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訂婚宴,就已經包下中央酒樓。
等到日後結婚儀式,定然會是轟動金陵。
想到這裏,陳若瀾的臉上,已然有了些憧憬,下意識地朝着嚴思陽靠了過去。
也就只有嚴思陽,能夠給他這樣的生活。
她這麼努力,總算是攀附上了嚴思陽,無非就是爲了讓家裏的生活好一點。
父親殘疾,母親沒有工作,兄長下落不明。
他們家裏,完全靠着陳若瀾微博的工資,和並不富足的家底支撐着。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機會,這個傻子,竟然完全不懂得珍惜。
只要他能開口懇求,陳若瀾就會想辦法,幫她在嚴家謀求一個職位。
到那個時候,至少可以說是衣食無憂,一輩子不愁。
見他無動無衷,陳若瀾便想,或許是這個傻小子,還不知道嚴氏集團的厲害,自己應當提點他一下才對。
“思陽家裏的公司,聽說很快就要在米國掛牌上市了,據說就連一個普通職員,都能拿到四五萬塊錢的月薪呢。”陳若瀾笑得很開心,不過目光,卻始終都落在陳北陽的身上。
這麼明顯的暗示,就算是傻子,他也總應該能夠明白了吧?
宋梅自然沒明白她的心思,只是見她開心,便笑道,“生意做得順利就好,我看啊,思遠說不定以後能變成金陵首富呢。”
“做點小生意罷了,甚麼金陵首富,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啦,只要能混口飯喫就不錯了。”
雖然心裏非常得意,不過表面上,嚴思陽還是顯得非常謙虛。
因爲他相信,過度的謙虛,甚至比吹牛的效果還好。
“嚴哥,就你們家那公司,馬上就是百億級別了,還叫混口飯喫啊,那我們豈不是連土都喫不上了。”
果然,旁邊立馬就圍了幾個人過來,都是一臉吹捧地看着嚴思陽。
這幾個人,都是跟嚴思陽玩得不錯的人。
說話的那個,染着黃毛,名字叫鄭成,雖然比不上嚴思陽,不過家裏也算是有點小錢。
他這麼一說,旁邊的那些人,都不由發出了驚呼,一臉驚訝地看向了這邊。
其實鄭成的話裏,多少都有些吹噓,他們家公司的市值,可還遠遠沒到那種程度。
嚴思陽便擺手道,“你們哥幾個,可是淨打趣我,哪有那麼厲害。”
“嚴哥,我說你啊,別謙虛了,誰不知道你們嚴氏集團,又剛剛接了一個高速項目,這裏面可是幾十個億的油水啊。”鄭成高聲說着,又故意誇大其詞。
周圍衆人又是一聲驚呼,看向嚴思陽的眼神,又是驚訝,又是羨慕。
雖然嚴思陽表面上叫他別說了,但是這種衆人追捧的感覺,卻讓他在暗地裏非常享受。
男人嘛,不就是好這一口,喜歡享受別人崇拜的目光。
鄭成也沒把自己當外人,又走到了陳若瀾的旁邊,笑着說,“這位就是嫂子吧,以後就是自家人了,你別看嚴哥一副很有原則的樣子,其實他對自己女人啊,最大方了,你想要甚麼,直接開口說。”
嚴思陽頓時就白了他一眼,心想他這會兒胡說甚麼,搞得自己好像有過很多女人一樣。
雖然這的確是實話,但也不能在這裏說啊。
陳若瀾乾笑了兩聲,可是宋梅卻是眼前一亮,似乎是看到了轉機。
“若瀾,你趕緊求求你老公啊,大家都是一家人,難道還能說兩家話嗎?”宋梅趕緊說。
“再說了,北陽是跟着我們一起長大的,他是甚麼樣的人,難道我們還不清楚嗎,這是自己家人,總比外人信得過吧?”
陳若瀾見她來求自己,也是有些爲難地看向了嚴思陽。
雖然嚴思陽不滿意,但對方畢竟是自己丈母孃,這麼拒絕,恐怕是不太好,顯得自己好像是很不近人情。
“這公司裏面的職位,實在是有些難辦,要不然這樣,最近好像在招保安,我倒是可以安排一下。”
“每個月工資五千,交五險一金,初中學歷就行,平時只要看看大門,工作絕對輕鬆。”
“怎麼樣,不錯吧,這樣的工資待遇絕對不低了,我看北陽要是自己去找工作,絕對找不到這樣的。”
“而且看門看得好了,以後還能晉升保安隊長,工資還能漲!”
嚴思陽笑了笑,又咪了一口酒,有些得意地看向了陳北陽。
他答應安排工作,倒是讓宋梅和陳若瀾很高興。
保安怎麼了,陳北陽纔不過是初中學歷,能找到甚麼工作。
再說了,他身板那麼壯,做保安剛剛好,而且工資還合適,有甚麼理由拒絕?
“若瀾,我這次可是破例,爲了你高興才這樣的,你知道嗎?”嚴思陽轉過頭,動情地看着陳若瀾。
陳若瀾也應了一聲,臉上有些發紅。
宋梅這才鬆了口氣,衝着陳北陽道,“北陽,愣着幹甚麼,還不趕緊謝謝思陽。”
“甚麼?”陳北陽抬起頭,顯得有些迷惑。
他這幅樣子,讓衆人都是一愣,心想大家說了半天,難道他一句話都沒聽到。
陳生哼哼兩聲,滿臉不悅,“北陽想找工作,還犯得着你們幫忙嗎,我們家北陽是當將軍的命,纔會去做保安。”
呵呵,還將軍?
嚴思陽心中輕蔑,但是知道這老頭子脾氣古怪,所以也懶得跟他多說。
宋梅皺了皺眉,有些不滿,“你這老頭子,到底是搗甚麼亂,思陽也是好心,纔給他介紹工作的。”
“現在北陽退役回來,又只有初中學歷,你讓他上哪裏去找這樣的工作?”
陳生一扭頭,“你就放心,我們家北陽,可比你想得要離開。”
見他們都要吵起來了,陳北陽便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爸,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我再來找你喝酒。”張凡收起了手機。
“怎麼這就要走了?”陳生瞪大眼睛,似乎是有些捨不得。
可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慘叫,只見門口的保安,竟然全都飛了進來,摔在地上,顯得無比狼狽。
在他們後面,是一個魁梧的青年走了進來,臉上帶着冰冷的殺氣,氣勢大得嚇人。
在座衆人,瞬間就變了臉色,心想這訂婚宴,難不成是有人來砸場子。
這魁梧青年如此恐怖,十幾個保安都拿不下,誰還敢上去。
可陳北陽卻默默地站了起來,朝着那邊過去。
衆人正在譏諷他過去找死,卻忽然見那魁梧青年,竟忽然半跪下來。
“將軍,他們攔着不讓我進,所以我只能動手,請您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