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經心:“那是誰?”
我:“……我閨蜜,剛剛一直跟着你的女人。”
他恍然大悟:“哦,不知道。”
我嘲諷道:“你們前一秒還用着同一根耳機線,恨不得變成連體嬰,蘇二少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喫醋?”
“你別逗了好嗎,我喫的哪門子醋?”我皺眉, “我就是看不慣那個小婊砸到處勾三搭四,不過說起來蘇二少真挺雜食,還是說睡你侄子睡過的女人是你的特殊愛好?”
我承認我這話說得有點難聽,似乎惹得他不高興了,他淡淡道:“女孩子說話別那麼衝。”
我不語。
他又說:“我跟她沒甚麼,是她非要湊上來的。”
我不明白他幹嘛要跟我解釋這個,當然我也沒法否認我聽了他的解釋,心裏還真的舒服不少。
先不論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至少現在看來,我閨蜜在他那沒甚麼地位。
這樣我就舒服多了,不然甚麼好處都讓那個小婊砸佔了,我還不血虧。
“現在高興了?”
他用雙手抵在我身體兩側,我被圈在這個小範圍裏,被他的氣息包裹,竟然不覺得憋屈,反倒是鬆了口氣。
“不高興。”我沒好氣地說。
“不高興滾一滾自然就高興了。”他說。
我一愣:“滾甚麼?”
“滾牀單。”
他說完就真的攬過我的腰,把我推到了一旁的大牀上。
牀軟得驚人,我一下子就陷了進去,腦袋都有點飄飄然。
這個人居然又一本正經地耍流氓!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二話不說就來脫我的衣服。
我拼命做着最後的抵抗:“外面全是人!你瘋了嗎?”
“沒有人敢進來。”他說完,低下頭吻我,把我所有的聲音都給堵了回去。
我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全身的力氣都被卸得乾乾淨淨。
我用最後的理智問他一句:“蘇二少這是食髓知味了嗎?”
他從我胸前抬起頭,那隻作亂的手卻絲毫不停,在我身體不斷遊走,點起的火苗足夠讓人慾火焚身。
他說:“喊小叔。”
我咬牙:“神經病。”
他的手指停在我的小腹上方,我屈起腿,全身上下像是被無數柔軟的羽毛輕輕撓着。
“想要嗎?”他很惡劣地問。
我睜開眼睛,跟他對視了兩秒鐘。
第三秒,我按着他的後頸,主動跟他來了個法式熱吻。
空氣中,那股子檀香味漸漸濃郁起來,每一次我想要叫出聲,都被他用吻狠狠地堵住。
“咦,剛剛我好像聽見了甚麼聲音?”門外突然傳來渣男的聲音。
我心下一驚,用氣音問他:“你鎖門了嗎?”
他只笑,也不說話。
有人敲了敲門:“有人在裏面嗎?”
“你幹嘛呢~”是閨蜜的聲音。
“裏面好像有人啊。”
“有就有唄,關你甚麼事。”
“四月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去上個洗手間就沒影了。”
“可能是喝多了酒不舒服,去外面透氣了。”閨蜜的聲音顯得有點不耐煩,“好了啦,你不是答應好陪我的嘛,她不在不是更好?”
“……”
我被這兩個人的對話氣到了,原本熾熱的體溫瞬間冷卻。
等人走遠了,蘇湛言捏着我的下巴問我:“在想甚麼?”
“在想我可真是朵白蓮花,表面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其實我跟她也差不了多少。”
他哼笑一聲,帶着懲罰性質,咬上我的脣。
我疼得差點叫出來。
“小聲點,這裏隔音不好,外面可都是人。”他的聲音動情中又帶着玩味。
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換來他更加愉悅的笑聲。
這個男人真的很懂該怎麼挑起人的情.欲,在他密密麻麻的親吻中,我很快忘了之前的事,呼吸再次重了起來。
我們廝混了一整夜。
我們似乎都忘了這間房外面,還有無數認識的不認識的,聚在一起狂歡,那些偶爾撕心裂肺,偶爾婉轉動聽的聲音,都被我們當成了背景音樂。
這種感覺是真的會讓人上癮,跟他待在一起,哪怕甚麼都不做,我也不會覺得無聊,聞着他的味道,就讓我覺得安心。
而這僅僅是我跟他第三次見面。
太可怕了。
隔天一早我醒過來,蘇湛言還在睡,陽光給他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金黃。
他睡得不太安穩,我盯着他顫動的睫毛看了一會兒,然後按了按自己撲通亂跳的小心臟。
最後溜了。
沒錯,我慫了。
再一次。
我覺得我可能沒辦法在白天面對他,明晃晃的陽光讓我覺得自己分分鐘會把所有不可告人的心思都暴露在他面前。
出來後我纔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渣男不會還在找我吧?
應該不會,他這會兒估計剛逍遙快活完。
可當我從兜裏掏出手機,上面竟然整整50幾個未接來電,上一個是五分鐘前。
他別是找我已經找瘋了吧?
難道他沒有跟閨蜜在一起?
正想着該怎麼糊弄過去,就看見渣男迎面走過來,他整個人憔悴得不行,鬍子拉碴,像是一整晚沒睡。
我還沒找好藉口,他就猛地朝我撲過來,一把抱住我,嚎道:“老婆!你去哪裏了!我找了你一整晚!”
“我……”我被他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你放開我,我沒事!”
他這才鬆開,一雙眼睛通紅,不知道是急的,還是哭過。
他哭過?
我趕緊把這個念頭甩開,告誡自己千萬別自作多情。
“你電話一整晚沒接,我以爲你失蹤了,差點就報警了!”他鉗着我的肩膀大吼。
“我這不是沒事嗎?”瞎混了一整晚,我到現在頭還是暈的。
“你到底去哪了?”他質問我。
“我昨晚不是喝多了嗎?”我的大腦飛速運轉,“你也知道我酒量不好,當時覺得胃裏難受,吐完之後又很想睡,隨便進了間房就睡着了,手機靜音沒聽見它響。”
我心想這裏這麼大,來的人又這麼多,他總不至於爲了我一間房一間房地去找吧。
很顯然他不會爲了我做這麼愚蠢的事情,渣男只是將信將疑地看着我:“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甚麼?”我故意裝出不太高興的樣子,“我已經很難受了,你還跑來嘰嘰歪歪,存心想讓我更難受是不是?”
“不是。”他有點懊惱,“可你這事做得也不懂事了,你知道我這一晚有多着急嗎?”
“我喝醉了哪裏還考慮得了這麼多?”我軟硬皆施,“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這次是個意外,你上次不也找不到人嗎?意外情況誰能料到呢?對吧?”
我微微一笑,他有點不自在地嚥了咽口水,“那你昨晚在哪裏睡的?”
我:“……”
大兄弟,這個問題超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