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遇陰陽眼

雖說沒甚麼交集,但丁桐就是看這胖子不順眼,偏偏這人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頓時怒起上前就用力揪住他的領口,

“胡說八道甚麼呢,嘲諷我呢是不是,別以爲你是病號我就不敢動你啊!”

胖子動也不動的挑了挑眉,“那就動啊,正好找不到人給我報銷醫藥費。”

“我連喪葬費都一起給你!”丁桐揚起一拳頭來。

“丁桐。”我立刻出聲制止。

這兩人,胖子是鼻寬鼻孔小,一看就是精打細算,鐵公雞型,而丁桐是鼻高鼻孔朝天,傲氣又散財型,這樣兩個人湊到一起,財氣上犯衝,一對眼就互相瞅着像傻瓜,氣運犯向。

就在兩人較勁的時候房門推了開,莫薇坐着輪椅出現在門口,一瞅見她,丁桐的火氣頓時全無,拳頭也立刻放了下來,並且友好的撫平胖子衣領上的褶皺,關懷的笑說:

“哎呦,病人該有病人的樣子,瞅瞅你喫的,衣服上都是油。”

莫薇沒有理會那邊,轉動輪椅進了來,我看她顯露悲慟模樣,眼睛明顯紅腫,顯然是已經發生了甚麼不好的事情,所以神情也嚴肅低沉下來,詢問道:“是莫計寧出了事?”

莫薇垂下眼臉,兩行淚就落了下來,點了點頭。

莫薇哽咽講述道,從我們離開景龍苑之後,莫計寧到樓上送餐時與母親又起爭執,結果失控S死了母親,兇器正是牀頭上插着的棒狀裝飾物,頂端圓球形狀。

莫計寧已經被警察帶走,犯下弒母重罪,律師說很難爭取減刑,莫計寧也沒有爲自己開脫罪責的打算,倒是委託律師給莫薇帶回幾句話。

莫計寧說這結果是自己咎由自取,其實那時牆角安放的米和蠟燭油全都不見了的,他一時糊塗,不想莫薇頂着太大的壓力重新找地方安頓家人,所以爲了讓我能盡力改善房子現狀,他擅自偷偷放了那些米,改變了問米的結果。

大錯已經鑄成,他唯一希望莫薇不要再回到那個房子 。

我應該早就察覺到了問米的結果不對勁的,所以有些事情註定發生,即使我改變風水試圖做些甚麼,但也無力改變莫計寧的死刑關,因爲命格如此。

寬慰莫薇一番後,丁桐送她回病房,我躺回病牀上也是難以平靜,心想着事情終究還是落了個不盡人意的結果,讓我難免有了一種挫敗感。

這時坐在旁邊病牀上的那胖子,開口問道:“你是風水師?竟然敢去景龍苑那種鬼門關調風水,你挺牛啊。”

我扭頭看着他,知道這人說話直腸子,並不是出於惡意,所以搖頭答道:“是我自不量力了。”

胖子湊了過來,坐在我牀邊凳子上,搖頭說道:“我對風水術一直感興趣,真的,而且我覺得跟你投緣。對了,先自我介紹啊,我叫馬伍洋。”

“熟話說相逢就是緣分,咱們交個朋友,你給我相相怎麼樣?”

“我現在真沒甚麼心情。”我看着他反問,“你這陰陽眼能看得見東西,剛剛從丁桐身後看到甚麼了?”

因爲馬伍洋的眼睛是一單一雙,在相學上稱爲“雌雄眼”,八卦書中記載:單眼皮爲陰,雙眼皮爲陽,所以眼睛一單一雙也叫陰陽眼。

靈異學術語,擁有陰陽眼能看到靈魂,但也不是所有陰陽眼都看得見超自然現象,更主要的是馬伍洋印堂帶金線,有天眼才具備“透視”的特異功能。

聽到我的話馬伍洋嘿嘿一笑,“你看出來了?這樣,你給我仔細看看,我也跟你說說我看見的,公平吧?”

我一陣無語,知道這人不問明白不會死心,所以過了一會兒開口說:“既然你非要問,好吧,你的面相我已經看過了。”

“你眉相還不錯,印堂寬闊,眉毛細疏有致,感情較爲脆弱,性情過於溫和,額頭兩側天倉部位明顯凹陷,青年運程一般,儲蓄不多,發展不大,比較走偏財運。”

“眼珠爲褐色,六親少助;山根正常,人中相對比較平滿,表示以後子嗣不旺;下停還算比較豐滿,晚運尚可。”

“命中五行缺木,木是火的原神,所以肝膽和心臟容易有毛病,平時可以多植樹造林,行善積德來造福。”

馬伍洋點點頭,“我這就是因爲犯的膽囊炎進的醫院麼,這些我早就知道了,你能不能說點我不知道的。”

看來馬伍洋之前是沒少找人推算過,我瞅瞅他,說道:“你的婚姻動的早,丁未該定婚,戊申犯驛馬星,該走動,不過我勸你最好別出遠門,因爲你己酉會有一場大病災,易犯客死他鄉劫。”

馬伍洋驚詫的瞪起了眼睛,表情也認真起來,“那你看看我跟喜妹兒親事能成不?我這要是短命相也別害人家了。”

古有云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而且壽命的事我從不說,所以我回道:

“不該我說的我不會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住處房後東北邊應該有很多墳墓,居中的墳墓給你帶來貴人運,抽空一定要回去多上墳,可以給你助運。”

馬伍洋立刻就點頭叫了聲,“我家東北方是有片馬家墓,你說的應該是我祖師爺了,我小時候就見過他老人家,我爹常說我受祖上庇佑着,我還沒當真!”

我微微一笑,“我只能說這麼多了,你做的事可以添福報,平時少些斤斤計較,對自己會有很大的好處,命運不是定數,可以隨着善緣改變氣運的。”

“對謝指點,心服口服。”馬伍洋笑着一抱拳,“不瞞你說,我是東北馬家後人,看陰陽驅邪化祟,應八卦推算福禍,略懂些風水。”

我沒聽說過甚麼馬家,既然確定他陰陽眼,便反問道:“所以你看到了甚麼?”

馬伍洋張嘴剛要回答,這時門推了開,丁桐走進門看看我倆,然後瞪了馬伍洋一眼,走過來跟我說道:“葫蘆哥你甭搭理他,這人一瞅就不是好人。”

我忍不住笑笑,“你也會看人了?”

馬伍洋不介意,只看着丁桐身後撇了撇嘴,“嘖嘖,壯觀啊還真是壯觀啊。”

丁桐不搭理他,乾脆關了燈,漸漸入了深夜都躺下休息後,四下基本也就安靜了下來,偶爾能聽見走廊裏傳來拖拉拖拉的腳步聲,和悶聲的咳嗽。

我一直不喜歡醫院或者墳場火化場這種地方,因爲通常這樣的環境氣息紊亂,濁氣多清氣少,尤其是醫院,同時有死門和生門,簡直是陽間的陰盛之地。

尤其是到了晚上,陰氣更重,讓人很難平心靜氣,所以這種時候,一定要老實的在牀上待着,儘量不要隨便亂晃。

可是越不希望有事偏就有事發生,我正睡的昏沉,恍忽感覺到有隻手摸着我的臉。

那手指尖蛇一樣溼滑,陰冷氣息也隨之迎面撲來,我皺着眉動了動,然後就在那隻手探進我胸口衣服裏時,我猛的睜開了眼睛,並且一手抓住了那隻手的手腕。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