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哇!”

撕心裂肺的嬰兒哭聲震耳欲聾。

好吵啊!

頭也好痛。

白輕悠緩緩睜開眼睛,隱約看見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正撕心裂肺的哭着。

她強撐着身子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去!這甚麼情況。

雖說房間擺設簡陋,但蠟燭燈盞、雕花八寶木桌、銅鏡,甚至是老式卻精緻的衣櫃,無不彰顯着,她,穿越了。

白輕悠心裏大喊一聲了不得,還來不及多想,剛剛弱下去的小嬰兒的哭聲再次放大。

“寶寶不哭啊!”白輕悠心疼地撐起身子,想要抱着小嬰兒哄哄。

誰知哐噹一聲,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她一臉可惜地看着破掉的門板,抬頭就對上一個長得嬌俏,卻滿眼狠毒年輕女子的目光。

“白輕悠,你怎麼還不死!”

白安窈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而她剛纔說的那句話,猶如魔咒一般,在她腦海中不斷迴響,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幾乎要淹沒她的意志。

滔天的恨意從心底瘋狂生長。

不行!要冷靜。

白輕悠狠狠攥緊了手心,指甲陷進了手心的嫩肉裏,痛意隨之而來,恨意也逐漸消退。

再對上白安窈兇巴巴的眼神,她已經淡定下來了。

“你還沒死,我怎麼能死呢?”她嘲弄地看着白安窈,原身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原身的仇人。

目光銳利冰冷,如同冰刃。

白安窈到嘴邊的狠話,就被她一記眼神瞪了回去。

【賤人!敢瞪我,要不是你佔着嫡長女的身份,郡主之位早就是我的了!】

嗯?

白輕悠眉頭微皺,她剛剛聽到了甚麼?白安窈明明沒開口啊。

不等她深究,就聽白安窈冷哼一聲。

“來人,把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拖出去,反正都生病了,拖去亂葬崗,還有這個野種,摔死了,扔在她身邊。”

白安窈後退一步,兩個身強體壯的惡婆子就上前一步。

白輕悠心底猛地一震,果真是蛇蠍心腸啊,尚在襁褓的嬰兒都容不下。

她雙手攥緊,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

“郡主,得罪了!”一個婆子不屑地看着她,伸手就要抱起嬰兒。

【小賤蹄子,整天哭哭哭,吵得老孃都睡不着覺了。】

婆子一臉獰笑,伸出了魔爪。

白輕悠眼神一冷,猛然出手,狠狠抓住婆子的手往後一折。

咔擦一聲,那婆子的手就折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疼疼疼!”

婆子疼得眼淚橫流,踉蹌後退。

【怎麼可能!】

白安窈錯愕的看着她,一個病秧子,怎麼可能還有還手之力!

白輕悠一邊驚訝自己能聽到幾人的心聲,一邊爲幾人的狠毒感到心驚。

好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爲了一個郡主之位就要弄死自己,白安窈是喫甚麼長大的,被養得這麼惡毒。

“上,弄死這兩個!”白安窈兇狠地看着兩人。

【父王好不容易被母妃支出府,今天我一定要弄死你!到時候就說你羞愧難當,自戕了。白輕悠,我爲你謀了個好名聲,你可要謝謝我啊!】

白安窈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

我謝你個大頭鬼!

白輕悠闇罵一聲,小孩子都能下得去手,也不怕遭報應。

不,白安窈的報應已經來了,就是她白輕悠!

她冷笑一聲,只見另一個婆子撲了上來,她一腳踹在對方小腹,手指在婆子手臂上戳了幾下。

“啊!”

慘叫聲震耳欲聾。

饒是自信滿滿的白安窈,都覺得頭皮發麻。

“如何?還要S我嗎?”白輕悠強撐着身子,冰冷地看着她。

【怎麼可能!她不是都要死了嗎?怎麼還有力氣打倒兩個粗使婆子。】

白安窈慌亂地看着她。

聽到她心中的恐懼,白輕悠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

“是不是在想,爲甚麼我還能站起來?”

她一步步上前,逼近了白安窈。

“賤人,你別靠近我,我嫌髒!”白安窈厭惡又慌亂地看着她。

呵!

她冷笑一聲,一把抓住白安窈的手臂。

“啊!”白安窈以爲自己會像躺在地上的兩個婆子一樣斷手斷腳,嚇得失聲尖叫。

然而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出現。

白輕悠嫌棄地皺起眉頭,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白安窈,別叫了!”

耳光清脆響亮,打斷了白安窈的尖叫聲。

總算,安靜下來了。

牀上的小嬰兒不知何時也沒哭了,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朝這邊看呢。

白輕悠輕笑,“乖乖聽話啊,很快就好。”

“賤人,你敢打我,信不信我......”

啪!

狠話戛然而止。

白輕悠揉了揉發疼的手掌,“別嚇着孩子,不好哄。”

“賤人你......”

“上趕着討好我的未婚夫,恨不得做姐姐和未來姐夫的小三,到底誰賤?”

她掐住白安窈的下巴,眼神陰冷。

白安窈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她知道了?!她怎麼可能知道呢,我明明做的很隱祕啊】

聽到她的心聲,白輕悠冷笑,“好奇我怎麼知道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白安窈心臟撲通直跳,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她感覺面前的白輕悠就像地底爬出來的惡鬼,來找她報仇的。

白輕悠想,可不就是來報仇的嘛!

“你......你放手!讓母妃知道你欺負我,你別想喫飯了!”白安窈害怕地推了她一把。

白輕悠感覺這具身體的力氣正在逐漸流失,再拖延下去,自己反而要喫虧,冷冷地甩開了白安窈,道:“滾!”

話落,白安窈手忙腳亂地帶着兩個婆子走了。

【早知道這個賤人力氣這麼大,就不應該把她院子裏的人支開,還能按着她。】

聞聲,白輕悠眼神咻然冰冷。

原來,院子的人都被支開了。

牀上的小嬰兒不知何時自己就睡着了,白輕悠揚眉,小傢伙還挺乖。

她坐在牀邊,溫柔地看着小傢伙,心思,卻早就飄遠了。

她本是個醫學天才,獲得多項國際醫學獎項,卻在連着幾天高強度工作下,猝死了,成爲了異世界北齊國的郡主,親爹是北齊皇帝的親弟弟辰王,孃親是鎮北將軍之女,可惜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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