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遊街示衆,破廟受辱

薄府門口。

溫婉扶着梅香的手,瞧着身後的溫寧,她眉間溫和:“姐姐,小心點。”

卻不想溫寧甩開溫婉的手:“滾。”

溫婉腳下沒站穩,身子朝後揚去,眼中擒淚,委屈着:“姐姐。”

薄如年快步上前扶住溫婉,眉間怒容:“這種惡毒女人,不配坐馬車,來人,拿繩來。”

誰也沒發現,溫婉嘴角的得意。

溫寧被薄如年綁住雙手,另一端綁在馬車後。

臨走前,溫寧耳邊迴響着那冷情的話:“溫家叛國,皇上念及其祖上功勞,寬大處理,不追究,但你做爲溫家嫡女,總該給百姓一個交待,遊街示衆,以視贖罪。”

“不,我父親無罪,是你誣陷。”

她不允許父親一生忠心,死後卻背上這通敵賣國的污點。

薄如年漠視溫寧的話,命令着:“快馬加鞭。”

溫寧的身體本就虛弱,這快馬加鞭,她怎麼跑得過馬的速度。

所以,跑了幾步,她就被馬車拖行着,手腕被勒紅,陷入肉裏,染紅了繩子。

大街上,繁華熱鬧。

衆人皆對着溫寧指指點點,有人認出這是薄府的馬車,皆不敢說甚麼。

不知,人羣中,誰喊了一句:“這不是溫家嫡女,溫寧嗎?第一美人,呲呲,怎麼成了這幅模樣了。”

溫家有兩女,嫡女,乃天傲國第一美人。

庶女,乃天傲國第一才女。

另一人接過話來:“溫府通敵叛國,薄大人忠心爲國,定不會再容忍這種女人作爲當家主母。”

“但是,我可聽說,溫家庶女,溫婉受薄大人寵愛的很啊。”

“這你不知道,溫二小姐,溫柔善良,布粥施糧,簡直天仙下凡,這溫大小姐,陰狠毒辣,多次加害溫二小姐,就連薄老夫人都被她給害死了,活該。”

“害死自己的婆婆,罪臣之女,確實該死。”

一人言,我一語的,溫寧冷笑聲,她嘶吼着:“都是一羣見風起舵的,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我父不可能通敵叛國,若沒我們溫家幾代戰場撕殺,沒有我們溫家鎮守邊關,你們現在能安穩的健談數落,甚至憎恨我們溫家嗎?

不,你們沒有資格,誰也沒有資格數落我們溫家,就連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也沒有資格。”

滿腕怒火,大逆不道的話,無懼就說出口來,忽又笑了笑:“天傲國五年,鄰國來範,我溫家五將迎戰,回來的卻只有我父,上千萬名將士,回來不過幾千人,這些,你們都忘了嗎?

你們忘了,我溫寧沒忘了,永遠都忘了不了。”

溫寧話落,衆人再也不敢出聲,都看着那狼狽,傷痕累累的女子,消失在眼前。

是啊,他們怎麼能忘了,那浩浩湯湯的將士,回來時,都腥紅着眼,低聲說着:“我們勝利了,我們回來了。”

可是誰也沒有勝利的歡呼聲,這是用上千萬將士的性命染紅的安寧。

最氣憤的無非就是溫婉,她好不容易派人起鬨,打擊溫寧,沒想到,這些廢物,單憑,溫寧幾句話就能堵得啞口無聲了。

這些話,自然也傳入薄如年耳裏。

薄如年當時聽後,愣了下,然後譏笑,不語。

郊外,國安寺裏。

溫婉真城的參拜佛祖後,命梅香添了香油錢,來到禪房休息。

禪院內,溫寧不知被誰拌了一腳,重重的摔在地上,她不在意的想在爬起來,沒想到,背上踩過一雙繡花鞋,身體被丫鬟死死壓住,掙扎不了。

溫婉從溫寧身上走過,隨後回身,快意:“呵呵,昔日清冷高傲的溫府嫡小姐,沒想到今日也被我踩在腳下,真是痛快。”

溫寧只道:“我兒屍骨,還來。”

溫婉蹲下,勾住溫寧的下巴,她道:“你只需再做一件事,我便把骨頭還你。”

溫寧咬牙:“好。”

不管溫婉要求做甚麼,她都可以答應,她護不住孩子第一次,決不能有第二次。

在國安寺用了齋飯,溫婉一行人就出了國安寺。

而溫寧依舊被跟在身後,只是這次,馬車速度放慢點,像是故意在放慢速度。

直到夜色來臨,馬車行到一處山林中。

兩旁的護衛驚叫着:“有刺客,保護小姐。”

薄如年這幾年深受皇上寵信,手段也不狠冽,自然得罪了不少人,想要他命的人也多。

溫婉嘴角一勾,鑽出馬車:“姐姐,快上馬車。”

溫寧不知道溫婉又在玩甚麼把戲,可是她確實累了,有馬車做,自然不想走路。

只是才進馬車,她就覺得哪裏不對勁,馬車裏的香味不對,眉頭蹙起,便已經昏睡過去。

待她醒來之時,手腳被綁着,坐在冰冷的地上。

‘咯吱’門被人打開,溫寧耳朵一動,步伏浮亂,是兩個男人。

只聽到其中一個男人淫笑道:“這天下第一美人,雖少了眼,但這身姿還是很誘人的。”

“是啊,那我先去嚐嚐先。”

兩人的不堪入耳的話,讓溫寧顫抖着身子,這又是溫婉設計的嗎?

冷靜自持問着:“誰派你們來的?溫婉嗎?”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粗糙的大手劃過溫寧腰間:“自然是厭惡你的人,薄家二爺。”

聽到這,溫寧不相信,薄如年雖恨自己,不至於把自己的妻子推給別人。

可事實她錯了,屋外卻又想起一男人的聲音:“人就交給你們,留一口氣在,就好。”

這熟悉的話,熟悉的聲音。

溫寧無眼的眼眶睜大,怒喊:“薄如年,你不是人。”

兩個男人再也抑制不住,他們瘋狂撕扯着溫寧的衣服,那溫熱的嘴的落在溫寧身上。

溫寧粟冷着身體,不哭也不鬧,只是笑着,笑聲滲人,讓兩個男人的動作一滯。

溫寧抬起頭,血淚湧出:“來啊,怎麼不敢了嗎?”

男人咬牙,看着那白皙肌膚,又啃又咬,溫寧趁機,狠狠咬着另一男人的耳朵,直到那噁心的血腥味。

男人痛得大叫聲,狠狠的踢在溫寧肚子上,粗魯撕開溫寧的裙子:“臭女人,敢咬老子,老子不弄死你。”

“我溫寧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另一男人看着眼前美色,他嚥了咽口水:“哈哈,先讓小爺,讓你仙仙欲死吧。”

她閉着眼眶,咬牙:薄如年,你狠,真狠,用這種方法,讓她痛不欲生。

“啊。”

千均萬發之際,身上男人痛得慘叫聲響起,溫寧臉上身上,全是那溫熱,腥臭的鮮血。

正在解褲帶的男人嚇得大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砰’衝進一男人。

“小寧。”男人的聲音溫和,憐惜,轉眼看着面前狼狽的女子,忽倒吸一口冷氣,他心疼着:“小寧,你的眼睛……。”

溫寧聽到這聲音,宛如聽到救贖般,嚶嚶哭泣:“清洛。”

莫清洛,與溫寧一同長大的。

莫清洛正想解決另一男人時,沒想到那個男人背上中了一箭,當場死亡。

“死了。”他恨恨的瞪着那兩具屍體,恨不得千刀萬剮。

溫寧苦笑聲:“既然是他安排的,怎麼會留人話柄呢?”

“小寧,你知道是誰……?

可話還在嘴裏,又給嚥了下去,除了他,誰敢害小寧,他一拳重重的打在地上,薄如年,你好狠。

溫寧的失蹤,讓薄府陷入黑暗。

薄如年深沉的看着溫婉,質問:“人呢?”

溫婉還是第一次見薄如年這樣兇狠的對她,她嚇得都呆了:“如年,我……我不知道,當時,一羣黑衣人向我衝來,等我回神,姐姐就不見了,姐姐會不會離開了。”

“不會的。”薄如年想也沒想就拒絕着,小云還在薄府,她不可能任小云……。

可是她那般狠毒,萬一不在乎小云的性命呢?

不行,不行,溫寧,你就算逃到天崖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回來。

未理會哭泣的溫婉,他就派人去找溫寧。

就當準備離開時,沒想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小姐。”

薄如年猛得回頭,瞧見搖搖欲墜的溫婉,眸間有些不耐煩,卻還是快步上前接住昏倒的溫婉。

由於溫婉昏倒了,薄如年只好安排管家領人去找溫寧。

房間裏,薄如年心不在焉,直到李大夫笑呵呵走了出來:“恭喜二爺,婉小姐有喜了,已經四個月了。”

“甚麼?”薄如年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反而是很沉重,呢喃:“怎麼可能懷孕呢?”

四個月了,就是四個月前那晚,他醉酒強佔了婉兒那晚嗎?怎麼會這麼巧。

他眉頭蹙起,梅香這時走了出來:“二爺,小姐醒了。”

薄如年神情闇然走入屋中,牀榻上,溫婉笑容滿面:“如年,我們孩子已經四個月了。”

忽瞧見薄如年冷淡的樣子,她道:“如年,你不高興嗎?”

“沒有。”否認間,他握住溫婉的手:“我很高興。”

不管怎麼樣,都是他的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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