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護龍一族

如此冷淡的態度,讓朗琳琅嘴角的笑意僵了下,眉目間有不解之色閃過。

這蕭劍今個是喫錯甚麼藥了不成,還是被林想容那賤人給迷得失去了心智,居然敢如此輕視冷待於她。

換做往日,這男人早就和狗似的滾過來抱着她,求着一親芳澤了。

朗琳琅垂下眸子,暗暗皺了皺眉,再抬眼時,便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輕啓檀口:“臣妾聽聞陛下受了傷,憂心不已,特地親自準備了大補湯,想要過來喂陛下服用。”

朗貴妃一臉委屈的模樣,似乎是等着蕭劍過去哄她似的,可蕭劍不是原主,朗琳琅以前的那些手段註定是要落空。

蕭劍連手都沒動一下,神色仍是冷冷淡淡,似乎沒有因爲朗琳琅的話生起一絲波瀾。

他淡淡地點了點頭:“辛苦愛妃了,若是沒甚麼事便退下吧。”

朗琳琅委屈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差點沒繃住。

她暗暗咬了咬牙,眼眸流轉間,竟是生生擠出了幾朵淚花,活像是受了甚麼天大的委屈一般:“陛下,臣妾知道錯了。”

“哦?”

蕭劍挑了挑眉,來了絲興趣,他倒想看看這女人想耍些甚麼花樣,便是抬了抬下巴,輕佻道:“愛妃何錯之有?”

朗琳琅擦了擦眼角硬生生擠出來的淚花,輕蹙柳眉,似是認命一般說道:“陛下,你若真這般喜歡玩那一龍雙鳳的遊戲,臣妾依你便是了,只求陛下能高興就好。”

蕭劍一瞬瞳孔縮放,差點沒一口老血給噴出來,他暗暗咬牙,臉都繃緊了。

這原主倒是真敢想,玩的夠花花啊!

不過說起這四個字,蕭劍也不是沒有過意動,特別是看見朗貴妃那般我見猶憐的姿態,想想這樣的美人征服在身下,必然是一股極大地滿足感。

可這一股慾望,在想到朗琳琅和她那好義父做出的那些事後,蕭劍像是被一潑冷水澆過,火熱的慾望頃刻消散,再沒了一絲興趣。

蕭劍不是傻子,也不是原主那種容易被精蟲支配的男人,他很清楚這女人可沒有眼下瞧見的這般無辜可憐。

能被陳循那老狐狸送進宮,還在蕭劍穿過來之前,牢牢的將原主的寵愛把控在手中,這女人絕不會是甚麼善茬。

光從這次自己才受傷沒多久,朗琳琅就得知了自己這邊的消息來看,這女人的危險性可想而知。

偌大的皇宮中,還不知有多少這女人的暗探!

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極爲不好受,更何況他還是皇帝。

天子枕畔,豈容他人鼾睡!

蕭劍眸色暗了暗,眼神閃爍,似乎是想到了甚麼,暫時沒有了應付下去的興致,他扶額擺手道:“朕現在沒有這個興致,你先行退下吧,朕想休息了。”

朗琳琅面色一僵,方纔還楚楚可憐的美目間陡有戾色閃過,很快便消失不見,沒有讓蕭劍有察覺的機會。

朗琳琅心中疑竇叢生,蕭劍此番的不對勁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可她又如何想的到蕭劍早不是以前的那個昏君,只覺得蕭劍是被林想容給徹底迷了心智,由此更是怨憤不已。

不過蕭劍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和對方撕破臉皮的時候,安撫性的接了一句:“愛妃不要多心,一天發生這麼多事,朕着實是累了。”

言罷,還故作疲倦般,揉了揉自己的眉頭 ,一副精神不佳的模樣。

蕭劍都說到這個份上,朗琳琅也不能不知趣的再繼續留下來,便是福了福身:“那陛下先好好休息,臣妾下次再來看望您。”

蕭劍沒說話,只閉目點了點頭,朗琳琅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甘,可還是退出了偏殿,氣悶而去。

朗琳琅一離去,蕭劍就睜開了眼睛,眼眸精光閃爍,哪還有之前的萎靡姿態。

蕭劍摩挲着手上的龍紋扳指,面色沉鬱。

不得不說,朗貴妃此次到來,讓蕭劍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危機感。

他雖然是皇帝,可由於前任的荒Y無道,這皇宮內外早已是千瘡百孔,不知被多少方的勢力給滲透了進來。

而他身爲這皇宮的主人,卻根本一無所知!

對於一個掌權者,這如何能夠忍受!

蕭劍沉思片刻,突然起身,對身邊侍候的宮人吩咐道:“擺駕,去天牢!”

侍候的太監臉色一驚,似乎想不通皇帝怎麼會突然想要去天牢,這種由帝都朝廷直接管轄的大牢,關押的可都是一些重刑要犯,若無諭令,常人不得探視。

“嗯?”蕭劍冷冷橫過一眼,不太滿意這太監的遲緩。

太監後脊一寒,連聲應道:“奴才遵旨!”

天牢內,光線昏暗,到處都充斥着一種腐朽血腥的氣味,令人不喜,一些刑罰器具隨處可見的擺放在案臺或是牆上,上面清晰可見的血跡有一種直穿人心的森冷。

此時一名獄卒正小心翼翼的端着一個餐盤,在天牢中穿行而過,來到一處牢門前。

森嚴的牢房內,關押着一位身形乾瘦的老者,半白的頭髮凌亂的散落在肩膀上,垂着頭,似乎並不理會獄卒的到來。

就這樣一位形容枯槁的老人,端着餐盤的獄卒卻是小心翼翼的看了老者一眼,絲毫不敢露出任何輕視之意。

這人名叫諸葛正,當年可是護龍一族第一人,皇帝太傅,足可稱得上身份顯赫!

護龍一族,顧名思義,便是專職負責於皇帝安全,由皇帝直接統領的一個強大組織。

而這諸葛正,便是當年護龍一族的首領。

獨尊皇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何等威風。

可就是這樣一位身份顯赫的人物,當年不知因爲甚麼原因,觸怒了陛下,龍顏大怒!

一夕之間,打入天牢,關押至現在。

獄卒將餐盤放在牢門前,喊了聲:“喫飯了。”

說是飯,實則與豬食無異,髒亂不堪,老者僅是瞥了眼那餐盤內亂糟糟的一堆,便是轉過頭去,理也不理。

還沒等端過餐盤的獄卒反應,另一名隨行的獄卒大怒,呵斥間口水紛飛:“甚麼玩意,還敢給老子在這甩臉子!”

“你以爲你還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諸葛神侯不成,有的喫就不錯了,惹毛了老子,我讓你連豬食都沒得喫!”

說罷還對着地上的餐盤內吐了口唾沫,譏笑道:“愛喫不喫,一個階下囚而已,還擱這挑上了,我呸!”

原本垂首而坐的老者慢慢偏過頭來,目光落在那破口大罵的獄卒身上。

他沒有說話,目光中的森冷之意,卻讓那神態囂張的獄卒頓時一僵,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了喉嚨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是短短一瞬間,他整個人便如墜冰窟,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猶如被死神盯上了一般。

那種昭然若揭的S意降臨在頭頂的感覺,嚇得這獄卒腿都軟了,滿臉慘白,再也吐不出半個不敬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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