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至於原身......

她竟是帶着前世被白安窈和辰王妃害死的仇恨重生而來,只可惜,重生就重病,沒能爲自己報仇。

這種情況,屬實有點不可思議。

恨意再次襲來,她甚至想要直接撕了白安窈。

“冷靜!冷靜!”

白輕悠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看着牀上睡得香甜的粉糰子,“就算報仇,也要安頓好你的孩子,她才八個月,上輩子她如何悽慘,你忘了嗎?”

這話一出,她心底的恨意才逐漸平息。

恨,是原身留在身體裏的執念。

而孩子,同樣也是。

牀上睡得香甜的小寶寶,正是原身的孩子。

當初原身外出,意外被人玷污懷孕,卻找不到對方,辰王妃一頓忽悠,讓原身留下孩子。

從原身記憶來看,她前世,孩子一歲的時候,被辰王妃扔進湖裏淹死了,而原身也被白安窈毀容,折磨而死。

好一對蛇蠍心腸的母女啊!

她暗道: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護着孩子,爲你們報仇!

很快,原身殘留在體內的執念漸漸散去。

白輕悠吐了一口濁氣,這具身體實在太差,必須要好好調理,否則自己都活不成,更別說養活孩子和報仇了。

她安靜爲自己診脈,反覆幾次後,心中大駭。

原身根本不是生產之後身體虛弱,而是中了毒。

至於毒從何來,她想,定然跟白安窈母女脫不了關係!

“郡主,您怎麼樣了?”一個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的小丫鬟慌忙衝了進來,眼角還帶着淚。

白輕悠眉頭微皺,“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小丫鬟皺巴巴的衣裳被撕開一條大口子,臉上還有兩個紅豔豔的巴掌印,眼淚汪汪。

她正是原身的貼身丫鬟錦衣,對原身忠心耿耿,前世,錦衣爲了護着原身和孩子,被白安窈下令,活活打死了。

下場慘烈。

白輕悠都忍不住心酸愧疚。

這輩子,她絕對不會讓錦衣變成那樣。

“郡主?”錦衣小心翼翼地上前,自從郡主出事後,性情大變,有時候對小姐極好,有時候又恨透了小姐。

白輕悠聽見她的心聲,更是覺得心酸,道:“我沒事,你還好嗎?”

滿是關懷溫柔的聲音,讓錦衣紅了眼,“奴婢沒事,奴婢撐得住,一定護着郡主和小姐的!”

“還有力氣跑一趟嗎?”她問。

錦衣雖不知道白輕悠想幹甚麼,但當即就點頭說能。

只要能讓郡主過得好一點,就算上刀山下油鍋,她都可以。

聽見她的心聲,白輕悠感動萬分,拿開枕頭,打開牀板下的暗格,拿出一個盒子。

盒子裏的東西,是原身母親留給她的,都是保命符。

今天,該動用了。

她挑了其中一塊玉佩,交給錦衣,道:“你拿着玉佩去城西十八里巷子的第三個院子,把玉佩交給她,就說,十萬火急。”

“是。”錦衣堅定地點頭,轉身跑出院子。

目送錦衣離開,白輕悠嘆了口氣,希望錦衣能及時把人找來。

不然白安窈把辰王妃請來了,沒有靠山,就不好收場了。

辰王府的郡主未婚先孕,沒找到孩子的父親,還把孩子生下來了,她的名聲早就被辰王妃玩壞了。

辰王府對外宣稱她在府中休養,她在辰王府空有郡主之名,不受辰王待見,辰王妃又掌管辰王府內務,她在辰王府,舉步維艱。

外人卻都以爲,她在辰王府過得極好。

白輕悠心中冷笑,一切都要歸功於辰王妃的好演技。

至於那個登徒子,她遲早有一天要把人救出來,閹了他!

她眼底閃過一抹凌厲。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安靜的院子再次吵鬧起來。

她立刻提高警惕,爲孩子蓋好被子,強撐着出了房間。

“母妃,你今天一定要弄死那個小賤人,她竟敢打我!”白安窈捂着腫成豬頭的臉,氣焰囂張。

辰王妃心疼女兒,更痛恨白輕悠還不死,這一年多,她處處爲難,那個小賤人卻跟野草似的,頑強得很。

今天,她一定要斬草除根!

聽到辰王妃陰狠的心聲,白輕悠已經見怪不怪了。

莫名穿越,莫名能聽見別人的心聲,這算不算老天給她開了個金手指。

她自嘲地笑笑,坐在了臺階上。

沒辦法,節約體力。

“王妃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她佯裝悠然,靠在邊上的柱子上,漫不經心地看向辰王妃。

見她安然無恙,辰王妃瞳孔微縮。

【我不是讓人在她的飲食中下了毒藥嗎?她的身體只會一點點虛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精神。】

白輕悠冷笑,果然是她!

辰王妃也是人精,沒有表露分毫,面色清冷地看着她,道:“你打了安窈?”

“打了。”

白輕悠漫不經心。

“安窈是你妹妹,姐妹之間,應當和睦相處,你今日動手,該罰。”

辰王妃冷眼看着她。

【一個空殼子郡主還敢跟我爭,今天我就活活打死你!】

白輕悠眉梢微挑,“王妃做事公正,我錯了,該罰。”

“那就打她一百杖!”

白安窈滿眼興奮。

“安窈,也該罰。”白輕悠嘲弄地看着白安窈,道:“她帶人欺辱本郡主,還要摔死本郡主的女兒,敢問王妃,她該罰嗎?”

“你胡說!”白安窈矢口否認。

白輕悠冷笑,“我胡說?你怕不是腦子摔壞了吧,口口聲聲罵本郡主是賤人,你忘了嗎?”

辰王妃眉頭一皺,小賤人甚麼時候這麼大膽了,竟敢說這種話。

“雖說本郡主與安窈都是父王的嫡女,但本郡主,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豈是她比得上的!”白輕悠一字一句,直直往母女的心窩子上戳。

辰王妃臉色越漸難看,道:“堵住嘴,一百杖!”

“王妃如此公正,不知,是要打誰一百杖?”

蒼老卻不失凌厲的聲音響起。

辰王妃臉色驀地一變。

一個青衣嬤嬤面沉如水地走進院子,狼狽的錦衣跟在她身後,還有五個粗壯的婆子,個個冷着臉,周身都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冷意。

“孔嬤嬤,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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