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之恆

“……”

“……”

“小儒!”顧萌微醺,眼睛亮亮的,“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約定好了以後一起去法國留學。結果現在我自己去了,因爲我等不到你了,你不會怪我吧?”

“你說甚麼呢?”夏子儒哭笑不得,“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哪裏有錢去留學。你安安心心的去吧,我怎麼會怪你呢?你去之後多和我聯繫,以後成了著名的設計師了別忘了我就行。”

“哈哈……你還別說,我記性真不好,要不我們現在合張影吧?以防以後我發達了裝作不認識你。”

“就這麼辦!”夏子儒準備掏手機,卻想起自己的手機已經被北世冰給砸了。

文栩到外面接了一個電話進來,“夏小姐,北先生的電話。”

夏子儒一個機靈,拿着手機走出了包廂。

“你在哪?”

即使是夏子儒沒看到他人,光是聽聲音也聽出了對方的憤怒。

“我在……額!甚麼豪,甚麼尊?還是金?”夏子儒扶着額頭,她是真的喝多了,“哎呀我記不得這是甚麼地方了。”

北世冰翻了一個白眼,“帝豪金尊!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兒。”

“喝了就是喝了,沒喝就是沒喝,喝了一點兒也是喝了,所以你應該理直氣壯的回答我喝了。”

“對,我喝了。”

“好樣的!”北世冰掛斷電話,憤怒地上了車。

夏子儒聽着手機裏的‘嘟嘟’聲,覺得莫名其妙。

顧萌走了出來,與一臉疑惑的夏子儒拍了張照片。照片上的夏子儒面部潮紅,左臉還沒有消腫,帶着青紫色,眼神迷茫的像個傻子。

對於一個女生來說,有這樣的照片存在別人的手機裏,比一張裸照的威脅還要大。

意識到不妙的夏子儒和顧萌搶着手機。她們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的跑到了樓下。“顧萌,把那張照片刪掉,我打屎你信不信?”

“挺好的呀,多漂亮。”顧萌故意挑釁她,“等你以後有了男朋友我就把這張照片發給他,哈哈哈……”

“去屎!”夏子儒搖搖晃晃的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她回過頭,居然是北世冰那張冰峯一樣的臉,“北先生?你怎麼來了?”

北世冰一把抓住夏子儒的手腕,將她扔進了車裏。

“小儒!”顧萌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小儒?”

“北先生,讓我下車,我和顧萌道個別,她明天就要走了。”夏子儒打開車門,踉蹌的下了車,全然不顧北世冰想要殺了她的眼神。

夏子儒一把抱住顧萌,哭了起來,“你會不會有一天裝作不認識我?”

“哎呀,我開玩笑你也相信,不會啦,我只是去法國學個服裝設計而已,我有甚麼好牛的?我怎麼可能裝作不認識你。”顧萌的笑臉上已經佈滿了淚痕,“無論你富貴還是貧窮,無論你健康還是疾病,你都是我的好朋友。”

有顧萌這句話夏子儒便也放心了,她不捨得上了車,與顧萌道了別。

由於酒精的原因,顧萌有些不太清醒。直到車子開走之後她纔想起自己沒有問她來接她的男人是誰。而且如果沒看錯的話,那輛車子是勞斯萊斯。

顧萌瞬間清醒,她回到包廂內,夏子儒的哥哥已經不見了。

車裏,夏子儒爬在窗戶上抽泣着。她看着窗外的夜色,覺得人生一片灰暗。

北世冰遞給她一張紙巾,“爲甚麼哭?”

“酒喝多了人就變得矯情。”

“爲甚麼喝酒?”北世冰壓抑着怒氣,給她自由的結果就是她跑來這種地方喝酒。

夏子儒轉過身,醉眼朦朧的看了他一眼,“我想靜靜。”

但是這個眼神對北世冰來說,簡直是勾.引。

“你腦子裏都裝了些甚麼?你臉上還有傷,你居然還喝酒?發炎了怎麼辦?以後,你除了水雲軒,哪裏都不能去,我就是太縱容你了!”

“我……”

“你甚麼你?”北世冰忍不住大喊:“停車!”

司機將車子停下,北世冰下了車。夏子儒也跟着她下來,“北先生,我……”

“上去!有風,你怎麼連一個口罩都不戴?風吹着臉上的傷不知道疼嗎?”

夏子儒急忙了上了車,大氣不敢出。

北世冰走進藥店,買了一盒解酒藥。回到車上,他將口服液拿到她的嘴邊,“喝完會好受些。”

夏子儒沒有用手去接,而是像個孩子一樣直接含住了吸管。喝着喝着,她便哭了。

“你怎麼又哭了?眼淚流到傷口上不知道疼嗎?”

“停車!”夏子儒大喊,車子停下,她下了車。她就是覺得車裏太壓抑了。晚風吹在身上很爽,疼痛讓她清醒些。但是酒精遇到風之後,她便更醉了。

“你幹甚麼?”北世冰追了出來,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誰讓你跑下來的?”

此時的夏子儒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一邊哭一邊說:“我也想去留學,我也想去時尚之都見見世面,我也想擁有更好的人生。可是我去不了,我好羨慕,我真的羨慕!就算是我一輩子只能留在北家還你的債,就算是我一輩子無法實現我的夢想和愛情,我也認了,我認了!我甚麼都不去奢望了……”

“小儒……”北世冰抱緊她,原來她是在難過這個,“我養着你不好嗎?你要甚麼我給你甚麼,不好嗎?”

“不要,我不要……”夏子儒搖着頭,“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甚麼,我要的不是這些。你不會明白,北世冰,你不會明白。”

北世冰將她抱起,帶回了車裏。回到水雲軒時,她已經在他的懷裏睡着了。

他將她放在浴缸裏,溫柔得就像是對待一個孩子。褪去她衣服的那一刻,北世冰想起了兩年前的夜晚。她給他的感動,不是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給他的。

只是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

水流劃過她細膩潔白的皮膚,北世冰很想在這裏就要了她。但是他已經傷害過她一次,他不想在傷害她第二次。

爲她洗過澡後,北世冰將她放在牀上。然後他聽到她叫自己,“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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