的當天夜裏,村裏傳來噩耗,爺爺已經死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突然,蕭朗像發瘋了一樣,猛地跑出房間,拿起院裏的鋤頭,直接衝向蕭家了的祖墳。

那是爺爺生前就選好的墳地,無論如何都要將爺爺葬在那裏,如果開發商真的敢幹出刨墳掘墓的事兒,他就敢跟他們同歸於盡!

這也是蕭朗唯一能爲爺爺做的事了……

他就是條賤命,賤到連家裏的祖墳都保不住,賤到要給別人當上門女婿當老實人接盤,賤到要只剩下一條,誰都看不起的命!

蕭朗如行屍走肉搬地挖了起來,似乎要把所有的怨恨都揮灑出去一樣。

“嘭!”

猛然間,火花四濺,鋤頭直接斷成兩節,一個木質的盒子從土裏露了出來。

蕭朗愣了片刻,下意識地將盒子拿起,沒想到竟異常沉重。

隨手將盒子打開,陡然間一陣血光閃過他的腦海,耳畔傳來陣陣巨響,彷彿是千軍萬馬的呼嘯。

金戈鐵馬,喊S震天,狼煙四起,血流成河,蕭朗恍惚看到了無數古代軍士在拼命廝S。

與此同時,無窮無盡的知識,也瘋狂地奔湧進他的腦海。

武技,兵器,陣法,兵法,醫術……

每一樣都是古代S戮智慧的結晶,每一樣都與行軍打仗有關,每一樣都充斥着無數的死亡鮮血。

“S氣騰幽冥,寒芒鬼神驚!”

遠方,殘陽如血,一騎白馬馳騁敵陣,長槍指向天地同傷!

忽然,馬上那人好像看到了蕭朗,對視的一瞬間,蕭朗的靈魂彷彿正在被抽離,撕裂,焚燒……

“啊!”

極度地痛苦中,蕭朗頭疼欲裂,緊接着眼前又瀰漫起無盡的血光,隨之便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蕭朗被一陣機械的轟鳴聲吵醒。

緩緩睜眼只見天光大亮,一羣人正圍在他的四周,爲首的一人,是村裏的閒漢李金寶。

“呦,新郎官昨晚睡墳地裏了?是新娘子不給勁兒嗎?”

“嘿嘿,別瞎說,他媳婦那是專業的,估計是花樣太多,受不了了!”

“嘖嘖嘖,你看人家就是聰明,娶一個會玩兒的多舒服啊,天天被戴綠帽子也值了……”

蕭朗不願理會這些人的閒言碎語,可剛一抬頭,就看見這幾人的身後的地上,竟放着爺爺的屍體,旁邊有一個正在發動的推土機。

“你們幹甚麼?爲甚麼把我爺爺擡出來!”

看着爺爺被隨意扔在地上的屍體,蕭朗的心在滴血。

他幾乎咬碎了牙關,手上的關節爆豆般炸響。

“客氣點,我現在可是礦區的項目經理,把你爺爺擡出來是給你面子!”

李金寶說着又指了指身後的推土機:“看見沒,你家那房子,還有你這塊墳地,馬上就要推了!識相的,就趕緊帶着你家老頭子的屍體滾蛋,要不然我都給你揚了!”

“今天你動一個試試!”

“哎呦,你個當上門女婿的廢物還長本事了?是不是包養你媳婦的金主給你撐腰了?你給我聽着,我們集團可是……”

沒等李金寶說完,蕭朗便一個健步衝了上去,霎時間S豬般的慘叫響起。

伴隨着鼻骨被砸裂的脆響聲,李金寶直接飛出去足有五六米遠,最後竟摔在了推土機的鋼鏟上,腰都要被震斷了。

“啊……媽的,兄弟們,給我廢了這小子!”

一聲令下,七八個手拿棍棒的壯漢一齊搶了出來,勢要將蕭朗生吞活剝。

而蕭朗剛纔那一擊,已經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此刻他大喝一聲,猶如久經沙場的將軍,一股從死人堆裏拼S出來的煞氣,竟震的幾人爲之一滯。

“這小子……到底甚麼來頭?”

“我靠,當初在監獄裏,那些S人犯都沒有這股狠勁兒啊!”

雖然有些遲疑,但這幫人畢竟是專業的打手,很快就反應過來,舉起棍棒就向蕭朗砸去。

而這將是他們一生中,最後悔的一個決定……

僅僅幾個眨眼的功夫,這七八個人皆是筋斷骨折,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蕭朗隨即走向推土機,嚇得那些隨行施工人員直接跪倒一片。

“大哥,我們都是些幹活的,這不關我們的事兒啊!”

“你們幫我把爺爺安葬好,然後回去告訴你們老闆,讓他洗乾淨脖子等着,我爺爺的事兒不算完!”

“嗯嗯,我們一定把話帶到!”

就這樣,衆人膽戰心驚地忙活起來,爺爺的屍體終於被妥善安葬。

蕭朗小心收好那個木盒,若有所思地拉開上衣,胸口上居然多出了數道刀疤和箭創。

且都是陳年舊傷的模樣,難道說昨晚的一切不僅僅是幻覺!

此時,蕭朗的手機響起,是妻子喬楚楚打來的。

“喂,你爺爺的事兒需要幫忙嗎?我幫你聯繫了一個殯葬公司,放心,錢我出。”

昨天蕭朗是直接從婚禮上跑回來的,沒想到喬楚楚竟然沒有埋怨他的意思。

這不禁讓蕭朗有些內疚。

“爺爺的事兒我已經處理好了,昨天的婚禮……對不起。”

“家裏出了那樣的事我能理解,今晚跟我回趟孃家吧,昨晚沒有洞房,我媽挺不開心的,今晚你得睡我家。”

我去,這是甚麼意思?難道丈母孃要他們今天就把洞房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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