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尋找仙姑

我揹着杜子騰找到了列車的醫護人員,說明了大概的情況,有幾個人,幫我把杜子騰抬到了擔架上,然後我陪着杜子騰。去了一家很大的甲級高等醫院。

醫生推門出來,和我簡單的探討了一下病情,然後嘆息道:“他只是受到驚嚇,昏迷了,但是,他這個狀況我只見過一次,好多年前,也是一個年輕人被送來就醫,和你這位朋友的狀況一樣。”

“然後,怎麼了?”

我急忙問道。

“一直沒有醒過來,然後送到了重症監護病房,過了三年有餘吧,他家人承受不住昂貴的醫藥費,然後把他拉進了火葬場,據說,在火化的當天晚上,焚屍爐裏,發出了一陣怪異的貓的慘嚎聲,嚇的焚屍人一個月沒來上班。”

醫生嘆了一口氣,然後摘下了眼鏡,顯得有些疲憊。

“怎麼會這樣,醫生啊,你可要救救我們啊。”

我說道。

“說實在的,我真的一丁點辦法也沒有,但我因爲工作的關係,認識一些懂得旁門左道的高人,興許她有些辦法,我給你一個地址,你不妨去試一試。”

醫生說罷,從大白褂的口袋裏抽出了一張紙,劃拉了幾下,然後鋼筆沙沙的寫了一個地名,還有一個人名:仙姑。

這是甚麼怪名字,我尋思了半天,把紙條塞進了兜裏,連聲道謝。

我把杜子騰好生安頓在醫院裏,準備去找仙姑。

然後,我看了看手機,時間不早了,抬起頭來,看着天色也已經黑了,我一個人走出了醫院。

看着紙條上的地址,閻門村。我一頭霧水,對這個地方不熟悉,打開手機搜了半天,才確定了地址。

這時,肚子有些飢餓,湊到不遠處一個包子攤上,買了幾個包子,連忙塞到了醉裏。

在喫的時候,突然“磕啪”的一聲響,我好像喫到了甚麼堅硬的東西,差一點沒把我的牙咯掉了。

“老闆,你包子餡裏放了啥玩意啊!”

一邊埋怨着,一邊將嘴巴里的包子,吐在了盤子裏,就在這時候,遠處一道汽車遠光照射了過來,我看見白嫩皮的包子裏,翻出了一個血糊糊的東西兒,這是個啥!?

我嚇了一跳,連忙拿着筷子撥弄了幾下。

呵!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血糊糊的東西分明是一截小拇指,紅色的指甲油格外的鮮亮,這明顯的是一個女人的手指啊。

一陣冷風襲來,我渾身直哆嗦,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胃裏不斷的翻滾着,噁心的差一點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我經受不住恐懼,大聲叫嚷道:“老闆,你……你咋敢賣人肉包子啊!”

話音未落,一臉橫肉的包子鋪老闆走了過來,他二話沒說,直接推搡了我一把,然後罵道:“想TMD不給錢,還誣陷我賣人肉包子,你TMD欠揍啊!”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攔在了我的身邊,定睛一看,這是一個身穿花馬褂子的老頭兒。

只見他岔開了五指,對着我一頓臭罵。

“無知的後生,快滾一邊去,你這大老闆咋和毛沒有長齊的小畜生一般見識呢?來來來,這頓算我的,雙倍。”

說着老頭兒把一疊紙幣給了老闆,“他奶奶的,你以後再跟我搗亂,我弄死你!”說着,那包子鋪的老闆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大爺,你誰啊?”

我心裏不忿,準備摸着兜裏的手機報警。

“我是誰?當然是能救你的人了!”那個老頭大言不慚的道。

“你沒看到這是人的手指頭啊!”

我一邊說着,一邊夾住了那一小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個老頭兒冷哼一聲,從兜裏掏出了一串黃紙,嘴巴里嗚啦的說了甚麼話,把黃紙燒了之後,塗了一把灰在手心裏,伸手往我眼前一遮。讓我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讓我睜開。

我不明所以,但這老頭好像有點門道?

於是,我就照着他的方法做了。

頓時,我感覺天靈蓋有些甚麼響動,睜開眼之後,竟然發覺筷子裏夾住的是一根老鹹菜疙瘩塊,黑乎乎的,好像放了很長時間,已經僵硬風乾了,這讓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完全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愣了一會,然後認真的打量他。

五短身材,下穿沙灘褲,杜子騰一般瘦弱的小腿,戴着一副老式蛤蟆鏡,他左手挎着菜籃子,右手拄着一把細長的黑傘,翹着大拇哥的腳趾上趿着一隻拖鞋,這不修邊幅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甚麼世外高人啊。

“你惹上了髒東西,那東西兒不是一般物件,你小子要倒黴了!”

他突然嘆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

“大爺,您這話是甚麼意思,我現在很健康的,一點疾病也沒有,甚麼叫倒黴啊。”聽到這裏,我不禁反駁道。

“好,後生,你看看你的手腕,是不是有一條紅線?”我聞言,心想着自己不會又遇到了甚麼高人吧,於是伸出了手腕。

咦?!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在我的手腕皮膚上有一圈紅線,我不禁有些納悶,使勁搓了搓,紅線的痕跡沒有消失。

臥槽!

啥時候我的手腕上有了一道紅線,這明顯不是畫上去的。

“你中了貓蠱,七日之內必死!”

在我驚訝之餘,大爺原本慈眉善目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狠毒了起來。

“大爺,不……大師,這可咋辦啊……”

我嚥了一口唾液,道。

“涼拌啊,哼哼。”

說着,那個老頭兒扭頭就走,我哪裏容他走的那麼容易,緊跟上去,牢牢的抓住了老頭的手,老頭回過頭來,說道:“你別怕,我來這裏就是爲了等你,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說着,老頭兒掙脫了,快步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我想要追上去問一個明白,卻突然發覺,不論我怎麼努力奔跑,就是追不上他的步伐,大約過了幾分鐘,他很輕鬆的把我甩開了。

這時候,我纔算明白,我們的緣分盡了。

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甚麼,心情有些鬱悶,不由的責怪起杜子騰,好端端的招惹甚麼女人啊,現在好了,他在醫院裏面躺着,我中了甚麼蠱毒,不知道甚麼時候就OVER了。

眼下找到那個神祕的“仙姑”最爲要緊,於是我坐了一路公交車,順着地圖上的路線趕去,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我下了車,才發覺自己到了城市的邊緣。

正好路過一個交通警察,我打了一個招呼,準備過去問路。

“你要去這裏?幸虧你找到我,不然,你就算問到天亮也沒幾個人知道這裏,嗯?!”

交通警察很年輕,擺擺手,一副很臭屁的表情。

“對!就是這個地方!”

我一看有門路,地址終於有了眉目,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你去那裏幹甚麼!這個村子啊,我舅媽就在附近,那是一個很偏遠的山區,沒甚麼特別的,倒是有一家附屬於市中心醫院的精神病院,你要去那,你路上小心哈,那個山區的人很排外的。”

交通警察道。

“好嘞,謝謝了哈。”

我道了謝。

再一看馬上就要10點了,看着漆黑的夜空中的一輪月亮,內心毛烘烘的燥熱,讓我心中有了企盼。路上沒有了出租車,我只好打了一輛“三蹦子”摩的。

開摩托車的司機說話有點不利索,是一個年逾六旬的老漢,話很少,但很實在,一嘴的黃牙,張嘴的時候,噴出一股劣質菸草的味道。

我坐上了車,在“三蹦子”摩的裏忍受着顛簸,晃得我腦瓜疼,差點把我喫的包子吐了出來,我忍受不住了,想呼吸下外面的空氣,於是,探出腦袋朝外瞧了瞧,已經出了市區,進入了連綿不絕的山路。

周圍的山景在一片黑暗中格外滲人。

黑乎乎的,不時有風,呼呼的颳着,越來越大,破篷布搭建的車廂體,好像隨時都能掀翻過去。

前面是一條貼近山體的臨山崖路段,很陡峭,我不禁有些害怕,這司機不會找了半天找不到地方吧!

在黑夜裏,周圍沒有任何聲響,只有摩托車在疾駛中不斷傳出轟鳴的聲響,我遠看着山崖下面黑布隆冬的,甚麼也瞧不見。

我不由的聯想到,如果這“三蹦子”一不小撞到一塊翻起的石塊,那麼豈不會“轟”的一下子翻車,跌下深不見底的懸崖,可能最後連屍首也找不到了。

越想越後怕,早知道找一間旅館,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我急道:“大叔,我說您開慢點,這山道很危險呀。”

也許是風聲、摩的發動機的轟鳴聲太大了,在車廂的外邊,甚麼也聽不見,大叔頭也沒回,依然如同一尊泥塑一般穩如山,坐在前面。

我有些害怕,這老漢不是要把我賣了吧?!

心裏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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