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傲嬌是一種病,得治

“你們……”溫婉看到董唯妝臉上的淚水,便以爲兩人和好了正膩歪着,她扯了扯嘴角尷尬地說:“你們繼續,我甚麼都沒有看到,我現在就走。”

她說完就要開門出去,手腕卻被董唯妝拉住,“溫婉你不能走,該走的是我……或許我本來就不該來。”

溫婉見董唯妝這委屈的神色,再看面無表情的沈度,她頓時瞭然,返身握住董唯妝冰涼的手,聲音柔和地問:“怎麼了?二少難道沒有退婚嗎?”

董唯妝沉浸在和沈度分手的痛苦中,並沒有深想溫婉是如何知道盛祁舟已經退婚這件事的。

她忍着眼中的淚搖頭,“二少已經退婚了,只是沈度依然以爲我愛盛祁舟,不願原諒我。”

原來只是這樣而已,溫婉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向沈度,“我可以證明嫂子和盛家二少之間是清白的。”

因爲這一切都是穆鬱修在背後一手操控的,如今她屈服了,沈度和董唯妝就不用被董母強行分開了。

沈度聞言黑沉的眼眸驀地射向溫婉,如刀一樣鋒利冰寒。

但這世上除了穆鬱修外,溫婉根本不把沈度那殺人的目光放在眼裏,蹙起眉頭說:“沈度,就算是喫醋也要有個限度。嫂子和你在一起那麼多年了,難道你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

她轉頭又安撫董唯妝,“你也別放在心上,沈度他不高興,證明他在乎你……”

“夠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沈度突然抬高聲音,嚇了溫婉和董唯妝一跳。

溫婉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已經被沈度扯住,並不溫柔地甩到門上,他俯身壓下來,盯着她滿是驚顫和疑惑的眼睛。

他的脣抿成一條冷硬的線,眼眸卻是炙熱滾燙,裏頭蘊着綿綿密密的血線,“溫婉,你說……你是不是真的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你說,你有沒有那麼一點喜歡我?

哪怕是一點,我就可以爲了你背信棄義狼心狗肺。

溫婉的臉色陡然冷下來,目光直直地看向沈度,語氣裏也透着威懾,“沈度,我希望你們在一起,希望我在乎的人都好好的。你要相信,只要你們兩個人相愛,沒有甚麼邁不過去的坎。”

只有沈度和董唯妝幸福了,她的犧牲纔有意義。

但她處處爲他們着想,並不是像穆鬱修說的她是甚麼救世主,她只是不知道,除此之外她還能爲他們做些甚麼。

她現在不做,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所以沈度,千萬不要說出來,有些話和感情只能永遠深埋於心底,她不想成爲罪人,她不能要沈度的愛。

董唯聞言止住的淚水不斷地淌下來,哭着對沈度說:“阿度,對不起……如果我的家人傷害了你,我代他們給你道歉。正如阿婉所說,你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了我們的感情,不然這些年的所有堅持,不都白費了嗎?”

沈度聞言很想笑,可心卻像是被剜了一個很小的洞,一點一點地滴着血,這種感覺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刀來得痛快。

他的心底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想這一次他是真的累了,累得不想再去做任何爭辯,不想再去做任何努力了。

他暗示了那麼多次,那麼明顯,爲甚麼溫婉總是視而不見?

算了吧!

就這樣。

就這樣也挺好,以前他不是奢望每天只要看到她就可以了嗎?

現在他應該滿足。

他必須要滿足,沈度一張冷峻的臉上悲涼、諷刺和痛苦夾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鬆開溫婉的手,把溫婉推到一邊,開門離開,“我上班去了。”

溫婉站在原地看着沈度的背影,莫名覺得寂寥而落寞。

“我也先走了。”董唯妝紅着眼睛打過招呼,也去了公司。

溫婉目送着他們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她關上門,強撐着筆直的身體,一點點從門後滑下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後,以她喜歡的姿勢抱住自己的膝蓋,仰頭盯着天花板,向來柔軟的眼睛裏卻是一片恍惚。

她做了一個自認爲正確的選擇,讓沈度和董唯妝和好如初,可事實上他們兩人看起來都不快樂。

她是不是錯了?

沒有人告訴她。

原來她走到現在,竟是孤獨到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

會議室裏穆鬱修兩手的十指相扣,掌心抵在額角,閉眼聽着程經理的策劃方案。

那天早上溫婉離開後,穆鬱修就去了某市談生意,期間自然少不了應酬和飯局,天快黑時趕回來,又回了趟穆家老宅。

免不了受外公一頓訓斥,從工作到生活作風,再到黨和國家政府,外公端着一張對待下屬將領的臉,對他進行了長達三個小時的政治教育。

他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基本上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回到房間時已是凌晨一點鐘,卻睡意全無。

他就那樣睜着眼睛,像這些年無數個夜晚一樣,在令人窒息的黑暗裏,等待着漫漫長夜過去。

“穆先生。”耳邊傳來關思琳的聲音,穆鬱修回過神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狹長的眼眸隨意往策劃方案上一掃,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重做一份,這樣就能算計得了容氏嗎?”

“容氏現任總裁容昭明雖然沒有甚麼經商頭腦,但你們不要忘了容氏還在他姐姐容昭媛的掌控中,你們所有人的腦子加起來,也鬥不過她一個女人。”

若是被一般人這樣罵,估計就有人反駁“你的策劃方案做得好,你的腦子鬥得過她容昭媛,你怎麼不親自出馬”這種話來,但關鍵他們的老闆是穆鬱修,就算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挑戰穆鬱修的權威。

尤其還是在老闆的心情極度不好的情況下,無端做了炮灰的程經理面子上難堪,卻也不敢多說一言,只把詢問的目光投向跟老闆最親近的關思琳和向銳。

但這兩人也很納悶,如果前段時間老闆總是陰着一張臉是因爲溫婉,那麼現在人都到手了,他這又是在鬧哪樣?

難不成幾天不見人家,這是得了相思病?關思琳和向銳一致認爲是這個原因,但更讓他們不解的是既然你想人家了,去找她不就行了?

這是傲嬌啊,得治。

恰在這時,穆鬱修放在桌子的手機震動起來,那聲音在死一般寂靜的會議室裏聽起來特別突兀,衆人都抬頭往坐在主位的穆鬱修看去。

這麼重要的會議上,穆鬱修並不打算理會任何電話,正要掛斷,墨色的眼眸往來電顯示上輕輕一瞟,瞳孔猛地一陣緊縮。

衆人就見自家老闆上一秒還陰沉的臉色,一瞬間就緩和下來,一面按下接聽鍵,一面站起身往外走,“你們繼續吧,我接個電話。”

衆人???他們還真不知道除了老闆的外公外,還有哪個人可以讓老闆中途放下工作不管,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怎麼突然主動打電話過來?想爺了?有話快說,我很忙。”話是這樣說,穆鬱修卻走到會客室裏,在沙發上坐下來,姿態慵懶,脣角噙着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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