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於是,他一裝裝到了現在,直到秦國方被抓。

由此可見,秦越此人,防備心極重,對人信任極弱,典型的壞種。

她和他沒有交集,他不信她。

既然如此,江禾拍開他湊過來的腦袋,淡淡道:“我的話放在這裏,永遠有效,你聽見了沒有?”

秦越傻乎乎的看着她。

算了,跟假傻子說話說不通,她利索的跳下了牀。

這破草屋已經荒廢很久,灰塵積了一層又一層。

屋後蔥蔥郁郁的樹,正對着護村河,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立刻伸手輕輕壓住傷口,咬着牙齒走到岸邊。

清澄的湖面隱隱約約倒映出她的面容,江禾先看脖頸處的傷口,傷口糊了草藥,看上去還有些駭人,但應該沒大礙了。她又看了臉,長得還不錯,鬆了口氣。

得先攢錢買個鏡子。

“媳婦......媳婦,次飯飯......”

不知何時,秦越捧着一個小面袋子走了過來,江禾一看,裏面全是玉米麪子。

“還有別的嗎?”她問。

秦越搖搖頭。

江禾嘆了口氣,走到爐竈處,作爲特警,她握槍倒是握的熟悉,但這種生火做飯,就很生疏了。

搞了半天,反而被煙嗆得傷口險些崩開。

秦越在外面看着,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樣下去,破草屋沒一會兒就被點着了。

他記得,她之前雖刁蠻,但幹活還是挺利索的。

怎麼這會兒笨的像從未進過廚房一樣?

“媳婦,媳婦!我來!”他搖晃着身體跑過去,江禾被他猛地一推,下意識想擒拿住他的右手,迎上他乾淨的雙眼,她及時鬆開了手。

“那我去看看屋裏有甚麼。”

江禾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廚藝,自覺去收拾別的。至於秦越,他又不是真傻,要是出了意外自然會自己跑出來。

走到裏屋,她收拾了一圈,將灰塵都掃掉,木箱裏面被蟲子咬了好幾個洞,裏面放着秦越的衣服和她嫁過來帶的東西,原主的錢都在衣服兜裏。

她數了數,原主下鄉三年,才攢了二十來塊,零零碎碎一堆毛票,還有糧票和生活用品票摻雜在一起。

玉米麪子很快煮好,江禾剛把髒兮兮的碗筷洗乾淨,盛上飯,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去看看。”

她揚了揚下巴。

秦越聽話的去開門,門一開,秦國方就大步走了進來,眼一瞟:“喲,喫飯吶?我今兒來,是爲說個事兒。”

他毫不見外的一拉凳子,把屬於秦越的那碗飯撥拉到了自己面前。

江禾笑着問:“是舅媽來叫我們去喫飯嗎?還是沒做呢,叫我們過去等會兒?”

秦國方“啪!”的放下筷子:“我們家已經喫完飯了!”

他砸吧了一下嘴,用長輩教訓人的語氣,悠悠道:“傻越現在都娶老婆啦,也該分家了,這孩子雖傻乎乎的,平時也能幫你分擔。以後你們過你們的日子,把日子過的紅紅火火,也算對的上我養這孩子十幾年!”

“你們也不用多孝順我,逢年過節拿點肉啊細糧啊過來,我也笑納。”

“舅舅,先別說見外的。我想問問,結婚收的紅包和禮物,我還沒看見,是在哪兒呢?”

那本書江禾看了一半兒,交代了秦越父母死因不明,這些年攢下來的積蓄都被這個看似老好人的舅舅給吞了!

秦越結婚收的錢,也被秦國方以保管的名義,拿去蓋了新房子。

“我幫你們保管!你這孩子纔多大,我實在放心不下!”秦國方說完自己想說的,許是看出她不好對付來了,說着起身就要走。

江禾連忙伸手攔住,笑嘻嘻的問:“那以後回禮,也是舅舅去?”

“憑甚麼!”秦國方一下子急了:“這是你們欠下的人情!活該你們自己去!扯上我們長輩,算哪門子道理?”

江禾心道:真不要臉,只吞不吐,是個正常人都得記恨他,更別說在秦家洗衣做飯被折磨了十多年的秦越。

秦國方說着就推開吱呀吱呀的破門,就要往外走,江禾立刻跟上,笑道:“舅舅這就走啦?我的錢啊禮啊咋辦呢?我跟舅舅一塊兒回家去拿呀?”

她說着,真跟着秦國方走。

秦國方咬牙,他記得這知青特容易紅臉,臉皮特別薄。他也料定了江禾嫁過來之後不敢對那些錢抱有質問的意思,可誰想到,這人居然新婚頭一天,嘴邊掛着的就都是錢!

江禾看到他臉上黑黑紅紅,心中冷笑。他可不是無辜的!爲了徹底把秦越剝離開,他找了他家兒子秦文卓去給江禾獻殷勤,江禾戰戰兢兢,壓根不敢談戀愛,但村裏還是傳出了她想嫁入秦家的消息。

後來,江禾好朋友林麥麥故意一把把江禾推下了河,秦越正在一旁挖野菜,見狀想也沒想,跳下河將人救了上來。

後來原主咬着不肯嫁給秦越,大家都勸:“你不是想嫁到秦家嗎?這都如你心願了,怎麼又不樂意呢?”

一個人還好,都這麼說。原主崩潰了。

謠言可S人,放在這裏,可真是一點沒說錯。

秦國方忍不住:“結婚前可是傻越親口答應讓我給他保管的!不信你回去問他!我作爲長輩,還能吞下你們的錢咋地?你摸着良心想想,這次婚宴我是不是給你大辦了一場?!”

想起這事兒他就肉痛,爲了讓村裏看看他多厚待那個傻子,他可是花了二十多塊錢辦了七八桌有肉有菜的流水席!

“行啊,既然舅舅你不肯給我,那我們去村長那兒評評理。”江禾伸手摸了摸自己纏着白布的脖子,笑眯眯的說:“昨天說好了會照顧我,這會兒我一醒來就在破草屋裏,還漏風!糧食更是隻給一小袋子玉米麪子。我嫁人前可是專門打聽了,秦越爸媽走的時候,可留了好幾百塊錢!我家秦越這麼瘦,喫甚麼能喫幾百多塊錢?!”

“是不是我不說,舅舅你就真把以前的事兒忘了?撇開這事兒不說,結婚的禮金至少應該給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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