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戰神侯爺被偷襲

夜漸深,北朱閣院牆突然掠過一道黑影。

牀榻上的若昭猛然驚醒。

前世的若昭雖然生活在和平年代,但醫學界天才的她依舊是許多組織爭搶的對象,也曾在夜裏遇到突襲,爲了活命,她的睡眠都比普通人要淺的多。

若昭取出一支針劑握在手裏,她倒要看看甚麼人竟敢夜闖她的住所。

黑影幾乎無聲地從窗外翻了進來,可以看出,此人輕功不差。

若昭閉着眼假寐,但她能感覺到來者掀開她的牀簾,落在她臉上的灼烈目光。

自小就比常人嗅覺更爲靈敏的若昭,還聞到一股淡淡的冷香,她能確認這是一個講究的男人。

來人正是蕭瑾。

將軍府求陛下賜婚強塞給他的女人竟然在府門口公然斷絕與孃家的關係,怎麼看這都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這勾起了蕭瑾的好奇,他非要過來一探究竟不可。

婚房內一片靜謐,新婚夜的喜燭不能斷,因此屋內仍是明亮的。

蕭瑾手腳輕巧,掀開牀簾就看見牀上的女子,膚若凝脂,在燭光下閃着淡淡光澤,容貌可稱得上絕世無雙。

他心裏生出幾分疑惑,林家嫡出大小姐常年病重,應當是個面黃肌瘦的模樣纔對。

難不成傳聞中說的都是假的?

有一瞬間的失神。

就這一瞬,若昭驟然睜眼,反手欲將蕭瑾擒拿在地。

蕭瑾雖感到猝不及防但很快反應過來,若昭的動作雖然利落,可惜力氣太小,拉扯之間,二人齊齊向牀榻倒去。

若昭注意到眼前男人生的極爲好看,對,就是好看,是不帶一絲女氣的好看,無可挑剔的五官竟然比她還要妖孽幾分。

尤其那雙眼睛,就像一對琥珀。

回過神來,若昭先發制人:“你是甚麼人?!可知夜闖北朱閣,是死罪。”

蕭瑾將若昭的手死死禁錮在胸前,一挑眉:

“到了這一步,居然還能這麼淡定,林若昭,你還真是與衆不同。”

蕭瑾的聲音富有磁性,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竟然帶着三分曖昧,着實令若昭有些惱怒:

“再不鬆開,我可要叫人了。”

蕭瑾笑了兩聲,越發肆無忌憚:“我不信你敢叫。”

這個時候若昭要是叫人來,絕對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在這個時代,名節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比命都重要的東西。

蕭瑾正是深知這一點,纔敢大放厥詞。

但蕭瑾絕對想不到,此時的若昭並非這個時代的人,對於她來說,甚麼名節都是浮雲,大不了金蟬脫殼換個身份她依舊能瀟灑的活下去。

此時留在侯府都只是因爲情勢所逼,她不想隱姓埋名,等安定下來,天高海闊任她飛。

若昭冷笑兩聲,剛張嘴叫了一個“來”字,就被被捂住了嘴巴。

蕭瑾向來冷淡的神色閃過一絲慌亂,他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堂堂侯爺夜探新房。

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你真是個瘋子。”

若昭氣笑了,扒拉開他的大手,“你這人真是不知廉恥,夜探我新房,卻要說我是瘋子?我看你不是豬油蒙了心,你整個人就是豬油渣做的!”

膽大妄爲的女人!蕭瑾氣結,又用力捂住她嘴,問她:“堂堂侯夫人竟是滿嘴的污言穢語,你夫君南安候知道你這模樣嗎?”

若昭沒回答,卻趁着男子捂她嘴鬆手的間隙摸到了枕頭下的針劑,準確熟練的注射進了男子頸部。

“這算甚麼,我還有更瘋的呢。”叫你狂!再強的功夫也抵不過我的鎮靜劑!

若昭冷笑着坐起身來,就要出門叫人。

“你——”

蕭瑾只覺頭暈的厲害,暈倒前,強撐着一把力,捏着若昭的腿將其一把拖過來,給了若昭一記手刀。

若昭暈了過去,而蕭瑾也無力的倒在了若昭身上……

翌日清晨。

若昭是被麻醒的,她忙推開身上壓着的蕭瑾,甩了甩被壓麻的手臂,如果不是因爲此刻手麻了,她真想給這個人兩耳光。

“啪!”門外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小賤蹄子竟敢阻攔我,我可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快滾開,耽誤了本嬤嬤的正事,仔細你的皮!”

春芽的啜泣聲傳來:“我家小姐還沒醒,嬤嬤即便有事也該在此等着,由奴婢進去通稟纔是。”

“不想捱打就滾一邊去!甚麼事能礙到老夫人交代的事?”

若昭眉頭一跳,壞了,若是讓那嬤嬤在此時看見她牀上有個男人的話,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若昭雖不怕流言,卻最討厭被人冤枉。

不待若昭思量,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不過那嬤嬤應該是聽說了殷靜的事,對若昭的語氣倒是恭敬了幾分。

“給夫人請安,奴婢奉老夫人之命特來取東西,還請夫人開門。”

大清早的氣勢洶洶確定是來取東西?

自稱是老夫人身邊的嬤嬤,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了她的人。

老夫人慈愛,若昭篤定,這人絕不會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就算是老夫人身邊的,也是個不省心的刁奴,特地來惡化她與老夫人的祖孫感情。

若昭正想着,嬤嬤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又道:“夫人,您剛進門頭一天,可別讓老夫人等着急了。”

若昭看了一眼牀上一動不動的蕭瑾,不可否認,他的確生的太好看了。

美貌無罪,但這個狂妄的男人有罪。

她又取出一根銀針封住了蕭瑾的穴位讓他暫時不能動彈和發出聲音,伸手拉過被子遮住蕭瑾的身子,這才起身去開門。

“取甚麼東西?”若昭站在門口,沒有半分請趙嬤嬤進去的意思。

趙嬤嬤狐疑的看了一眼若昭,一雙精明的眼睛直往房內瞟。

若昭側身擋住趙嬤嬤的視線,整張臉上都寫着不好惹三個字。

趙嬤嬤嚥了咽口水,她好歹也是在侯府伺候了二十年的人,倒也不至於被若昭這麼個黃毛丫頭嚇住,道:

“老夫人交代,命奴婢取帶着落紅的方巾回去。”

若昭自然知道她說的方巾是甚麼,但落紅只有在男女歡愛後纔有的,這個趙嬤嬤耳聰目明,不會不知道昨天晚上蕭瑾未踏足北朱閣的事。

“當真是老夫人命你來取的?”若昭反問。

昨天若昭見過老夫人,她的身體很不好,自顧不暇的老婦人怎麼會管這些閒事?

況且殷靜不是說過,這後院的事都交給了何姑娘麼?這個趙嬤嬤或許是何姑娘的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趙嬤嬤有些心虛,卻硬着頭皮道:“自然,夫人這是懷疑老夫人,還是因爲看老夫人年邁就輕視老夫人?”

平白無故就給她安了個目無尊長的罪名。

“老夫人平日裏是甚麼時辰吃藥?”若昭突然問了一句。

趙嬤嬤毫無防備,回道:“巳時,用過早飯後便喝藥。”

趙嬤嬤說完若昭就笑了起來,笑着笑着若昭的眸光又冷下去,她盯着趙嬤嬤,道:

“每日起牀喫完早飯便接着吃藥,那我問你,現在才甚麼時辰?老夫人只怕都還未起身,她如何命你取東西?你在撒謊。”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