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手撕漢子茶

若昭打量了一眼,下意識覺得,來者不善。

殷靜也打量着若昭,當她看見若昭那張傾城傾國的臉時,眼中神色由驚豔轉爲嫉妒,她道:

“屬下殷靜,是侯爺身邊得力護衛,負責南、北朱閣的安全,夫人突來乍到,屬下特來檢查。”

不就是保安大隊長嘛?瞧給她嘚瑟的,門都不會敲。

若昭本就有氣,誰知這殷靜說話還如此尊卑不分,更加冒火,冷冷道:

“檢查甚麼?可有侯爺的命令?”

殷靜輕笑一聲,道:“侯爺日理萬機哪有空管這些,這侯府後院的安全一向是屬下負責,夫人不肯配合是想搞特殊嗎?叫侯爺知道,只怕要不高興。”

若昭聽出來了,這保安大隊長,不,這個殷靜就是拿着雞毛當令箭,給她下馬威來了。

可想要欺負她?答案是不可能。

“我倒沒聽說一個小小護衛還有檢查侯府夫人寢房的權利。”若昭雙手懷胸,絲毫不退讓。

奇怪的是,殷靜身材比若昭高大許多,但二人對峙,若昭的氣場彷彿更強大一些。

殷靜捏緊手中的長刀,咬了咬牙,道:

“夫人別敬酒不喫喫罰酒,這後院之中,一向是我說了算。”

若昭嘴角微微上翹,一雙秋水瞳美的動人心魄,她道:

“我竟不知堂堂一個侯府後院,竟然是一個女護衛說了算,傳出去侯爺的臉只怕都要被你丟盡了。再者說,我這侯府夫人的位置可是陛下親賜,你尊卑不分,提刀夜闖北朱閣的事,可大可小,我大可以治你一個行刺官眷的罪名。”

若昭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殷靜也知道自己喫罪不起,只得退一步,道:

“屬下不敢!屬下也是爲了侯爺的安全才會如此,夫人何必咄咄逼人呢?”

說的好聽!可一開始咄咄逼人的人到底是誰?

沒想到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女護衛,心思卻如此複雜,要放在現代這不就是妥妥的漢子茶嗎?

若昭抬手就給殷靜來了兩個巴掌,“這兩個巴掌算是我作爲夫人教給你的道理,記住了,來日對着外人可再不要說甚麼爲了侯府這種蠢話了。

看清楚,我纔是侯府夫人,內院也是我說了算!”

這兩巴掌不輕,殷靜登時有些惱怒,就是侯爺和老夫人都沒打過她耳光呢!

她氣急敗壞卻又礙着身份不敢還手,若昭卻暗爽,她就是喜歡看着別人一副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殷靜冷笑一聲,道:“夫人怕是不知道,夫人來侯府之前,這內院一直都是何姑娘做主,掌家之權現都還在何姑娘手中。”

何姑娘?

若昭仔細回想,但原主的記憶實在有限,根本不知道侯府還有一個何姑娘。

見若昭不言,殷靜又道:“陛下賜婚又如何呢?看似風光,實則就是個擺設罷了。”

若昭目光一寒,直接將指間夾住的藥丸塞進殷靜的嘴裏,殷靜沒防備,毫無懸念地吞了下去。

她驚恐地捂住嘴,連連後退:“你給我吃了甚麼?”

若昭笑的譏誚,絕色無雙的臉上多了幾分魅麗,道:

“怎麼,這就怕了?”

“毒死我,侯爺不會放過你!何姑娘也不會放過你!”殷靜幾乎歇斯底里。

若昭撇撇嘴,“我可不想把新婚夜整的這麼血腥,這藥丸只會讓你吃了三天說不出話來而已。”

話落,若昭的目光又驟然冰冷下去,“但若是再有下回,我可不能保證,給你喫下去的不是毒藥。”

殷靜驚恐地睜大雙眼,她只是聽何姑娘說林若昭病弱不堪,是動用家族勢力硬嫁給的侯爺,爲侯爺感到不平,想借機羞辱一下若昭罷了,並不是想把命交代在這裏。

殷靜還想說點兒甚麼,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最後只能落荒而逃。

處理完殷靜,若昭關上門拉開屏風,安心躺在浴桶裏。

她手撩起熱水拂過後背,卻敏銳的感覺到後背有一片疤痕。

她從肩膀處一路摸下去,蝴蝶骨,後背,腰間,摸得到的地方几乎佈滿疤痕,且是一道疊着一道,交錯延伸。

如果有鏡子,她猜自己的後背一定是恐怖難以直視......

若昭心裏有一瞬間的驚慌,因爲她接收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這些疤痕的來由!

原主究竟是遭遇了甚麼!

春芽察覺到她的冷硬,上前問:“小姐,怎麼了?”

若昭閉了閉眼,“無事,水涼了,你再添些。”

春芽畢竟纔跟她不久,還不能完全信任。而原主的這些疤痕,很明顯與缺失的一塊記憶相關,看來她還得好好籌劃......

又取了一片純植物面膜敷在臉上,加上藥包的作用,一整天的疲憊都消散了。

春芽在一旁心不在焉,若昭雖然閉着眼,但明顯能感受到旁邊小姑娘的躊躇。

“你是想說,我跟從前不一樣了,對吧?”若昭先開口。

春芽心道,神了。

“只是覺得小姐性情變了許多。”春芽伺候若昭的時間不長,但她知道從前的林若昭是個逆來順受,只知道抹眼淚的哭包,而今日全然變了個人。

若昭很平淡的說:“從今日開始,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人宰割的林若昭了。”

若昭的話令春芽摸不着頭腦,若昭也知道一時間春芽不會明白,但以後的日子還長,以後總會明白。

泡完澡,若昭揭開面膜,看着鏡中的自己皮膚又白嫩了幾分,滿意地鑽進被窩,在又大又軟的牀上,完全沒有想起蕭瑾這麼個人,很快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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