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久違的笑

“蘇染染,”顧煦不依不饒地將她胳膊給拉下來,強迫她看着面前發生的這一切:“睜眼看着,現在是誰在要你。”

沒有絲毫安慰,更別提情人間的纏綿。顧煦只是單純地發泄與索取,似乎是在宣示自己對她的主權。

“好好感受,我和你之前遇到的男人相比,誰更厲害。”

“輕點?你這麼容易就滿足了?看來你之前那些男人,都不怎麼樣。”

失控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過分。直到蘇染染哭喊的嗓子都啞了,昏睡過去,顧煦才停下動作。

她的眼角猶然帶着淚痕,嘴脣咬出深深的血印。即使是昏睡,眉頭依然緊緊皺着,凌亂的頭髮被汗水打溼,貼在臉頰上。手腕處更是一道道紅痕,觸目驚心。

顧煦就這樣,定定地看了她許久。深邃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

終於,他冷靜了些。正準備起身,卻被牀單上赫然的一抹紅刺痛了眼。

這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顧煦難以置信地看向還在昏睡的蘇染染。先前她那麼倔強,底氣十足的模樣,真讓顧煦以爲,她閱人無數,沒有底線。

原來,只是爲了反擊,說的氣話而已。

怪不得她剛剛痛成那樣。她有多生澀,驚慌,顧煦明明都能感受到。

可是,因爲憤怒,因爲強烈的佔有慾,顧煦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心中有懊悔,也有憐惜,甚至……隱隱的還有因爲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的欣喜。

他一直以爲,她和張明睿,有那樣的關係。

現在看來,他對她,到底還有多少誤解?

心底最深處,像是有堅冰在融化。

抬手,顧煦將蘇染染額前的亂髮撥開。

替她撫去眼角的淚。幾乎是微不可聞地嘆口氣,顧煦低聲問道:“染染,對你,我到底該怎麼辦?”

一邊是埋藏在心底,極力剋制的,對她的在意與感情。另一邊卻是陸曼晴的死,顧家蘇家的糾葛。

他顧煦,從未這樣難以抉擇。

一夜過去。第二天清晨,蘇染染醒來時,渾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似的痠痛不已。她剛想起身,又不受控地倒回牀上。

顧煦已經走了。地上還扔着她破碎的衣服,牀單凌亂不堪,皺成一團。不用回想也知道,昨晚,那個男人有多過分。

下身的痛楚還未消散,頭也是炸裂了般疼。蘇染染昏昏沉沉地只想躺着,卻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了顧老夫人的罵聲。

“纔回顧家,就這麼失了規矩?”很明顯,顧老夫人是在罵這個兒媳。傭人隨即上樓。推開門,便將蘇染染的被子一把扯去,用命令般的口吻道:“夫人讓你下去。”

“我知道了。”用微弱的聲音答應了。蘇染染費勁地穿好衣服,儘管兩腿不住地顫抖,還是扶着樓梯走了下去。

顧老夫人斜了蘇染染一眼,質問道:“你除了會裝可憐,躲在房間裏,還會甚麼?”

“她還會設計陷害人。”一旁的白薇雅回答道。她很委屈,沒想到顧煦居然又把蘇染染給帶回來了。

但這次,顧老夫人沒有反對。她有自己的算盤。看得出,儘管白薇雅三天兩頭的往顧家跑,心意也很明顯。但是顧煦,對白薇雅分明沒甚麼感覺。所以在找到合適的之前,顧老夫人也不急着催顧煦和蘇染染離婚。留着這個女人,興許還能給她顧家添個孫子。

到時候再趕出去,也不遲。現在蘇染染和顧煦還是名義上的夫妻,真被趕出去了,外人定會議論紛紛。那些新聞小報,指不定得如何胡編一通。

“小張,廚房的碗你不用洗了,讓蘇染染洗。”當然,留下她不代表原諒她。午飯過後,顧老夫人示意家中的保姆去休息,繼而看向蘇染染:“擺出這副病懨懨的樣子,看着都煩。都是閒的,纔有心思去害人。”

“這……”保姆遲疑地看了看蘇染染。她的臉色分明很差,在極力支撐着。不想讓保姆爲難,蘇染染強撐着走到洗碗池前。

冰冷的水讓蘇染染哆嗦了一下,渾身發抖。白薇雅故作大度地走過去,假惺惺地對蘇染染道:“我來幫你吧。”

看上去,是她不計前嫌地原諒了蘇染染,哪怕蘇染染要僱人害她。實際上,白薇雅怎麼可能安了好心。一個“失手”,盆裏洗碗的髒水便盡數潑到了蘇染染的衣服上。

“你!”面對白薇雅得意的笑,蘇染染來不及開口,便因爲暈眩而蹲下身去。

“怎麼了?”也不知是上天故意捉弄她,還是命運巧合。每次,顧煦都會在她狼狽的時候回來。

皺了皺眉,並未在意地上的一灘水跡。顧煦伸手,將蘇染染扶起來。

溫暖有力的手支撐着她。蘇染染還未反應過來,顧煦便與她額頭相抵,量了量溫度。

“顧煦……”蘇染染愣住了。那張俊朗到過分的臉,此刻和她幾乎沒有距離。站在一旁的白薇雅,看得臉都變色了。

“你在發燒。”

蘇染染懷疑,自己是看花了眼。顧煦說話時的神情,居然有一絲擔憂。這是在關心她麼?

“換身衣服,我帶你去醫院。”顧煦沒有多言。但就這一句話,足以給蘇染染溫暖。

一直以來,她想要的,真的不多。

很容易,就會因爲這個男人而感動。

扶着蘇染染的手沒有鬆開,顧煦陪她一起去了樓上。

“那個,我,我要換衣服了。”從衣櫃裏拿出一身衣服,蘇染染見顧煦沒有要走的意思,紅着臉吞吞吐吐地提醒道。

顧煦看了眼腕錶,依舊是平常淡然的神情:“快點換,不要耽誤時間。”

“我……”

“需要我幫你換麼?”顧煦挑眉,問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的小女人。

“不用,不用。”蘇染染連連擺手。心一橫,只得當着顧煦的面換。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了。再忸怩下去,倒顯得矯情了。

因爲是背對着顧煦,所以蘇染染沒有看見,顧煦微微勾了勾脣。

那樣的笑意,似乎許久,都不曾展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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