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是你的心上人?

藍鑽?

那枚永恆之心,是他的?!

喬暖愣了下,偷偷將身上的薄被掀開一道縫。

視線受阻,只看到一片挺拔的銀灰色高定西裝。

至於男人的長相,根本看不到。

空氣中的香甜味道,則越來越濃。

喬暖下意識吞了下口水,突然覺得心頭一片乾渴。

糟了!

她太大意了,這房間的香味不對!

分明被摻雜了最濃烈的暖情香!

身爲業餘調香師,喬暖最懂這種誘惑的禁忌。

一旦中招,將會變成毫無理智的獸,只想屈從慾望,盡情釋放。

不行,她必須儘快離開!

“記住我今天的話,安受你的本分。”

“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男人冷幽幽說完,不但沒離開,反而順勢坐在了沙發上。

然後開了瓶紅酒,慢慢品鑑,似乎在消磨時間。

狗男人!

怎麼還不走!

喬暖暗罵了句,裹在薄被子裏的她,已經滿身是汗。

蝕骨的燥熱鞭撻着她的神經,摧毀着她的理智。

每一個毛孔,都在瘋狂叫囂,等待被點燃。

再拖下去,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甚麼瘋狂的行爲!

趁着還有理智,放倒這個男人,溜之大吉!

幹他!

喬暖猛地掀開薄被,矯健撲到男人身後。

化掌爲刀,劈向早就瞄準的後脖頸!

她身手不弱,只要鎖定目標,鮮少失手。

眼看成功在望,始終背對他的男人,卻好像後腦勺生了眼睛似得,側頭避過。

一擊不成,喬暖深知不妙,曲肘砸向男人後腰。

同時右腿橫抬,攻向男人倨傲的下巴!

她的動作連貫有力,男人卻彷彿預判了這些招式,擰身奪過奇襲。

右手疾如閃電,鎖住喬暖腳腕,用力一拉!

“咣噹!”

喬暖站立不穩,一字馬橫劈倒地,氣得她怒目抬頭,對上一雙涼薄疏冷的丹鳳眼。

挺立的鼻樑下,薄脣微揚,帶着幾分不屑的嘲諷。

是他!

喬暖心神一震。

怎麼都想不到,闊別四年。

那個在她夢境中始終揮之不去的男人,如今就在眼前!

“傅司寒,記住這個名字。”

“從今以後,你的後半生,都由我負責。”

久遠的回憶,和眼前的俊臉重疊,砸得喬暖有些恍惚。

空氣中的香氣越來越濃郁,甜到幾乎化不開。

喬暖被燻得有些迷糊,直愣愣盯着近在咫尺的薄脣,很是垂涎。

她被本能驅使,一心想重新品嚐下,那久違了的,可口的薄荷香。

傅司寒冷眼看着眼前服務生打扮的女人,S機四溢。

從他走進這間休息室起,就嗅出了暖情藥的味道。

四年前他因此栽了跟頭,癲狂如魔,力竭後吐血昏迷,差點被當成死人活埋。

雖然後來力挽狂瀾,扭轉乾坤,卻從此對這些下作M藥格外敏感。

如果不是念在喬曼曾獻身救他的份上,他早就拂袖離去。

之所以留下,是爲了坐等喬曼作妖,好訓斥她不敢再犯。

怎麼都沒想到,躲在被子裏的,竟然另有其人!

甚至想趁他不備,趁機偷襲!

“說,你是甚麼人?誰派你來的?”

“還有,喬曼在哪兒?”

傅司寒冷聲質問,拿起桌上的餐巾仔細擦拭右手。

他有潔癖,剛纔若不是爲了拿下這女人,根本不會碰觸到她。

喬暖咬破嘴脣,神智勉強恢復了一絲清明。

可惡!

這狗男人,居然不記得自己!

當年是誰口口聲聲說,要爲她的後半生負責!

喬暖氣極反笑,“傅少這麼關心喬曼,難道,她是你的心上人?”

“你想多了,”傅司寒丟掉餐巾,“能摸進來挾持喬曼,難道不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說吧,要甚麼條件,你才肯放了她?”

“直接說出你背後的主子,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看着傅司寒拽到二五八萬的臭臉,喬暖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她決定賭一把大的!

小孩子才做選擇,傅司寒和藍鑽,她喬暖,全都要了!

她要這狗男人心甘情願獻出藍鑽,然後把他的心丟在地上,肆意踐踏!

打定主意,喬暖瞬間換上一張楚楚可憐的柔弱白兔臉,“傅少好凶,嚇到我了呢。”

“我哪有甚麼主子,剛纔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

“不信,你問喬曼姐姐,她可以作證的。”

說着,喬暖將昏迷的喬曼從牀下拉出來,一把把她掐醒,“姐,你怎麼躲在地上睡着了?”

“說好了要給傅少驚喜的,你快來爲我作證啊。”

喬曼渾渾噩噩醒來,剛想痛罵喬暖,就被她貼近耳畔警告,“你要是敢說錯半個字,我立即告訴傅司寒,你偷偷下藥想睡他。”

“我沒有,你胡說!”

喬曼被嚇得心神俱裂,比起重見喬暖,她更怕狠戾無情的傅司寒!

當年她以爲喬暖去陪葬,和傅家的婚約就一了百了。

誰知道傅司寒竟然起死回生,不但成爲傅家掌權人,還派人把她接走,說要對她負責。

能嫁入傅家,那可是潑天的富貴。

更何況傅司寒有着絕頂的好皮相,令她想也不想的,就冒認了爲他獻身的事。

這些年來,她使盡渾身解數,就想早點嫁入傅家。

今晚的訂婚宴,也是她哭求了許久才得來的。

本想趁機做實了和傅司寒的關係,逼他趕緊娶了自己,誰知道,半路S出喬暖這個掃把星!

要是被傅司寒知道她剛纔的算計,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喬曼很快穩定心神,順着喬暖的話擠出幾分假笑,“是啊,咱們不是說好了,要給傅少驚喜的麼?”

“怎麼我睡着了,你都不叫我,害得我出醜。”

傅司寒冷哼勾脣,“她,就是你剛纔派人說的驚喜?”

“是啊傅少,”喬曼真想吞掉自己的舌頭,“她叫喬暖,是我伯父的女兒。”

“今晚特意趕回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的。”

傅司寒冷笑,半個字都不肯信。

扮成服務員參加訂婚宴,然後對他出手,當他是白癡麼?

他倒要看看,這個喬暖,是甚麼路子!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紛亂的腳步聲。

“喬小姐說有重要的事要宣佈,大家請跟我到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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