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有沒有後悔

蘇瀾抬手捏住自己的耳朵,可那尖銳的聲音像一根刺一樣,直戳自己心底。

她拖着疲憊的身子向前走了幾分,便被養母堵在了門口,楊芬蘭嫌惡地盯着蘇瀾,冷哼一聲:“你回來做甚麼?”

蘇瀾面色蒼白,她倨傲地揚起頭,不動聲色地收斂了所有負面情緒,輕笑一聲:“媽,你以後別去醫院打擾三伯母和紀青雯,你要錢直接找我。”

“那就給錢,五萬!一分都不能少!”

楊芬蘭頤指氣使地伸手,她看着蘇瀾的眼裏滿是恨意,這個她抱養來的女兒,害死了她親生女兒,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這個掃把星!

蘇瀾的手捏緊了自己的包,她低頭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卡遞給楊芬蘭,“這裏面是三萬,我所有家當。”

“你是高高在上的紀太太,說沒錢我信嗎?”楊芬蘭得寸進尺,甚至一隻手推搡了蘇瀾一把。

眼看着蘇瀾身形不穩,整個人踉蹌着向後倒去,楊芬蘭才“啪”一聲關上門。

中年婦女怨恨的聲音自門裏爬出來,“滾!以後別叫我媽!”

蘇瀾已然蹲在地上,腳踝扭得火辣辣的疼,街坊鄰里皆冒出來看好戲,有的還指指點點。

“別看她整日穿金戴銀,名義上是紀華集團總裁的太太,其實啊,還不如一個被包養的X奶……”

惡毒的話讓蘇瀾的心緊緊收起來,她忍着疼痛站起身,涼薄的目光掃了一衆人,沉默着向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她將車窗開到了最大,任由冷風從車窗裏灌進來,眼淚才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家裏距離市區比較遠,至少兩個小時的路程,蘇瀾開的心不在焉,看着道路兩邊飛速掠過的風景,她自嘲地笑。

三年了,自從蘇櫻葬身那場火海已經三年了。

她揹負着莫須有的罪名,在紀瀚奕眼裏她是心機深沉爲了嫁給他不擇手段的女人,她愛的累了。

“砰!”

巨大的一聲之後,車身驟然前傾,艱難地拖行了幾十米後方向盤徹底不受控制,向着路邊的樹上撞過去……

蘇瀾瞪大了眼睛,她可不能死!

她雙臂緊緊護着頭,好在衝力不大,象徵性地撞在樹上,接着整個車子發出了汽油漏在外面的聲音。

蘇瀾雙手顫抖,慌亂地拔開安全帶帶上包跳車,左前輪胎已經爆了。

她沿着路邊一直奔跑,有喇叭聲在她身後不厭其煩地響,她也沒止步。

直到一輛黑色的商務卡宴橫着停在她面前,蘇瀾才勉強回神。

看着車上走下來溫文爾雅的男人,她下意識揉了揉眼睛,僵硬地笑着:“穆寒寧,怎麼是你?”

男人戴着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身上的西裝一絲不苟,視線落在蘇瀾因爲一直奔跑而微紅的臉上,紳士道:“後面那輛爆胎的車是你的?”

蘇瀾點頭,她強行深呼吸,讓躁動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又恢復了平常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我順路送你回去。”穆寒寧拉開車門,不等蘇瀾回應一隻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將她送上了車。

車內氣氛怪異,是穆寒寧率先開口,“你還好嗎?”他餘光瞥了眼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的女人,她比三年前更加精煉又迷人。

可是她眼裏總有一股耐人尋味的感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穆寒寧打開車載音樂,似流水般的鋼琴曲流淌進蘇瀾心底,她睜眼,清澈的眸子裏有了生氣,她淡淡回答:“好。”

內心有一個囂張的聲音在歇斯底里地吼,你真的好嗎?

回憶傾倒的猝不及防,穆寒寧當初追她時,也小心翼翼地詢問過她喜歡聽哪種音樂。

車子抵達紀家別墅的時候天空已經沾染了一層暮黑。

蘇瀾站在車旁看着穆寒寧,發自肺腑道:“謝謝你。”

穆寒寧習慣性伸手揉了揉蘇瀾的頭髮,寵溺道:“你的車子我已經打電話叫拖車公司拖走了,後續走保險即可。”

蘇瀾下意識向後倒退,堪堪避開穆寒寧的溫柔,她轉身走的義無反顧。

身後穆寒寧略帶失落的詢問聲傳來,“蘇瀾,你有沒有後悔當年的決定?”

後悔?

她有資格後悔嗎?

在她選擇嫁給紀瀚奕時,她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她牙齒緊咬着下脣,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整個人宛若一株脫水的蔬菜,軟綿綿地靠在玄關處換鞋。

大廳裏沒有開燈,有種壓抑的感覺。

蘇瀾光着腳向前挪動,隨即她的手腕就被人猛地拽過去。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她的手指將將觸碰到燈的開關,整個大廳被暖黃的光照亮,她穩穩地跌進了紀瀚奕的懷裏。

她喉嚨滑動,他爲何會回來?

眼底的錯愕被紀瀚奕全然收進眼裏,他大手鉗制着她的肩膀,用了十分的力氣,蘇瀾疼的幾乎叫出聲音來。

男人眼裏散發出無盡恐怖的光芒,聲音冷冽:“還想和前男友破鏡重圓?”

“沒有。”

蘇瀾輕呵一聲,紀瀚奕可真看得起她,她都要在紀太太的位置上坐到死了,怎麼還會僭越……

紀瀚奕另一隻手捏緊她胸前的衣物,將她綿軟的兩團捏到變形,剛纔別墅外他們兩不是在曖昧纏綿麼?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蘇瀾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她想要掙扎,他鷹隼般的眸子精準地捕捉到她的動機,狠狠地遏制在搖籃裏。

她被猛地摔在樓梯上,蘇瀾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紀瀚奕俯身,像一隻惡魔,輕而易舉就撕裂了她身上的衣物,她如一隻小丑,一絲不掛地取悅他。

他俯身,大手挑逗着她最私密的部位,揚眉諷刺道:“蘇瀾,你怎麼這麼賤?”

她嘴脣微張,還想說甚麼,他大手就掐着她最敏感的部位,鋪天蓋地的吻將她包圍。

蘇瀾牟足了勁咬着男人的舌頭,直至嘴裏蔓延開血腥味……

紀瀚奕掐着她的脖子,額頭青筋條條綻開,若不是身下的女人長着一張和蘇櫻一模一樣的臉,他真的會打一巴掌下去。

蘇瀾已經閉上了眼眸,睫毛輕輕顫動,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她只是猛地被紀瀚奕抓起來,以一種動物更加屈辱的姿勢去滿足他。

她疼到額頭浸滿了細密的汗珠,最後尖叫一聲:“蘇櫻也會被你這麼變態地對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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