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穿婚紗的魔鬼

江若蘭穿着潔白的婚紗站在江馨儀病牀前,繁複的款式,純手工定製,上面綴滿各種鑽石與珍珠,華貴無比。

面紗遮住臉上醜陋的疤痕,宛如高貴的天鵝。

江若蘭提着巨大的裙襬,轉了一圈:“好看嗎?”

江馨儀別過臉去,不理會。

昏迷中,她是有意識的,聽到了許多真相。

對江若蘭的自私自利和沈秋容的陰險歹毒,怨懟到了極點。

然,她現在受了重傷,無法反抗,只能選擇沉默。

江馨儀的不屑激怒了江若蘭,用力拍打着她的臉,直到紗布又被血浸透,她才滿意住手:“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赫連煜是個正常的男人,他豈會喜歡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臉上的疼漫延入骨,想起自己被逼自我毀容的前原因果,江馨儀瞪大雙眸,恨不得生吞了她。

江馨儀的憤怒取悅了江若蘭,笑得瘋狂,肆無忌憚。

掀起面紗,慢慢撕下左臉的疤痕,膚白勝雪,細膩無暇。

江馨儀驚得彈坐了起來,手,顫抖指着她:“你……你……”

“哈哈哈哈……別懷疑自己的眼睛,你沒看錯,我並沒有毀容。當初只是爲了讓赫連煜心疼,更加憐愛我。沒想到他竟然在我的暗示下,強硬要求你爲我植皮。江馨儀啊江馨儀,這一點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太蠢了。哈哈哈哈……”詭計得逞,江若蘭無限得意。

守在門口的赫連煜實在聽不下去,破門而入。

俊目怒瞪着江若蘭潔淨無暇的臉:“江若蘭,這麼做對你有甚麼好處?”

低頭欣賞着自己剛好的光療指甲,江若蘭脣角上揚,目光陰沉:“當然有。我要她生不如死!”

“就因爲蔣偉的一句話,你就這麼報復馨儀?江若蘭,你是我生平僅見最歹毒的女人!”赫連煜咬牙,冷聲怒道。

“你……調查我?”江若蘭脣角上揚,笑容猙獰如同穿着聖潔婚紗的魔鬼:“不過,你好像慢了一步。哈哈哈哈……”

現在她甚麼都不在乎,只要讓蔣偉後悔,她可以與世界爲敵。

赫連煜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身子止不住輕顫。

是的,江若蘭說得沒錯,是他太蠢,才讓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迷惑了理智,把對自己一心一意的江馨儀害得這麼慘。

江若蘭確實可惡,罪該萬死,他也是幫兇,罪無可恕。

在赫連煜噴火的目光下,江若蘭優雅得體,緩步走向他。

纖纖玉指還沒有碰到他,赫連煜抓住她的手,反轉過來別於身後。

聲音又冷又硬:“江若蘭,別得意。”

命握在赫連煜手上,江若蘭卻一點都不怕,笑得益發猖獗:“赫連煜,有種你就殺了我啊。當然,我會讓赫連媽媽下去陪我的,她從小就疼我,一定會願意的。”

“咔嚓”一聲響,江若蘭的嚎叫聲響起,

“赫連煜,你竟敢這麼對我,就不怕我殺了胡婉如嗎?”手臂脫臼,江若蘭疼得冷汗涔涔,眼中迸出殺人光芒。

赫連煜,走着瞧,等我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你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一定千倍萬倍還給你。

“江若蘭,我也警告你,要是我媽媽少了一根毫毛,我要你江氏家族陪葬!”赫連煜字字鏗鏘,強大的氣場驚得江若蘭神經顫抖,臉色慘白。

看着赫連煜和江若蘭相互威脅,互相攻擊,廝殺,江馨儀安靜得如同雕像。

這就是愛情的樣子嗎?

曾經,他們也恩愛甜蜜過。

赫連煜對江若蘭呵護備至,關心體貼,爲了她,折磨了自己整整三年。

如今呢?

他們相愛相殺。

這就是人性吧?

愛時,可以爲對方去死,不愛,恨不能對方去死。

經歷了這一次生死,她想通了好多。

人生不單單隻有愛情,還有好多事可以做。

赫連煜可以不愛她,她不能愛自己。

從今以後,她不再爲別人而活,她要加倍愛自己。

拾起夢想,活出價值。

“放開我!”江若蘭嘶聲怒吼,赫連煜重重將她前往推,江若蘭狼狽跌倒在地,繁複華麗的婚紗開成一朵白花,無一絲溫度,散發着腐爛的氣息。

手臂脫臼,江若蘭疼得呲牙咧嘴:“醫生,醫生,快來啊,疼死我了……”

赫連煜站在那,一動不動,目光定定看着江馨儀滿是愧疚。

江馨儀閉上眼,假裝視而不見。

病房裏迴盪着江若蘭的咆哮聲,一陣高過一陣。

“陳棚,該死的,你快來啊,我的手臂脫臼了,要疼死了。”江若蘭掙扎着摸出手機,給陳棚打電話。

偌大的病房裏迴盪着江若蘭的咆哮與謾罵,赫連煜和江馨儀心情複雜都沒有說話,一顆心都系在對方身上,卻假裝蠻不在乎。

大概五分鐘後,病房門被重重推開。

身穿大白卦的醫生匆匆趕來,失去了一貫的冷靜,額頭都佈滿了汗珠。

他的眼中只有江若蘭,見她倒在地上,忙扶起她。

江若蘭疼得直爆粗口,毫無大家閨秀的優雅,倒像是混跡各種夜店的小太妹。

陳棚脾氣極好,不在乎她的謾罵和羞辱,小心翼翼扶起江若蘭:“若蘭,你感覺怎麼樣了?”

“陳棚,你到底是不是醫生?沒看我疼成這樣了嗎?”江若蘭怒目而視,陳棚畏畏縮縮。

像個唯唯諾諾的奴才,江若蘭是高高在上的女皇。

“啊,疼,陳棚,你個混蛋,你想趁機報復我,是不是?”接骨之痛,江若蘭撕心吼叫。

陳棚抹了把額頭的汗:“若蘭,你現在再動一下,好好有沒有好點?”

江若蘭疼得呲牙咧嘴,淚流滿面,還是聽話動了動手臂,果然不疼了。

從地上爬起來,快速衝向江馨儀,剛揚起手,就被大掌扣住,動彈不得。

赫連煜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字字如刀:“你再動馨儀一下,我就廢了你這條手臂。”

“哈哈哈哈……真是癡情的男人啊,只可惜,你現在才發現太晚了點吧?”詭計的光在江若蘭眼底閃現,鋒利如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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